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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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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

前面还有一章!

-----正文-----

周闾宁的卧室门一天都没有打开,小环每次去叫他吃饭都没有回应,她便来问我,我也不清楚情况,只能让她把饭保温了等周闾宁出来吃。

一直到晚上周闾宁都没有动静,我担心他出事,推开了他的房门。

他的卧室我从来没进来过,厚厚的窗帘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我正想摸索着找开关,便看到床头亮起了灯。周闾宁醒了,他支了个枕头勉强坐起来,我正要走近看他的情况,便听到他说:“阿成,我叫了祁医生,如果到了你帮我带他进来。”

我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周闾宁咳嗽一声,声音有些虚弱:“感冒了,没事。”

我想走近看他,但是想到了一年前在北境小镇的那天晚上,那个粘腻的拥抱,便有些踌躇,只好没话找话:“昨晚谢谢你给我盖的毛毯。”

周闾宁是多精明的一个人,我的一个眼神他就可以看穿我,他看我的样子大概已经知道我在犹豫什么。他只是笑了笑:“应该的,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事实上,自从那个拥抱之后,我们便默契地互相躲着对方,虽然再没有提及过那件事,但是见面总是免不了想起,徒增尴尬。

“那你好好休息,祁医生到了我叫你。”

周闾宁点头目送我离开。

周闾宁的家庭医生来的很快,我带他进了房间,本来打算离开,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周闾宁太可怜,于是便跟着祁奕一起走了进去。

周闾宁这次没醒,我打开灯,祁奕给他量了体温,挂了点滴,又开了几盒药。

我关了卧室的灯,带祁奕走了出来。

“祁大夫,他病得严重吗?”

祁奕叹口气,拿出药片:“累出来的病,年轻的时候又爱折腾身体,伤了好几处,多休息就好了,他现在在昏睡,没办法直接吃药片,这是退烧药,你把这个磨碎混在水里让他喝下去。阿成,你一定要让他按时吃药,他依从性太差了,每次都不好好吃药。”

“每次?他之前也会这样吗?”

祁奕语气有些无语:“这几年好几次了,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前线,自己作的怪谁。”

“前线?”

我不太清楚周闾宁的工作,也从不过问,当时在极北初见的时候他满身弹片,身上还有破旧的军装,便猜测他大概是跟边境防线有关系。

祁奕看我一脸傻样,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脸色变了变,开始打哈哈:“害,没有的事,没啥事我先走了。”

我侧身拦住:“祁哥,你跟我说实话,我爸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祁奕满脸为难:“他不跟你们说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小环上来跟我说:“三少爷,门外有位姓祁的小公子问祁医生什么时候下去。”

祁奕暗暗松了口气,说:“是我家小弟,那我先走了阿成,周闾宁有事的话你随时联系我。”

我看着祁奕离开,心里始终觉得奇怪,听他的意思周闾宁的工作应该非常危险。

我回了周闾宁房间,给他喝了退烧药,担心他病情反复,只好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我等着一瓶点滴打完,又给他换了另一瓶。

半夜的时候,周闾宁眉头突然深皱,似乎很痛苦,我给祁奕打了个电话,他说是因为发烧引起的炎症牵扯以前的旧伤疼痛,没什么办法,要是周闾宁忍不住的话吃他给开的止痛药。

我按他的要求喂了周闾宁一片止痛药,他眉头才渐渐舒展。

这样折腾了半宿,我实在撑不住了,定了个闹钟,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闹钟响的时候我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挣扎着睁开眼,给他换点滴的时间到了。祁奕一共开了四瓶点滴,两小时一瓶,正好一晚上的量,我把第三瓶给他换上,低头看到周闾宁睁开眼看着我。

我被他吓得一激灵,差点摔了手中刚换下来的玻璃瓶。

“感觉这么样,还难受吗?”我弯腰抚上他的额头,周闾宁眼神闪烁,我以为他要躲,连忙抽回手,“还有些烫,你继续睡吧,我帮你看着。”

“祁奕来过了?”他的语气很虚弱。

我说:“他说你是劳累过度,给你开了些药,四瓶点滴。”

周闾宁点头,语气有些抖:“这是第几瓶了?”

“第三瓶。”

“你一直守在这里吗?”周闾宁哑着嗓子问。

我点头。

周闾宁扯起点笑:“你回去睡吧,剩下的我自己换就行。”

我想也不想回绝:“那怎么行?”

周闾宁眉头略皱,没说话,我急忙问他:“是不是又疼了?”

他点头:“止痛药呢?”

我把止痛药给他,他直接捏了两片塞进嘴里。

“祁医生说一次只能吃一片……”

药效很快,周闾宁语气轻快了些,摇头:“没事。”

我意识到他的异常,试探地问:“你是疼醒的吗?”

周闾宁没回答,那便是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

周闾宁笑,向我抬手,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向前走了几步,他只是轻轻拍拍我的袖口作安慰:“跟你没关系,去睡吧。”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我兀自给他倒了杯水:“祁医生说你现在病情不稳定,要喝水吗?”

周闾宁接过喝了口便放旁边了,他大概没力气跟我争论,妥协道:“床这么大,你上来吧,别坐着了。”

我想了想,绕过床尾,躺了上去。他的床很大,大到我们睡在两头中间还能再睡两个人。

周闾宁似乎又昏睡了过去,我再次摸他的额头,确实还没完全退烧,想着要不要再给他吃半片退烧药。

这时周闾宁的声音响起:“好好睡觉。”

看来我又把他吵醒了。我没敢再乱动,上了个闹钟沉沉睡了过去。

闹钟响的时候,我朦胧间抬手要关,但是好像还没等我关已经不响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我瞬间清醒,转身看旁边床上,周闾宁还在沉睡,只是他的吊瓶已经被拆了。我想到了祁奕说他依从性差,脸瞬间黑了。

我下床绕到他那侧,伸手想摸他的额头,周闾宁突然睁眼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杀意,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他看到是我以后立马松了手,眼神也变得清明,看来没什么事了。

我低头看被他握得通红的手腕,没空理会,从床头拿了体温计在他的额头点了点,36.5度,烧退下去了。又翻看他打点滴的右手,还好没出血。

周闾宁没动,任我摆弄,我放下心来,等我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收好放进垃圾箱,周闾宁已经起床去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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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奕来自前文《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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