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叔拿着父亲的衣服就往跑,只是外面正在看电视的耗子见他父亲神色匆匆而且还拿着一个枕头跟一件背心觉得奇怪,问了句:「爸,你干嘛去?」
树叔:「看你的电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树叔真的挺可爱的,他似乎没有我一开始看起来的那么威严,他在人前的威严都是装出来的。
我其实想跟着他出去看他如何洗衣服,也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是没有父亲的允许,我不敢随便跑出去,里面的父亲尿了好久纔出来,他尿完尿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在里面脱了短裤又冲了个澡,然后擦干净身子纔出来,经过这一闹,父亲的酒也醒了不少,但是刚纔也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这会儿明显还想继续睡,他出来后走到床旁边直接又躺了下来,并习惯性的伸出手把我往他身边拉,我的身体惯性的也跟着躺了下来,接着父亲把我紧紧的抱在他的怀里,并且把身体紧紧的挨着我的后背,我现在是侧躺着,父亲突然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了句:「再陪我睡会儿,别乱动。」
父亲的话就像命令一样支配者我的身体不敢再动了,父亲见我不动了,似乎有点不放心似的突然又抬起他那粗壮的毛腿搭在我的大腿上,就像一个囚笼一样把我紧紧的包裹起来,我瞬间想动也动不了了,很快父亲又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并没有发出打呼噜的声音,我知道父亲这紧紧只是睡着了,但是只要我一动他就会醒来的。
我当然是不会乱动的,懒得大夏天的吹着空调,父亲把大腿把我夹得紧紧的没有感觉到燥热,我也想这样陪他多待会儿。
我其实挺佩服父亲的,刚纔当着我和树叔的面,对自己的遗精居然一点也没感到尴尬,居然还能一脸坦然的调戏树叔,树叔已经好几次抓到机会想找嘲笑父亲了,可是每次父亲都轻而易举的就翻盘了,我突然发现父亲居然这么聪明,遇事总是能临危不乱。
父亲与树叔的关系真的很微妙,看起来似友情,但是树叔对父亲的友情已经超过了友情的界限,父亲是知道树叔对他的超越了友情之外的情感的,只是父亲完全无法接受树叔的其他感情,但是父亲又没有因为树叔的其他感情而让他们之间的友情变味,一开始我对少对树叔是有防备之心的,但是父亲似乎是故意在我面前表达着一些什么意思,虽然他不知道我有没有看懂,但是他却把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出来,以至于刚纔一觉醒来明明看见自己身上一片狼借,他居然能坦诚的面对,倒是我这个罪魁祸首兼旁观者突然感到尴尬了。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他和树叔之间的关系有意或无意的在我面前毫无遮掩的表现出来,也许父亲是觉得我开始长大了,一些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怕我知道了会特别敏感,也许再父亲的眼里,他在外面可以接受任何人胡乱给他盖任何风流韵事的帽子,这样反而能体现他男人的魅力,但是在我面前他必须保持一个威严的父亲模样,因为在任何父亲眼中,肯定不希望再自己孩子面前失去威严,而我的父亲在我面前不仅会表现出他的威严,他也会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他很爱我,他从来不希望他在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到我的耳朵里影响我的成长,尤其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你母亲不在了,我只会爱你一个,不会再娶个女人回来让你受委屈。
而且何况树叔还是个男人,这是一种世俗禁忌的感情,父亲身边肯定不乏贪图他身体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不是傻子,心理肯定都看得清楚,他故意这样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表达出来,我想他肯定是相信我能看懂的,因为他相信他的儿子肯定不傻,而他让我看到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我安心,不要胡思乱想。我突然感觉父亲的心思居然如此缜密,他做任何事情似乎都有他的目的,我在心里不仅对父亲的崇拜又加了几分。
只是父亲这么心思缜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对他的感情超出父子情感,这种情感我不敢对他直接说出来,他对我总是大大咧咧的毫无遮拦,只是以前父亲最多只会在我面前大大咧咧的展露他的身体,这对于两个男人来说也没什么,但是今天父亲居然毫不知情的在我面前遗精后,他居然也能大大方方的化解这中间的尴尬我倒是有点好奇,上次他对我进行性教育后,我明显感觉他还是有点不自在的,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认真复习小学的课程,心思倒是很少放在父亲身上,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居然在开始慢慢的转变了。
父亲一直睡到下午6点多才醒来,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但是外面依然很炎热,父亲醒来不是他自己醒的,而是外面的鞭炮炸醒的,因为马上又要开席了,父亲坐起来去洗澡间里洗了把脸,然后出来对我微微一笑:「起床去吃饭了。」
我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午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的想着心事又睡着了,父亲很满意我没有到处乱跑,伸手把我牵着就往外走,到了房门外才发现树叔跟耗子都在客厅里看电视,树叔居然一下午都没有休息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起来,这里明明是树叔的家,我跟父亲却把他的主卧给霸占了,似乎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父亲出了门看见树叔也不客气:「背心呢?干了没?」
树叔听完父亲的话急忙跑到外面把晾在外面的背心拿了进来,嘴里有点嘲笑的看着父亲:「味真大,我洗了三次才洗干净。」
父亲听了树叔的话,又是一副流氓的表情看了看树叔:「味大也没见有人嫌弃过。」
父亲这话说得很滑稽,耗子听完一脸茫然的继续看电视,我当然是听出来了什么意思,但是没有吭声,树叔听完马上老脸一红不知道如何接话,突然他发觉自己有点失态了,急忙拉起脸对着正在看电视的耗子大吼一声:「臭小子,还不把电视关了跟老子去吃饭。」
本来看着电视的耗子莫名其妙的被他父亲骂了一顿,有点不知所错的站起来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我突然有点想笑,但是我忍住了没笑出来。
父亲穿好衣服,脚下穿着拖鞋就准备往外走,树叔也没去阻拦,他的西装送镇上去干洗了,这会儿估计还没拿回来,反正晚上会喝得更欢 ,穿着西装反而会让父亲放不开。
只是父亲这样的穿着把他的身体有点过于展露出来,我们往顺子家的客厅里走的一路上,被父亲身体吸引过来的目光数不胜数,倒是树叔穿着西装的帅气模样居然没那么耀眼了。
我们到的时候门外依然还在放着鞭炮,今晚是父亲的主场,今晚会有一群跟顺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必须把他们陪好,因为明天抢新娘必须要这群年轻人出力,这个陪酒的工作应该是顺子的亲人来陪场的,只是顺子的父亲去世后,亲戚很多都没跟他们家走了,来的只有渺渺的几个不能喝酒的女性,村里的人本来也都没打算来的,想着他家里这么穷也办不出个什么招待人的喜宴,但是好在他家还有个树叔帮他撑了点面子,村里每家都来了一个代表,只是树叔似乎不怎么能喝酒,最后这个陪酒的工作自然的落在了父亲身上,一开始我以为人会很少的,没想到到了下午来的人更多了,关于摆宴席的钱,基本都是父亲帮顺子垫的。
等到人都坐齐了,父亲考虑到顺子家帮忙的人有限,还专门帮他请了几个跑堂的,这些顺子自然都是记在心里的,看着里里外外满是来祝福他新婚的人,顺子是眼中看父亲的时候总是充满感激的光芒。
我和耗子等上完菜后,父亲和树叔照旧给我们夹了不少菜,然后我们两很自觉的拿着碗出去吃了,不过我们这次并没有往耗子家里跑,而是端着碗站在门外的操场上吃的,我睡了一下午,耗子看了一下午电视,这会儿我们谁也没有心思再继续看电视了,倒是上午来找耗子玩的那四个小伙伴又来了,看见耗子碗里端着一堆美味,看得直流口水,耗子倒是大方,跑餐桌上给他们一人拿了套一次性碗筷,然后叫他们自己去装菜,我们农村里以前别人家里摆婚宴,小孩子去吃是没人会说什么的,这四个人马上拿着碗筷跑到附近的桌子上一顿扫荡。
等他们夹好菜,我们几个人拿着碗筷跟着耗子又去了小卖部,不过我们几个什么也没买,这个小卖部的老板因为顺子结婚,今天的生意也被带动了起来,对于我们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人也格外的客气,当然他是认识耗子他们几个的,对我倒是有些面生,我现在有点担心起里面的父亲,平时父亲喝酒,我要是在场的话就会提醒两句让他少喝点,可是今天的场合不一样,我什么也不好说,不过估计说了也没用。
我们几个吃完饭后,太阳早就落山了,我们坐在小卖部门口实在是有点无聊,好奇突然提议我们去镇上的游戏厅打游戏,最近我们镇上还开了个网咖,不过我们都不是很会计算机,而且1块钱一小时,我们有点承受不起,但是游戏厅就不一样了,1块钱老板可以给我们6个游戏币,塞一个进去只要我们技术好,可以玩好半天,只是镇上稍微有点远,来回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我当然是想去的,父亲今天晚上回去肯定会很晚,去玩玩倒是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只是我需要先去跟父亲打个招呼,免得一会儿父亲看不见我人会担心。
我跟耗子说了句让他先等等我,我去跟父亲说一下,耗子知道我很怕我的父亲,打个招呼是必须的,而且我父亲现在肯定很忙没有时间管我,我提这个意见他肯定会答应。
果然我到了父亲身边跟父亲说完我要跟耗子去游戏厅玩玩,他倒是一点也没反对,只是交代我好好玩别在外面打架,而且还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10元钱塞我手里,我开心的就要往外面走,突然树叔把我拉住,刚纔我跟父亲的对话他是听见了的,他晚上并没有怎么喝酒,似乎酒量确实不怎么样,见我跟耗子要去镇上,他刚好要去帮父亲拿衣服,于是说他开车送我们去,父亲见树叔要去帮他拿衣服也不阻拦,而且现在的父亲看起来又喝了不少酒,整个人现在看起来有点犯迷糊了,他今天坐的桌子上全是跟顺子一般大的年轻人,他们现在正喝得起劲,父亲一个劲的跟他们喝酒,并交代他们明天如何如何抢新娘,顺子也在桌子上,他今天多少也要喝点的,只是桌子上的几个年轻人看父亲的表情很奇怪,即使顺子今天才是主角,他们今天的套路应该是一个劲的管顺子,然后父亲站起来一个劲的帮他挡酒纔是,可是现在的桌子上似乎都弄反了,现在成了顺子在帮父亲挡酒,不过父亲现在看起来迷糊,其实我知道他是装的,父亲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三分醉的时候装五分,五分醉的时候装七分,七分醉的时候就不装了,他会把那些非要灌倒他的人一个个放倒,这是父亲喝酒的一贯套路。
我没有再多留,因为我这会儿因为跟父亲说了几句话,桌子上的几个年轻人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并以此为借口要求父亲罚酒…..
树叔带着我走到外面,让我去叫耗子他们一起在路口等他,他去开车来,等我把这个讯息告诉耗子的时候,耗子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他很激动的告诉我,这是他父亲第一次同意他去游戏厅,而且还是第一次亲自开车载他去。
我们在路口上了车后,树叔没几分钟就把我送到了镇上的游戏厅里,现在的外面还是挺热的,而且现在的街道上到处是摆夜滩的,只是我们刚吃过饭了,对外面的这些小吃一点胃口也没有,树叔把我们在游戏厅门口放下来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50元丢给耗子,并且交代他对我好一点,我想吃什么就给我买,说完树叔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交代我们别玩太晚了,早点回去。
我和耗子几个人见树叔走远了,我们几个人迫不及待的就往游戏厅里走去,这个游戏厅已经开了好多年了,在我们镇上的一个街道的拐角处,我们大家都知道,平时来这里玩的人非常多,只是最近听说网咖也火了,现在来这里玩的人似乎少了不少,不过烧得都是比我们年龄大的人,现在都是我们这群小孩,我们见人少了,还开心了不少,倒是在买游戏币的时候,老板娘见人少了许多看谁都以一脸的幽怨,这个游戏厅基本都是这个老板娘守着,她长得一身肥肉,他家男人倒是长得很标致,只是他男人从来不管游戏厅,只知道拿钱去街上的牌铺打牌。
耗子一次性买了10块钱的游戏币,给我20个,还告诉我要是玩没了再找他要,我拿着手上的一大把游戏牌子去了我平时最爱玩的《三国战纪》,耗子也给跟来的几个伙伴分了艺人分了几个,然后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陪我一起玩,我们今天很幸运,这个点的人还不是很多,刚好这个能玩《三国战纪》的游戏机没人玩,我两很高兴的坐在一起把游戏币往里面一扔,于是我俩开始选人物,耗子抢着要选诸葛亮,这个任务在里面是最受欢迎的,不过我却一点也不喜欢诸葛亮,我喜欢用张飞,一个在里面最不受欢迎的人物,但是我就是喜欢选他,因为张飞在这个游戏里面的身材跟我父亲的身材很相似,我选张飞总是会幻想这里面的人就是父亲,他拿着长矛在里面过关斩将,好不威武。
我玩这游戏天赋很好,拿着张飞带着耗子的诸葛亮一路打到了张辽,期间耗子已经续了将近10个游戏币了,倒是我,到现在一条命都没死过,张飞在我手里就像被玩活了一样,让我们周围围着的人都看傻了眼,我们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许多人,而且这群人都惊讶的聊着天:
「这张飞怎么这么厉害了?」
「原来张飞比诸葛亮还厉害,等下我也要试试…」
……………….
等我们玩到快要通关的时候,我还有最后一条命,最后一关是曹操,耗子在打到曹操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续了多少命了,刚见到曹操,耗子又没两下就被曹操秒杀了,他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都瘪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想继续去买,我马上阻止了他,我把我口袋里的游戏币都掏了出来丢给他,耗子也不客气,拿起游戏币就要往里面塞,他现在特别兴奋,因为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打通关,他非要杀曹操一次……
不过我马上阻止了他,并且告诉他我要自己一个人通关,让他在旁边看着,耗子的手法确实很烂,玩个游戏总是手忙脚乱的乱拍,好几次都把人家老板娘拍得跑过来对他一顿乱吼,并警告耗子别把她的游戏家按钮拍失灵了,坏了就要耗子赔钱。
耗子估计确实也拍累了,见我不用他帮忙,他就坐我旁边看着我用张飞把曹操虐的死去活来的傻呵呵的乐,等我把曹操最后一滴血耗干后,我背后马上传来一片欢呼声,我站起来把游戏通关最后的留名留给了耗子,这个游戏通关后是可以在上面留名的,每当别人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开始的画面上可以让别人看见,只不过留下来的是拼音,不是汉子,我一点也不敢兴趣。
耗子在上面留了个「liudaye」,意思是刘大爷……
留完名他一脸乐呵呵的对我傻傻的笑,似乎觉得好像是他通关了一样开心,我们打完游戏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现在外面已经深夜了,我看了看游戏厅的时间,已经9.30了,我知道不能再玩了。
我拉起耗子告诉他该回去了,太晚了我怕父亲生气,耗子今天陪我通关了游戏,心情激动得很,本来还想再玩会儿,不过看了看时间确实很晚了,我们那个时候路上是没有路灯的,树叔拿完父亲的衣服直接回去了,我们现在只能走回去。
只是我们刚刚让开,马上一堆人抢着去玩这台我刚通关的《三国战纪》游戏机,而且一个个嘴里大喊着我要玩张飞…我要玩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