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宿,你在干什么?”
秦坤脑子里完全没有两个男人在浴桶中能做些什么的概念,因此语气中是纯然的不解。
“啊,咳!”秦宿面色尴尬地推开黎渊,“没事,方才这小厮毛手毛脚地弄疼了我,我只是略施小惩。”
黎渊听明白秦宿的意思,自觉低着头爬出木桶,湿漉漉地匍匐在地上。
秦坤恍然,“这样啊!我说刚才阿福拦我做什么,原来是你在惩戒下人,这有什么好躲着我的,你还怕我训你不成?”
秦宿瞥了黎渊一眼,含糊其辞道:“苛责下人这话传出去毕竟不好听。”
“这倒是,”秦坤点了点头,“不过这惩戒下人的事阿宿日后还是不要亲自动手了,你看这腌臜玩意污了你的洗澡水多膈应人。”
“我知道的,二哥。”
“嗯,你穿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临走前,秦坤瞥了一眼卑微地伏在地上的黎渊,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
见秦坤这回是真走了,秦宿这才披上一块沐巾从木桶里出来。
“委屈殿下了,快起来吧。”
秦宿扶起黎渊,然后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
“阿福进来!”
“是。”
阿福进来后,秦宿一边由他帮自己穿衣服,一边轻声吩咐,“你一会儿亲自给殿下送身衣服过来,然后带着殿下我卧房。”
“是。”
“屋里有恭桶,殿下自己解决一下先,我这边结束了就去找你。”秦宿说着,不顾阿福在场安抚地亲了亲黎渊的唇角。
“乖一点哦!”
“好。”
怕秦坤等急了又闯进来,秦宿安排好黎渊就匆匆出去。
“二哥,我好了,你方才说小妹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秦坤立马来劲了,“对,就是那个林江,小妹出高价从他爹娘手里买走了他的卖身契,谁知道那林江是个傲的,不愿做奴隶,堂堂八尺男儿竟然寻了短见。”
秦宿也是一惊,追问道:“然后呢?”这闹出人命了可不算小事!
“然后那林江好似撞坏了脑子,谁也不记得了,小妹当时也在气头上,就说他是自己的娈宠,他竟也信了!”
“如此灵异?!”
“是啊,那人如今日日伏低做小地黏着小妹求恩宠,怪异得很!”
………
同秦坤聊完八卦回屋,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刚一进门,秦宿就看到自己床上鼓鼓囊囊隆起了一团。
以为这人睡着了,秦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只是还没坐稳就被整个扑倒了。
“殿下久等了,自己解决过了吗?”
“解决过了。”黎渊一边回答,一边往秦宿胯下钻。
“刚刚没让哥哥尽兴,这回没人打扰了我一定让哥哥舒服!”
秦宿也没推拒,由着黎渊钻进自己衣摆下面。
“咕……滋……”
衣袍之下,黎渊把秦宿嘬得啧啧作响,第一次在自己卧房里行这种苟合之事,秦宿不敢出声,身体也比平日更加敏感……
阿福像平常一样进来给秦宿送寝衣,直到与床上面色绯红之人对上视线,他才反应过来,心中一惊立即便停下脚步低下了头颅。
秦宿镇定地掀开被子盖住伏在自己腿间的黎渊,朝阿福招手。
“送过来吧。”
“是,主子。”
阿福声音一出,秦宿明显感觉到身下的黎渊有些许紧张,一个不注意就吞得深了些。
“呕……咳咳……”
阿福听得惊心,放下寝衣就走,生怕惹了太子殿下不快被灭口。
“阿福,等晚些时候帮殿下也送套寝衣过来,”秦宿的声音带着性感的喑哑,补充道:“还有,今晚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阿福丝毫不敢抬眼,“是,主子今夜不小心弄湿了寝衣,所以让奴才再送一套来。”
“嗯,”秦宿微微颔首,靠着床头被吸得爽到头皮发麻,“下去吧。”
阿福静悄悄地退出去,不由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从未进过黎渊的书房,也能猜到自家主子与殿下在做一些叛经离道之事,但没想到会如此……黎渊毕竟贵为太子之尊,竟也愿做得那种事?!
“啊哈~”
卧房里秦宿的身体轻轻颤抖,面上却尽是迷乱。
被层层叠叠盖在下边的黎渊知晓若是弄脏了被褥秦宿会不好处理,便自发把那温热腥咸的精液尽数吞下。
欢愉过后,秦宿从被褥间将黎渊刨出来时,那人也被闷得脸颊嫣红。
秦宿餍足地扑倒黎渊趴在他身上,轻声耳语道:“殿下刚刚被旁人瞧见自己像狗一样雌伏于我身下时,很紧张?”
听得秦宿这称得上粗鄙的荤话,黎渊喉结微滚,语气有些无奈,“是有些紧张,毕竟……是如此私密的房事。”
“殿下放心,阿福是不会乱说的。”
黎渊两世为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原先这位心腹是有多么忠心——哪怕到了流放的路上,阿福也从未生出过异心。
“我知道的,哥哥。”
“殿下今夜能留下来陪我睡觉吗?”
黎渊一面服侍着秦宿帮他换寝衣,一面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会陪着殿下直到快天亮时再走。”
“娈君真好!”
两人换完衣服抱在一起裹进被子里,秦宿忍不住要亲亲他,摸摸他,黎渊很快被蹭出了火气,硬硬地顶着秦宿的小腹。
夜间幽寂,秦宿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殿下想要了?”
黎渊红着耳朵摇了摇头,“弄脏了被子你不好收拾的。”
秦宿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发问:“那你平日里是怎么处理那些东西的?”
黎渊满脸无辜,“我都是让流影直接找个偏僻的地方丢掉,再换个新的。”
秦宿咋舌赞叹,“殿下大气!”
………
一夜无眠。
秦宿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黎渊,一夜都没合眼,上上下下把黎渊撩拨得够呛,偏又不让他泄出来。
直到天色微微泛白,这甜蜜又难捱的折磨才被打断,黎渊再次换上小厮的衣服,打算离开了。
“我们何时才能再见?”秦宿勾着黎渊的衣袖,明显十分不舍。
黎渊心中也一片柔软,他轻轻环住秦宿,许诺道:“待大理寺那边查完,我让哥哥玩到爽,好不好?不过在此之前,就要委屈哥哥先等上一段时日了。”
“嗯。”
………
半个月后,朝中传来消息,七皇子被贬为庶人,永久监禁于宗人府,此消息一出,举国震惊。
同时,连同季家在内的十多个世家大族被抄家流放,朝中各方势力被打乱,开始重新洗牌,多数势力投靠太子门下。
此前最有希望与太子殿下争夺那个位置的七皇子落马,朝中便只剩二皇子对黎渊还有威胁,黎渊的太子之位更加稳固了一层。
可这些都不是秦宿关心的,他关心的是自己明日终于又可以见到黎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