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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许太医被带走了?”袭兰愣了愣,气地直拍桌子,“康贵人那个家伙…哼,反正许太医的儿子欠了一屁股债,没了本宫帮他还钱,他就要被那些追债的人打死了!我看他怎么敢把本宫说出去!”
月兰连忙摸了摸袭兰的手:“娘娘您消消气,奴婢会让月竹去了解清楚的,说不定是许太医犯了什么别的事儿呢……”
“哼,不用你安慰本宫,本宫自有办法解决。”袭兰生气地转过头去,仔细思考着该如何推脱责任。许太医跪在景仁宫内,除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知道皇后召自己来是为了水仙花还是麝香的事情,虽说两件事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不打算将袭兰说出来。
宜修坐在上边看着这位从前也伺候过自己的太医,心里冷笑了一下,想起他的家庭状况,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许太医,你应该知道本宫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宜修挤出一丝微笑,看着他道,“你也是宫里头的老太医了,本宫相信你知道要怎么做。”跪在地上的许太医发起抖来,头也不敢抬地说:“皇后娘娘.微臣…微臣明白。”他又磕了个头,解释道:“那日微臣去给贞嫔请平安脉,听贞嫔问起有孕之人能不能养水仙花,微臣觉得奇怪,贞嫔娘娘并无身孕,怎么会要问起这个…但微臣还是如实告诉她了。后来…后来贞嫔娘娘就让微臣去联系花房总管,让微臣带他到启祥宫,其余的事微臣就不知道了… ”
宜修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冷笑了一声道:“本宫本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竟也敢欺瞒本宫,江福海,把许太医拖到慎刑司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微臣哪敢欺瞒皇后娘娘,微臣说的都是实话啊!”许太医连忙爬上前求饶道,江福海正准备来拖走他,宜修又做了个手势拦住了他:“许太医,贞贵人和康贵人已经在慎刑司里头将水仙花的事情都招认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许太医愣了一愣,又擦了擦汗继续说道:“那日…那日雅嫔也在场,是…是雅嫔先提起水仙花有毒一事,微臣再给几位小主讲了水仙花的功效与危害,但后面的事,的确是贞嫔..贞贵人让微臣去找来花房总管的….”
“哦?雅嫔也在场,那么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你这样百般地为雅嫔掩护,恐怕事情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吧。”宜修笑了笑道,又招了招手让剪秋带上来一个人。许太医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男人被剪秋带了上来:“爹!”
“阿禄啊,你怎么在这儿!”许太医连忙爬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见面前之人并没有受什么伤,之前紧张的情绪也消失了。宜修看着这对父子,又笑了笑道:“许太医,你儿子许禄想见你,知道你这几日在宫里当差辛苦,便找到本宫想进宫看看你。”剪秋在心里偷笑着,这样的人怎么配见到皇后娘娘?只不过是皇后娘娘需要他来说话,才召他进宫来的。
许禄跪到自己父亲的面前,认真地说道:“爹,从前你跟着那个什么雅嫔做了那样多的事,您就认了吧,虽说都是因为儿子拖累了您,但毕竟做了害人的事,您就别再帮那个人推脱了!”
许太医眉头紧皱,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把事说了出来,他抓着他儿子的肩膀问道:“阿禄,你说什么呢?”
“爹,你自以为雅嫔帮我还了债是救了我,可你不知道,她私底下派人来追杀我,好在皇后娘娘派人来保护了我,不然儿子现在就…就…”许禄说着说着吓得哭了起来,“儿子不敢再拖累您,也不愿您再跟着她做这些害人的事情,从前儿子赌钱是儿子不好,但我现在也想着找点事做。爹,您就和儿子一样,从头再来吧?”
许太医呆了好一会,他没想到自己忠心那么久的雅嫔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来说,在一起多年的妻子从前因时疫离世,只能与儿子相依为命。他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眼眶湿润。宜修见状,便对许太医说:“许太医,本宫念在你是宫里头的老太医,已经替你儿子找好了差事。”许太医抬头看了看宜修,露出感激地表情,连连磁了几个头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许太医,娘娘的大恩大德,您知道该怎么回报的。”剪秋扶起许太医和他的儿子,也笑了笑道。许太医点点头,回答道:“微臣一直是伺候雅嫔娘娘的,雅嫔娘娘自进宫就不喜欢熹嫔娘娘,但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后来熹嫔有孕,她便与微臣商量着,先是在贞贵人面前提起水仙花的事,挑唆她先去害熹嫔,自己再让微臣吩咐花房的人在梅花树下埋下麝香…”他擦了擦汗,又继续说道:“雅嫔自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一直是让微臣联系花房的人,从不让花房总管到长春宫去。后来微臣听说花房总管被马车撞死了,虽然雅嫔没对微臣说,但微臣总觉得这事也是她做的。”
“除了针对熹嫔的两件事,雅嫔还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宜修的目光冷了下来,又问道。
许太医跪在地上,仔细思考了一下道:“有…有,之前熹嫔出有孕时,雅嫔嫉妒她有孕,就做出自己也有孕的样子,让微臣来证实,皇上便以为她也有孕…后来没想到她一直未有孕,便让微臣给她开了个药性很烈的有孕方子,还找微臣要了一些迷情的药物…微臣虽然惶恐,但雅嫔一直以阿禄威胁着微臣,所以微臣……不敢不从…”
“哦?竟敢用这些污秽东西,这雅嫔胆子还真的大。”宜修仔细思考着,又问道,“那你给她的这个助有孕的方子,可有什么坏处吗?”
许太医一下惊恐起来,连忙磕头说道:“这方子本身药性就烈,微臣为了保险,将药方里头的几味药改成了药性温和的药物……不然雅嫔早产,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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