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天气闷热,江挽云穿着短袖褂衫坐在一处僻静的林间小道看书。
张恨水的金粉世家,一百多万字,足有三册,宋沛尘临走前给他买的,估计是买来让他打发时间。
江挽云不爱看书,一看字就头晕目眩,可不看又没事做,他自从到了重庆每天都在为生活发愁,没有交朋友的时间,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东西,他见人就心虚,成日里一个人待着。
江挽云看地昏昏欲睡,靠着台阶就地倒下以书掩脸打盹。
躺了一会儿,身上热的发红,出了一身汗,连头发都汗湿了。
江挽云闷闷不乐地揣着书站起身,想去街上买碗绿豆汤解暑,还没走两步,防空警报响了。
江挽云只好回家揣着包裹跑防空洞了。
江挽云在防空洞里待得不舒服,人多闷热,各种奇怪的臭味,他心头直泛恶心,靠在墙角干呕,防空洞几乎是人挤人,江挽云连呕的空当都没有,最后吐了自己一身。
从防空洞出来时,江挽云被自己恶心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他回到家换下衣服放进盆里,接来水闷声蹲在地上洗衣服。
江挽云很委屈很难过,心里开始讨厌宋沛尘,怨宋沛尘为什么要在他怀孕的时候离开家。
虽说宋沛尘留在重庆,他照样得吐自己一身,照样要洗衣裳在宋沛尘面前假装能干...
江挽云很想宋沛尘,每天每天都很想,一个月过去了,他光靠思念宋沛尘度日,小说连三分之一都没看完。
江挽云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宋沛尘还是没回来。
江挽云坐在床上撩起衣服看肚子,怀孕三个月了,肚子好像有点点变化,但是不明显,他松了口气,继续靠思念度日。
一个月过去,之后的每一天江挽云都无比难熬,他想,若肚子大了宋沛尘还不回来,他就去跳崖,让宋沛尘后悔离家的决定。
可又想,他若真的跳了,以宋沛尘的性格定然会内疚一辈子....算了,还是不要跳了,不想让宋沛尘内疚一辈子...
孕期情绪不稳,江挽云闲来无事,单爱胡思乱想,心里总是忐忑地认为,宋沛尘不会回来,他可能会大着肚子独自生孩子。
就在江挽云胡思乱想地快要抑郁之时,宋沛尘终于回来了。
那时,天已漆黑,江挽云躺在床上热的难以入睡,屋里有老鼠声,他不太怕老鼠,就是被老鼠叫的心烦。
已经四十五天了,宋沛尘还不回来,难道真的不要他了?不要他也就算了,孩子也不要了?
江挽云转过身,面对墙壁,红着眼想哭。
廊上传来脚步声,江挽云微微一惊,循声坐起,廊上偶尔会在深根半夜时响起脚步声,这脚步声总是让江挽云又惊又喜,直到脚步声消失,江挽云才会失落的躺回床上。
这一次,江挽云听到门口的“咯吱”声,他几乎是欣喜若狂,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胡乱地穿上拖鞋。
房子很小,里面一间外面一间,外面一间只是个小隔间,江挽云刚打开电灯,就看见屋里的宋沛尘。
宋沛尘背着个包袱像是又逃了一次难,江挽云一把抱住宋沛尘,转而被宋沛尘身上的汗臭味给熏吐了,抱住纸篓开始呕吐。
宋沛尘尴尬地不敢靠近江挽云,拿起木盆和帕子:“我去院子里冲个凉水澡再回来。”
江挽云跟着宋沛尘,眼神炽热地看着宋沛尘。
宋沛尘自知很狼狈,被江挽云看地十分难为情:“你在家待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挽云不肯,硬要跟着宋沛尘,宋沛尘无奈,只好由着江挽云跟在身后。
其实有的时候宋沛尘自己都不明白,江挽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他,哪怕是将他当成江泽平的影子,江挽云这样痴迷的爱,也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宋沛尘再次回到屋里。
江挽云像饿极了的小狗,急急忙忙抱住宋沛尘,宋沛尘被江挽云粘人的模样勾地心痒难耐,同样抱住了江挽云。
江挽云在宋沛尘脖子胸口蹭,一边蹭一边呼吸,感觉宋沛尘还是一股酸臭味,他有点想吐,但是不肯与宋沛尘分开,只好捂住嘴贴在宋沛尘的颈边忍住阵阵干呕。
宋沛尘见江挽云难受,想与江挽云分开,江挽云不愿意,忍着恶心也要和宋沛尘抱在一起。
“我...我明日去澡堂好好洗个澡。”
“嗯...你是不是累了?先睡觉吧。”
“好啊...”
两人上了床,江挽云狗皮膏药似的抱住宋沛尘,宋沛尘低语:“我身上脏。”
“不要紧,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澡堂。”
宋沛尘摸摸江挽云的后背与头发,摸出一手的汗水:“不热么?”
“我不怕热。”
宋沛尘一路奔波,疲惫辛苦,胸口趴着的江挽云抚平他所有的劳累,此刻,他觉得再累再脏都值得。
怀里的江挽云香香软软,宋沛尘喉结鼓动,忍耐欲望,单是在江挽云的头发上亲了亲:“这一个多月,没出什么事吧。”
“肚子好像大了一点点....我好怕你不回来...我怕你不回来,别人议论我...你回来我什么都不怕...”江挽云语无伦次说着。
宋沛尘听后用力抱住江挽云,他不想留江挽云一个人,可他不走不行,江挽云只看当下,是没心眼的傻孩子,可他不能不为以后考虑。过了一会儿,宋沛尘抱住江挽云坐起身:“我看看肚子?”
江挽云掀开衣服露出雪白干净的肚皮:“你看吧...其实也看不出什么...”
宋沛尘看着江挽云乖巧好摆弄的模样,忍不住咽口水,他在外一个多月,最想的是江挽云。他想江挽云一见他就两眼放光,想江挽云每晚都要抱着他睡,想江挽云白白净净的腰,腿...屁股....
“哥...?”江挽云察觉到后腰慢慢立起的火热大棍子,迟疑地抬起眸,在窗户照进的昏暗月光下看着宋沛尘的脸。
宋沛尘被江挽云澄澈的目光勾地实在受不了,他低下头急切地亲吻江挽云的嘴唇,他不会亲嘴,亲地不得章法。
江挽云一惊,随即张开嘴伸出舌头缠住宋沛尘的舌头纳入口中。
宋沛尘像饿狼,饿地双眼发绿,恨不得把江挽云咬死,咬住江挽云的嘴就不肯松口。
江挽云难受地拧起眉,宋沛尘拥挤的怀抱让他喘不上气,嘴里的呼吸也被宋沛尘掠夺干净,他眩晕着拉下宋沛尘的裤子,握住粗硬滚烫的性器,虚晃着撸动着。
宋沛尘觉得不够,握住江挽云的手使劲撸动性器,他一边亲吻江挽云的嘴唇,一边发泄欲望,可欲望波涛汹涌,急地他满头大汗,只觉难以宣泄。
“砰”的一声,江挽云被宋沛尘摁在墙上,但是不疼,宋沛尘的手垫在他的脑袋后面。
江挽云呼吸不畅,被宋沛尘亲地快要翻白眼,这样的宋沛尘让他感到很陌生,很激动,他被宋沛尘压在墙上亲,被迫撸动宋沛尘的性器。
江挽云空余的手抽搐的拍打宋沛尘的肩膀,他觉得他快要死了,窒息而死,宋沛尘像是感知不到,隔了好久才松开他...他张大嘴,大口大口呼吸,手仍被宋沛尘拽在手里撸动性器,宋沛尘挤在他怀里,头用力抵在他的肩头,浑身都在使劲。
这样的宋沛尘让江挽云觉得有点可怜,他见不得,喘息说:“哥,你让我起来,我给口。”
宋沛尘没有理睬江挽云,仍是自顾自地撸动性器,江挽云感觉手都快被捏碎了。
没一会儿,宋沛尘无法忍受的摁倒江挽云,他把江挽云搂在怀里,脱下江挽云的裤子,江挽云很顺从,胆怯地安抚宋沛尘:“你用后边吧,后边也一样的,你....你别急....”
“闭嘴。”宋沛尘沉声说道。
江挽云的话是火上浇油,宋沛尘怕再多听一句就会不管不顾捅进江挽云的身体里。
宋沛尘扶住性器插进江挽云两腿间,在笔直的腿间进进出出,性器时不时滑过江挽云的花唇,磨得江挽云阵阵发抖。
不多时,江挽云双眼发直,贴在宋沛尘怀里哆哆嗦嗦喷出许多淫水,过了许久,宋沛尘终于射了出来,他这些日子憋狠了,精液又多又浓,江挽云恍惚用手握住性器,手上被射满浓精。
宋沛尘搂住江挽云又捏又亲,缓了许久,恋恋不舍地从江挽云身上起来,他拿来帕子想给江挽云擦擦手。
却看见江挽云直挺挺的性器。
宋沛尘跪到江挽云腿间,低头含住江挽云的性器为江挽云口交。
江挽云舒服的扭动腰身,脑子里不太清楚,直到射进宋沛尘的嘴里,才发现宋沛尘在给他口。
宋沛尘拿出帕子接住嘴里的精液,又擦干净江挽云手上的精液,将帕子扔进纸篓里。
他想起身接水擦洗一下,江挽云却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不让他下床,嘴里低吟似的呢喃:“哥,别收拾了,赶那么远路回来快睡吧...明天再收拾一样的。”
宋沛尘折腾许久,眼皮子打架,听了江挽云的话,心满意足地躺下。
他连日奔波加上刚才的折腾,一身汗臭酸臭,江挽云也汗湿了,但是江挽云湿漉漉的很香,他不好意思抱住江挽云,江挽云却抱着他不肯撒手。
宋沛尘心里痒痒的,感觉自己占了江挽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