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找到作者有话说在哪儿了,说实话我这边之前是没有这个框框的qwq
再然后,最近过年又辛苦了一段时间emmm所以现在才更新
最后的最后,啊啊啊啊啊,终于又到了我喜欢的环节!那就是!离别前的最后一丝温柔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篇不会写太长,五万多字就能标完结,睡前骨科小强制爱饼,欢迎大家入哈哈哈哈哈哈
-----正文-----
袖扣,温与修初恋送给他的,戴了十几年了。
方知栩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和方亦承的事情……被最好的朋友发现了。
温与修会怎么看待他们?
那只眼睛很快消失,方知栩被这么一吓,整个人都清醒了,怒瞪着自己这令人操心的便宜儿子,“够了。都多大了,还在胡言乱语。”
方亦承完全状况外,他倒是习惯了方知栩的抗拒,便霸道地向前一步,挡住方知栩的退路,委屈道:“胡言乱语?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爸爸你分不出来么!”
“为什么总是推开我?有这么难以接受么?”方亦承觉得委屈极了,“你结过婚我都不嫌弃你!你和别人上过那么多次床,被别人叫了那么多声老公,我都不嫌弃你!”
方知栩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理论,光是回忆起门缝里那只眼睛,他就觉得窒息。
“够了,别说了。”方知栩吼道。
迈歌尔半夜下了雨,包厢的窗户紧关着,方亦承推开窗,雨滴随着剧烈的狂风飞奔到他脸上,他急促地呼吸着,抿着嘴唇,满脸不服气。
属于甜美的Omega信息素逐渐向猛烈的Alpha信息素靠拢,方知栩鼻翼抽动,闻到少年腺体里散发的无数怨恨与委屈的味道。
他不想再多呆,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
“爸爸。”
少年叫住他。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方亦承冷冰冰的声音与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格外合拍,“你想和我接触领养关系对么?把我一个人丢下……”
方知栩皱眉,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方亦承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不适合再用吵架的方式和自己曾经亲近的人交谈了。
他应该平和下来。
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只要人还活着,那就没必要动气,他可以心平气和的和对面那个暴躁易怒的少年说清楚。
于是他的语气难得温柔:“亦承,你已经长大了,十八岁了,就算没有监护人也没关系。大学生活费我依然会给你交,直到你步入社会为止。”
“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好么?”
“不好!”
Alpha的薄荷味信息素辛辣得方知栩差点睁不开眼,他偏开头的瞬间,两边肩膀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为什么要好?这有什么好的!没有你陪着我,我有什么好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没人会陪你直到永远!”
“有!有啊爸爸,你会陪着我一辈子的……爸爸,别这样对我。”
方知栩的手抓住肩膀上缠绕着自己的藤蔓,太紧了,挣扎不开。
他抬眸,撞进少年含着悲痛和愤怒的眼中。姣好的面容因为委屈而皱在一起,赤红的眼睛还落着泪,身体也哭得一抽一抽的,惹人怜惜。
就连方知栩,下意识的想法,也是像曾经那样为他擦掉眼泪,让所有的泪水永远都不出现在这张美丽的脸蛋上。
方亦承的绝招就是眼泪。
他有擦不完的泪,可惜方知栩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擦下去了。
“爸爸……”
少年可怜兮兮地叫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非要从方知栩的脸上看出一点心软的痕迹。
可是没有。
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备受打击,方知栩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对方石头一样压着他的信息素再慢慢退散。
紧接着,Omega温柔的信息素飘出来,少年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得同信息素一样温和,笑容也越发美丽。
可这样动人的笑容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太诡异了。
看得方知栩头皮发麻。
“爸爸……”
“那天晚上,我录了视频。其实只有十几分钟……本来我想录到我的易感期结束。”
少年垂眸不再看他,长长的睫毛挂着一滴滴冰晶一般的水珠,他好像陷入了某种美妙的幻境,笑容越发痴迷。
片刻,他又失落道:“可惜我的相机没电了,分化太突然,我没有及时充上电。”
“爸爸,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还和你一个户口本上就行。要么别解除我们的领养关系,要么,你娶我吧。我们结婚,目的是一样的。”
少年的声音好似用歌声捕获猎物的海妖,听得方知栩麻木。
他的耳朵里好像有只鼓在敲,直敲到方亦承的话结束。
他在臆想中的嘈杂里依然听了个清楚,于是整个人都僵硬了,好像刚刚雕刻好的雕像,动弹不得。
先做出回应的,是他的信息素。
白茶味的Alpha信息素裹着主人的不解、痛苦和怨恨,和Omega的信息素厮打起来:“你他妈……”
他抬手一拳。
拳头还没下去,看着那使用着Omega信息素的少年浑身不适地发抖,他可悲地动摇了。
方亦承的症状很轻。
毕竟平常Omega面对愤怒的Alpha早就腿软地吓趴下了,他还站着,只是眼泪掉得凶,还眼巴巴地看着方知栩说:“爸爸,我好疼。你收一收信息素吧。”
方知栩没能下得了手,眼眶涌出无助的热泪,最终还是垂下手,吞下悔恨道:“行了,回家。”
说完便率先走出包厢。
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感情这种东西到底为什么存在。
为什么让他在倍受侮辱的时候,还能心疼那个做错事的混蛋。
·
房子离得近,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方亦承看着玄关边,用手掌撑着墙换鞋的养父,他累积已久的思念本就还没挥发完,此刻更是爆发得突然,冲上去就抱住对方的后背,脸深埋进男人温暖的肩窝,哑声喊:“……爸爸。”
夏季的夜风也是热的,屋内还没开空调,跟蒸笼似的让人难受。
但方亦承舍不得松手,他宁愿热,也要紧紧贴着方知栩。
方知栩后背僵硬,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扒开纠缠他的人,却始终没动手。
罢了,他的目的还没有完成。
他抿了抿嘴唇,道:“换鞋。”
方知栩的嗓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他如此平和,方亦承反倒是求之不得,忙松开他,一边连着说好,一边弯腰换上方知栩留给他的拖鞋。
换了鞋,他又迫不及待地走向沙发上端正坐好的方知栩,又是上手又是上嘴。
让他震惊的是,方知栩不反抗。
他惯会得寸进尺,便掐住养父轮廓漂亮的下巴强硬地深吻,舌尖带着呼吸里的燥气往方知栩嘴里探,沿着他的唇缝慢慢地舔,然后探入温热的口腔,深切地与之纠缠。
白茶味的Alpha信息素是多么的甜美清新、令人着迷,方亦承如痴如醉地品尝着,释放着与Alpha信息素契合的Omega信息素。
方亦承像是察觉不到方知栩的僵硬,只看到了方知栩的纵容,于是变本加厉,紧紧地抱住对方,刚松开对方的唇,又吻上对方的耳垂,诉说着这两个月克制隐忍的想念。
“爸爸……这两个月我想你想的要发疯了,做梦都会梦到在吻你的嘴唇,舔你的锁骨……前天梦到你,半夜我醒了自己撸了一发,真的很难受,好久都出不来。”
“爸爸,没有你在,我感觉生活都没有盼头了,像是机械一样,学习学习学习……对了,高考我考得不错,绝对能上你之前替我想好的A大。”
A大,方知栩的母校。他在自己儿子升高三的时候随便提了一嘴,开玩笑说让儿子代替自己回去看看老师。
结果方亦承真的要考。
方知栩后撤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又被抓着脖子拉回去,继续和方亦承接吻。
方知栩只好顺从他,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爸爸。”接吻的间隙,少年垂眸看着他被咬出血的嘴唇,和他神游天外的表情,委屈又无奈地笑,原本就哭得微肿的眼睛又一次落泪,“你忽然就对我这么纵容,是不是要丢下我了?”
似乎是没想到这小子察觉得那么轻易,他一愣,没有反驳。
“我就知道……”
方亦承眼角挂着泪珠,可怜的不得了,苦笑起来更是惹人怜惜,谁叫他长了一张惊艳无比的俊脸。
他伸手凶狠地抹掉眼泪,凑上去继续啃方知栩的嘴唇,双手不老实地钻进方知栩的衬衣下摆,即使被方知栩掐住手腕也不知收敛。
“没关系。”
他哽咽道:“爸爸,我会很听话,也不会放过你。”
真是矛盾又奇怪的话语。
但方知栩已经不足为奇了,毕竟方亦承说过很多比这更难以理解的话。
又或者说,方亦承对他的感情,就已经让他难以理解了。
方知栩沉默地被他又亲又抱,眼看着要进入下一步深度交流,他用双腿夹住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的少年的腰,面色难得地发红,尽量冷静地道:“你想要标记么?”
“……什么?爸爸……你再说一遍?”
“标记。你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么?”方知栩叹了口气,他的目光无处可放,便垂下眼眸,盯着方亦承的锁骨看。
少年的锁骨精致得好像玉勺,装满了浓情蜜意,那出地方实在有些私密,方知栩只得把目光放回少年脸上,道:“我给你一个。”
·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个双腿岔开坐在沙发上,一个盘腿坐在双腿之间的地上。
方亦承垂着头,露出脆弱又敏感的腺体。
他的腺体和别人的不太一样,个头比Alpha的要大一点,却远没有Omega的腺体要饱满。
方知栩之前被迫咬过一次,那一次的经历,他其实没什么印象了,只觉得嘴里的腺体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直到现在,他对方亦承的腺体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甚至他已经不太能被方亦承Omega的信息素所诱惑了,想来这就是半A半O这种奇怪症状的副作用,所谓的香甜信息素,能够吸引人的时间少之又少,过了那一段时候,就再闻不出别的什么了。
不过这小子的Alpha信息素倒是一天比一天猛烈,让方知栩难以招架。
“爸爸?”
腿间,少年迟迟等不到他下嘴的动静,于是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含着未擦掉的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抽着鼻子问:“你反悔了么?”
“没有。”
方知栩深呼吸一口气,张嘴咬了下去。
他很用力,在信息素里添加了催眠的作用。
其实不是他的信息素有催眠作用,而是Alpha和Omega天生互相的支配能力在作祟,他用信息素催眠了体内有Omega激素的方亦承陷入沉睡。
于是,方亦承如他所料地睡了过去,毛茸茸的后脑勺歪歪地搭在他大腿处。
少年睡颜沉静,完全看不出他醒着时会说出令人憎恶的话、做出多么令人震惊的事。
像是个乖乖仔,听话又可爱……
那是方亦承从前的样子,也是方知栩的幻想。
他安静地看了会儿方亦承的脸,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把他和方亦承六年多的相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开心的回忆太多了,以至于让他现在这么痛心疾首。
终于,还是打开了手机,拨打了老爷子的电话号码:“爸,他在我这边。我把地址给您,之后的事情,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