第十六章 999号的舔舐护理

机械臂终于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一股浓烈的脚臭味伴随着脚趾缝的发酵空气扑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鼻子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灵。患者满意地扭动自己的脚趾，我看到他的脚底因为汗水而闪闪发光，几滴脚汗顺着脚跟滴在了我的脸上，‎‍‌‌‍黄‍‌‎‍‎色‍‌的死皮和老茧像之前一样可怕。作为美团配送员，他确实大部分时间都需要站立跑动，头顶的恶臭越来越浓郁，让我发出咳嗽的声音。

熟悉的机械声响起：“999号患者进入治疗室，年龄：27，脚码：45，治疗原因：足部多汗症以及严重的老茧，对患者的指示：48小时内穿着鞋子，不穿袜子。治疗方法：舔舐护理治疗，第一个要治疗的部位，左脚，脚后跟。”

我的眼角看向计时器，依旧停留在10：00，直到我的舌头触碰到了美团小哥的脚后跟，倒计时才正式开始。

浓烈的脚臭味把我的眼泪熏了出来，我不情愿地伸出舌头，舔舐着他脚后跟粗糙、带着脚汗的皮肤，太恶心了，当真正开始舔舐的时候，比嗅闻他们还要恶心一百倍。

“请不要停止治疗。”机械声带着威胁的语气。

我意识到我的舌头停在他的脚后跟没有动，于是开始来回舔舐起来。我的舌头能够感受到脚后跟粗糙的纹理，就像是舔舐砂纸一样，味蕾上品尝到的脚汗又咸又酸，让我感觉十分难受。

酸臭的脚汗像是火焰一样，灼烧我的舌头，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服从的话，我会受到更加可怕的惩罚。于是，我只能不断地用舌头在他充满老茧的脚后跟上转圈。当我用舌头来回舔舐患者的脚后跟时，他舒服地伸展了自己的脚指头，微微弯曲扭动，散发出更加浓厚的脚臭味。

“确保定期吞下舌头上收集到的汗液，否则会对清洁造成困难。”张翼祥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响起。

我红着眼，服从着他的命令，每舔一会儿他的脚后跟，就吞下舌头上的脚汗，我的喉咙也开始感受到了灼烧的感觉，每一次吞咽口水都带着微微地刺痛。

过了大概一分钟，机械声再次响起：漱口！

一根管子用力塞进我的嘴里，随之而来的是水箱里的水分充满我的口腔，我别无选择，只能咽进肚子里。我的嘴里已经不再是患者的酸臭脚汗，而是张翼祥五天没穿的袜子清洗后的洗袜水附带脚泥和脚汗的味道。

当张翼祥的洗袜水通过我的喉咙，进入我的胃部时候，我的身体不断颤抖着，感觉自己快要吐了。当管子离开我的嘴巴时候，我忍不住大口喘气，反胃地作呕着，但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又一次开始脚后跟的治疗，混合着张翼祥洗袜水的味道以及患者的酸臭脚汗不断刺激着我的舌头和味蕾。我用舌头不断舔舐患者的脚后跟，软化了脚后跟粗糙的老茧和死皮，我知道患者肯定对我的足部护理工作非常满意。

随着越来越多的汗水从他的脚后跟进入我的口腔，他的脚后跟也渐渐地被我舔舐干净。当脚后跟的舔舐结束后，我开始根据机械声的指令，舔舐患者的脚心。

我开始舔舐脚心的汗水，尽可能快速地舔舐和吞咽，想要让脚汗的味道尽快变得容易下咽，但我错了。随着我的舔舐，脚心依旧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新的脚汗，令人作呕的脚臭味继续充斥着我的鼻子和肺部，我的舌头依旧是火辣辣的刺痛。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听话的狗，听从着主人的吩咐，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这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脚底。对这个人来说，我甚至连狗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他取乐的工具、为他服务的‌‎‍舔‌‎脚‍‌器、无脑的脚奴罢了！

这让我回想起两天前读给张翼祥听的文章，我记得上面描述患者在被‌‎‍舔‌‎脚‍‌的时候，会感受到愉悦和快乐。真的有那么快乐吗？我迟早有一天要强迫张翼祥给我‌‎‍舔‌‎脚‍‌，把我经历过漫长一天出汗后的大臭脚舔干净，我想要报仇！

但此刻的我，依旧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继续舔患者的脚，每次‌‎‍舔‌‎脚‍‌我的身体都会发出颤抖，无论我多么努力和自己的本能对抗，我都无法喜欢上‌‎‍舔‌‎脚‍‌的感觉，我只能努力用舌头舔舐脚心，强迫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区域已完成，请进行第三个区域，左脚——脚掌。”

经历一次又一次张翼祥臭袜子水漱口以后，我居然没那么抗拒了，毕竟，比起患者的酸臭脚汗味，被清水稀释过的洗袜水更容易让我的身体接受多了。

经历了项圈的角度调整后，我伸出舌头，开始舔舐患者的脚掌。我有一次看到脚掌上的老茧和死皮，比起滑嫩的脚心，脚掌的质地和脚后跟一样地粗糙。我的舌头不仅仅被酸臭的脚汗所侵蚀，还要忍受老茧的粗糙摩擦。

更加糟糕的是，当我舔舐患者脚掌的时候，我的鼻子正对着他脚趾缝的位置，脚趾缝渗透出来的脚臭味不断地被我吸入肺部。我不断舔舐着患者的粗糙脚汗，吸入患者脚趾缝散发出来的浓郁脚臭，喝着张翼祥五天没洗的臭袜子水，就像在地狱里一样，受着无尽的折磨。

“患者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他能感觉到你的鼻子在他脚趾缝里呼吸的清凉感觉。他告诉我们的工作人员，他已经迫不及待让你柔软的舌头进入他闷热的脚趾缝，清理里面的脚垢和汗水了。”张翼祥对我表扬道，但我根本不想听，我能根据到患者脚掌的死皮随着汗水黏在我的舌头上，在漱口的时候顺着张翼祥的洗袜水一起被我吞进肚子里。

“区域已完成，下一个区域，左脚脚趾缝（大拇指和食指之间）”

最糟糕的部分终于来了！

我看到患者在我面前张开了自己的脚趾，期待着我的舌头舔舐。我看到脚趾间的皮肤被汗水黏在一起，中间还有透明的汗水拉丝，真的太恶心了！

他的脚在炽热的天气下送外卖，48小时没有脱鞋，被闷在鞋子里无法呼吸，脚趾里的汗水一定非常浑浊而浓郁。

我绝望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把舌头伸入他的脚趾缝里。

味蕾传来了比之前加起来还要浓烈的恶心味道，尝起来就像是带着脚臭味的酸臭奶酪一样恶心。我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干呕，我看到了恶心的死皮从脚趾缝里黏在了我的舌头上，当我吞咽进肚子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变得扭曲。

当我吞下洗袜水后，我又一次把舌头放入可怕的脚趾缝里，患者把我舌头当作玩具一样，用脚趾缝夹着我的舌头，轻轻揉捏着，每一次舔舐，我都会吞下更多脚趾缝里浓稠、酸臭、恶心的脚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