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很想回到一刻钟前,怎么也要硬下心肠冷落裴言一回,但他此时衣裳尽褪,多说无用……
“衍之……这次可不可以放过我,等返程回去,你想怎么来都行,好不好?”
大掌扣着他腰身让他如同刀俎鱼肉任人宰割,但江酩仍在顽强挣扎。
“衍之……”
“求求你啦……”
他那双桃花眼委屈不已,轻眨着凝出水汽,试图令面前笑得让人心慌的人回心转意。
裴言定神摇了摇头,手掌顺着江酩腰身缓缓往上抚摸,感受着江酩咬唇身体泛起颤栗,却还是不触碰他更加敏感的地方。
“唔嗯……痒……衍之……嗯啊……”
身下压着裴言肉茎的后穴闻声翕动,淫水从他体内流出,很快将茎身染得湿乎乎的。
虽然它原本就因江酩方才的口淫沾上了很多津液。
裴言摸着江酩不自觉挺腰突出的肋骨,肉茎就在穴口处轻轻摩擦,心神比大禹治水三顾家而不入的信念还要坚定。
“阿酩再忍忍,说不定我很快就泄身了。”
“嗯……你才不会……”江酩不信,十分不信,双手撑在裴言胸前,红着脸从他脖颈吻到耳畔,“……衍之……我想要你……”
“好,先想着。”
裴言第一次没有允诺江酩的求欢,目光落在江酩左胸前没能洗掉的蝴蝶翅膀上,指腹摩挲着蝶羽脉络,又见它开始“振翅”。
“衍之真坏……”
江酩臊得面红耳赤,偷偷动着腰压在茎身上磨了磨,喉咙也干涩难忍。
悄悄瞄着裴言的神色,见他只盯着自己胸前,心里庆幸后又陷入煎熬。
只给看不给吃,这是什么新型刑术吗?
他几经变幻的表情尽数落在裴言眼里,笑着俯身含住江酩胸前挺立的乳头,另一边也没让它受到冷落。
“啊……衍之……嗯哈……不……不要……痒……哈啊……”
江酩身体颤栗不已,也将口是心非领悟一两层,他抱住裴言脖颈低吟,后者托着他的腰背,舌尖将两颗晶莹的乳头来回舔逗。
这下江酩后穴处涌出的淫液更加黏腻,裴言茎身与之相贴的一面,仿佛挂了层透明糖霜般亮眼。
抵在两人腰腹间的漂亮肉茎狠跳,在裴言咬着乳头往外拉扯时,江酩也短暂失声,肉粉色的龟头一颤一颤的,从急促收缩的马眼中喷出一股精液。
艳红的后穴口也抵着裴言茎身,痉挛着喷出股滚烫液体。
裴言就在此时抬起江酩柔软挺翘的臀,将自己插进江酩高潮中的穴肉里,江酩反应比他还大,胸前起伏两瞬,可怜兮兮喊着烫……
“那我先出去。”
裴言作势就往外退,唬得江酩连忙一屁股坐下,肉茎瞬间没入身体,也顶着敏感点重重碾过。
“啊——!!”
江酩欲哭有泪,只是呼吸间,雾气凝成水,挂在颤栗的睫羽上抖落。
这一下差点没让他魂都爽飞。
裴言自然是懂的,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紧绷的腰背,轻轻抽动起来。
“阿酩,心急虽然吃不了热豆腐,但你能吃下我,也很不错了。”
绞着他的湿热穴肉闻声收紧,裴言呼吸一重,拉开江酩蜷起来的双腿盘在自己身后,抱着他加快速度。
“嗯啊啊啊啊……好……好深嗯哈……衍嗯……衍之……哈啊……哈……好……好嗯……舒服……唔嗯唔唔……嗯……”
裴言的吻一触即分,江酩睁开朦胧泪眼伸出舌去追逐,即使唇边溢出几缕银丝也不甚在意。
同样炽热的湿舌在唇外交缠勾弄,江酩的喘息声又被裴言的顶弄撞得失控,抱在他脖颈上的手滑到他身后,在上面胡乱抓出浅淡几道指痕。
但片刻后,那些粉色的痕迹就加深成殷红,在墨色长发里若隐若现,动人心弦。
不过此时眼里只有彼此的两个人并不能发现这点异常。
裴言呼吸越发紊乱,哑声低喘几声,抱着江酩换了体位,扛着他一条白皙透红的长腿架在肩上,往里深入得更加彻底。
“唔啊……嗯啊啊……太……嗯……太快啊……啊啊啊……”
江酩乌黑的发散乱在榻上,衬得身体莹白如玉,让人恨不得在上面留下点印记,裴言这般想着,俯身压在江酩身上,吮出一个个深色的吻痕。
但他没降下速度,江酩上半身往前直窜,又被一双筋脉毕露的美手抓住往下,折腾得江酩又苦又爽,表情也是如此。
饱受摧残的穴肉撑到极限,江酩对于那即将到来灭顶高潮有些心悸,混乱间瞥见裴言的脸,身体倏地痉挛起来。
“嗯——!”
那张美人面闪过舒畅,半阖的眼眸里涌现的欲色只让人心惊肉跳,不知不觉便自投罗网,与之一同在欲念中沉沦。
快要起火的下身总算是平歇片刻,江酩脑袋空空,逐渐感受到体内开始酸涨,不自觉扭动的腰被裴言按紧,他瞬间便清醒过来。
“衍之……”江酩这声沙哑得厉害,连续高潮几次,要是再做下去,他恐怕真的会下不了床。
裴言平复后轻轻一笑,吻了吻江酩潮红的脸颊,“在阿酩心里,我是那样不知休止的人吗?”
江酩没回应,有些发散的目光却胡乱瞟着,身体还在裴言手上,怎么说都是徒劳。
被无声控诉的裴言哑然,揉着他发酸的腰为他舒缓,缓缓从温柔乡中脱离。
“阿酩信我,好好休息一下,夜间才是巽风楼的主场。”
……
清风徐来,灯火辉煌。
裴言与江酩紧紧并肩而行,衣袍下遮挡的手也紧紧相扣,不疾不徐从繁华的夜市街道中穿过。
乌月和单眠两人跟在不远处,裴言没要求他们跟上,玩心大起的单眠便向江酩告行,拉着乌月融入热闹的坊间。
“难得啊……”江酩目送单眠两人远去,感叹着乌月那枝高岭之花被他摘下,却没想过是那花先入他怀。
裴言没说话,只是等江酩回过神注意到他,便带着他往今晚主要的目的地前行。
“上街之前我还在担心,不过见到这人杰地灵的景象,我又险险松了口气。”
江酩一边拍着胸脯,迎上裴言失笑的神情,又急忙喊停。
“衍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吗?”
他故作气恼,撅着嘴哼了哼,往外喏了一圈:“你光是往那一站就能扰乱民心,所以不许笑得这么好看!”
裴言在他警惕的视线中淡了笑容,不过依旧舒心,“阿酩,让我多笑笑的是你,不许让我笑的也是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他状若苦恼的表情令江酩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就被自我安慰抚平,“不是与喝酒一样的道理,只准你吃醋,就要封了我的醋坛子吗?”
“是吗?”裴言眼底的笑意不减,侧首朝江酩凑近了些,“那我为何闻到这醋意是甜的呢?”
很少被情话攻陷的江酩脸蛋一烫,瞪了眼谈笑自若的人,偏开脑袋拉着他往前走。
“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言的轻笑声令江酩愈加脸热,他作势就要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却被裴言紧紧握着,也瞬间软了语调:“好阿酩,我不逗你了。”
“……哼,我才不会松开,被我反将一军了吧!”江酩骄傲得仿佛有小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是阿酩厉害,我自愧不如。”裴言也不拂了他的意,顺着台阶就下,江酩快要将“得意”两字印在脑门上,脚步也越发轻盈。
铮——
由远及近的弦音将两人注意牵引,裴言抬首将巽风楼三个古朴大字收于眼底,对上江酩回眸的视线,微微一笑:“进去瞧瞧吧。”
含蓄清雅之音于楼中涤荡,楼中士子把酒对诗,韵音如春风拂面,心旷神怡。
接待之人见到裴言,连忙迎两人上了三楼雅间,期间不多言不乱看,恭敬无比。
“衍之,这巽风楼里的人难道认出你的身份了?”
江酩接过裴言斟给他的清茶,疑惑问道,抬眸见裴言行云流水倾倒着茶液,又顿感赏心悦目。
“阿酩瞧得不错,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名下的产业,那人对我,可能是出于对老板的敬畏吧。”
“……”江酩眼里忽然冒出问号,转瞬便被惊叹号取缔,“这就是皇家贵族的秘密底蕴吗?!”
他看得明明白白,巽风楼楼檐下挂着的特色灯笼串了左右两条街,坐落于它身后的同款建筑也是数不胜数。
见他这副小财迷的模样,裴言转着杯沿失笑,“宗王赠予你的那些地契,其上产业恐怕比这还要鸿大。不过我的就是阿酩的,阿酩要是喜欢,拿去就是。”
不止吴地,皇朝其他人员流动紧密之地,都遍布着直属裴言的产业,信息链必不可缺。
“不不不!”江酩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提到那些地契他头都要大了,手足无措后还是交给了宗王打理。
那时江酩才知晓宗王府虽看着落魄,珍藏的器物却多到令他发指,也不再觉得宗王过得紧巴……
铮——!
又一声弦音回响起来,江酩心神顿时跟着跑了,裴言默不作声饮了口清茶,余香萦绕齿间。
“让新来的琴师,过来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