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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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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连续好几天没去做工了,听说把活转给了顺子管理,他把心思全放在了新镇府大楼上,只是每天晚上父亲回来都是垂头丧气的,似乎讨债很不顺利,不过这几天树叔倒是往我家跑了两次,都是来问父亲的工作筹备得怎么样了,父亲每次都是面露难色,人员倒是没问题,就是资金确实紧张,其实父亲也说了就算把所有人的钱讨回来,也是远远不够的,该去讨的都讨了,能借的也借了,但是依然缺不少,最后树叔给父亲出了个主意,让父亲去贷款,父亲一听似乎有戏,满脸欢笑的看着树叔,并且问树叔去银行贷款需要什么流程?

树叔告诉父亲,去银行贷款需腰一个担保人,因为这个钱不是小钱,必须要一个有地位的人作为担保人。

父亲听完看着树叔一脸阴险的笑着说:「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这几天都睡不好觉。」

树叔听完马上明白了父亲在打什么算盘:「你别找我啊,镇上的信用社我可没熟人。」

父亲听完树叔的话,脸上一脸像无赖的笑容对着树叔说:「我不需要你去找熟人,你给我做担保人就行了,嘿嘿…..」

树叔听完父亲这话,撒腿就要往外跑,只见父亲一把把他抓住,并且把他紧紧的拴在怀里:「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话可是你说出来的,不让我知道就算了,让我知道了你就别想跑了。」

树叔对父亲的这副模样明显感到无可奈何,脸上一脸假装生气的模样对着父亲吼了句:「我他妈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树叔其实提这主意的时候就已经给了父亲答案了,不然他不可能把这话说出来的,父亲和树叔之间有一层让我很羡慕的友谊,这种友谊对于当时的我是没有的,我也不懂。

父亲马上一脸嬉皮笑脸的对着树叔说:「不欠、不欠,你看兄弟之间说这话就见外了,是不?」

树叔一听这话马上激动得跳了起来:「我不认识你,你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父亲知道树叔是开玩笑的,不过父亲真的放开了树叔,嘴里一脸决然的表情看着树叔:「你走吧,不认识就不认识,我现在可高攀不起你这当当官的。」

树叔被父亲抱着其实是开心的,他对父亲的心思我在顺子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把这当成秘密隐瞒在心里,毕竟父亲确实对树叔只有友情,有些事情,我懂,太较真容易让人尴尬,看开些反而对大家都好,只是这两个壮汉抱在一起,不得不说这画面很好看,就像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嬉笑打闹似的。

树叔突然见父亲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见父亲刚纔还嬉皮笑脸的,这会儿突然变脸比变天还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咋了?生气了?」

父亲没有理他,而是阴沉着脸往我这边走来,然后往我旁边的矮凳子上一坐,然后笑着对我说:「儿子,晚上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父亲这话说得让我摸不着头脑,树叔在一旁看着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父亲,突然无奈的走了过来:「在家等我通知,明后天给你答复。」

原来父亲故意用激将法刺激树叔的,他跑来问我晚上吃什么,明显是在无视树叔的存在,似乎真的要与树叔绝交似的,树叔果然没有让父亲失望,马上败下阵来。

只是走过来的树叔脸上的表情突然有点不自然起来,他的眼神似乎在闪烁,但是又带着兴奋,坐在父亲旁边的我突然觉得有情况,等我扭过头往父亲这边看去,马上发现了猫腻,父亲今天依然是那套蓝色短裤加白色背心,而且照旧又没穿‎‌内‍‌‌‎‎裤‍‌,他坐在树叔对面,果然树叔看见了让他难以自拔的画面,树叔似乎定力有点差,脸瞬间发红,但是盯着父亲胯下看的眼睛却没有摞开半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父亲这是故意‍‌诱‌‍‌惑‌‎‍‍树叔的,父亲在我心中的威严形象突然感觉有点崩塌…..

父亲见树叔突然答应了,脸上的表情马上又嬉皮笑脸起来,而且他马上站起来拉着树叔让他晚上在我家吃饭,树叔对父亲的态度变化感到恶心,是的,树叔确实有点恶心了,撒起脚丫子就往外跑,说什么也不敢停留了,他似乎害怕父亲会开口找他借钱似的,玩命的往外跑去,当时的我只是知道傻傻的笑,感觉两人在一起真逗。

父亲和树叔两人对彼此的心里想法,我也是长大后父亲悄悄的告诉我的,其实他跟树叔确实是好兄弟,只是各自的利益地位不同,那天树叔告诉父亲找银行贷款的事情,他在中间肯定是有猫腻的,这个猫腻并不是树叔会坑父亲,他这个确确实实的是在帮父亲,不然他不会拿自己做担保人。

而父亲从来没有找他开口借钱,是因为父亲知道树叔的身份,虽然生活上他们确实是好兄弟,但是人都是要吃饭的,人在没有利益之交的情况下,任何感情都是白纸,何况父亲还欠了树叔一个大人情,这倒是一个还他人情的好机会,而且两人还都不会尴尬。

只是我也不得不佩服父亲当年的胆识,考虑事情居然考虑得那么深,不过这一点我也挺欣慰的,因为长大后的我多少遗传到了他这个优点。

接下来的日子里,树叔与父亲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了,我倒是不担心父亲会与树叔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因为我相信父亲,虽然那天陈局长的出现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是我知道父亲是有自己的主见的,这件事情我也把它当成秘密埋藏在了心里。

这段时间树叔确实帮了父亲不少忙,而且承建合同也签订下来了,只是这合同一下来,国叔他们家马上就跟我家彻底的翻了脸,而且梅婶还一脸气氛的跑我家大院门口破口大骂,村子里看热闹的人马上把我家门口围满了。

这天晚上我们家刚吃完晚饭,梅婶带着国叔突然站在我家的院门口破口大骂,说我父亲刷阴招,抢了他家老国的工程,简直就像个发了疯的泼妇一样,要不是我家院门锁着,都感觉她要冲进来与父亲拼命的冲动,梅婶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父亲如何如何阴险,心肠如何如何歹毒,说的声情并茂的就跟真的一样,还说父亲这工程是从老国手里抢过来的,听得街坊领居差点就要相信了。

这种吵架的事情,明显不是父亲的强项,他和我站在院子里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奶奶不是吃素的,从到大院门口对着梅婶破口大骂:「你这话说得要点脸不?我儿子凭本事拿下来的活,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活了。」

父亲在院子里一个劲的喊奶奶别跟梅婶吵架,奶奶哪里能咽下这种气,虽然奶奶不知道父亲这中间怎么拿下工程的,但是奶奶绝对相信父亲是凭本事拿下来的,她平时话不多,但是人家骂到我家门口了,她哪里能不当回事,见父亲在后面喊她,奶奶就当没听见,一个劲的跟梅婶吵个不停。

父亲对此也无可奈何,我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静的站在父亲身旁看着门口的一切。

奶奶确实厉害,梅婶没说一句,奶奶就能反她十句,而且句句在理,梅婶再不要脸,可说不过奶奶也没辙,而且奶奶个子在我们村子里的女人中算是最高的一个,梅婶那1米6都不到的个子站在奶奶1米7多的个子面前有点不够看,最后梅婶见说也说不过奶奶,打架是不可能的,梅婶最后一屁股坐在我家大院门前大声哭起来,周围的看热闹的邻居也有不少劝梅婶的,可是梅婶根本就不听,一个劲的哭,国叔站在旁边没去管自己媳妇,而是对着人群也是声情并茂的讲述着父亲是怎么把他手上的工程抢过去的,他告诉大家父亲跑去走后门,完全不顾及这左邻右舍的死活,说父亲见不惯他们家过得好,想把他们家往死里逼,这话国叔是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说的,周围围起来的一群邻居居然有不少被他的话感动到了,眼角带着泪花对国叔投去同情的目光。

就在这群人快要相信国叔的话的时候,外面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呀,这不是前几天跑我师父家来蹭吃蹭喝还贴着脸张口借钱的大哥吗?你们这是怎么了?借不到钱还跑人家门口堵门了?这坐地上赖着的大姐莫不是你媳妇吧!果然是一家人啊,为人处事的方法都一样,哈哈….」说完这人当着人群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大大咧咧的嗓门,声音一听我就知道了是谁,顺子的媳妇春花,果然人群中慢慢的挤过来两个人影,一个是顺子,一个是春花,父亲看见是自己徒弟和春花,马上要过去给他们开门,只是春花快速的阻止了父亲:「师父,先别开门,你家门口这么热闹,我跟顺子先凑个热闹,等下再进去。」

春花这话说得确实让父亲感动,他对顺子的好,顺子也是挤在心里的,结了婚后春花也是看在眼里的,对父亲她也很客气的一口师父又一口师父的叫起来,很显然春花跟顺子一样把父亲当成了自己的长辈,这会儿当着大家的面喊我父亲教师父,喊国叔跟梅婶叫大哥大姐,这明显暗里在贬低人家身份,我只知道春花性子直,不像大多数女性扭扭咧咧的,但是没想到倒是个热心肠,她这一出现,本来有点处于下风的国叔一家,这会儿更是狗急跳墙了。

只见梅婶马上张口对着春花大骂起来:「你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我们家的事情有你什么事?」

梅婶这话说得似乎没经过大脑似的,顺子结婚到现在才一个多星期,她带着一群女人跑到他们村子里闹洞房闹得满城风雨,这会儿却不认识春花了,春花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她肯定不是那种好惹的主,她每次能陪顺子出门,我看得出来,春花是个顾家的人,顺子娶了他心里肯定是满意的,因为他看见春花跟国叔他们家两人吵架,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脸上还带着支持的表情。

梅婶说完话,春花马上不乐意了:「哟,哟,你这大姐记性可真差,前几天我结婚还是你带着一群女人去要喜糖了,还把我师父的豆腐吃了个遍,怎么喜糖吃完了,便宜也让你占了,你现在嘴一抹就忘记了?」

春花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人马上炸开了锅,这话我知道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传的是什么版本,反正父亲在顺子的婚礼上被人脱了裤子肯定是知道的,周围马上传来大家的议论声,有的人嘲笑梅婶,说是国叔满足不了她,她忍不住想往我父亲身上爬。这话一说出来,梅婶跟国叔马上又成了大家的笑柄,只是我看见,那群嘲笑梅婶的人群中,明明有许多那天也跟着占了便宜的女人,可是她们这会儿成了群众,这些做事情好像都是梅婶一个人干的似的,跟着大家一起嘲笑她,很奇妙,我无法理解这群人的想法。

果然春花的话马上引起了大伙儿的共鸣,农村人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如此,不管什么事情,大伙儿围在一起也就是听听,一开始国叔跟梅婶声情并茂的描述的父亲抢了他的工程吸引了大伙儿的注意力,这会儿春花把他们结婚时候的事情抖出来,大伙儿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在了梅婶身上,都说她是个‎‌‍‌荡‎‍‌妇‎‌‎‍‍,对于他们前面的话马上抛之脑后。

其实这话春花是不该说出来的,毕竟是他们的婚礼,人家去凑个热闹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会儿提起这事情,却马上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力,梅婶脸皮再后也挂不住了,马上哭咧咧的往家跑,嘴里喊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人群里的人一听梅婶要自杀,哪里还能袖手旁观,马上就有人把她拉住了,国叔见场面突然变得失控,他也脸面没地方搁了,灰头土脸的往回走,对于梅婶的不想活了,国叔倒是一点也没表现出心慌,似乎他知道梅婶只是做做戏的。

人群马上围着梅婶往他们家里走去,似乎真的怕她会自杀似的,我有心想跟着人群去他们家看看到底会不会真的不想活了,但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两家的矛盾这么大,我跟上去父亲跟奶奶肯定会说我不懂事。

外面的人群见梅婶他们都回家了,这热闹算是差不多看完了,于是都开始散了,站在门口的春花嘴上还是不肯饶人:「这就跑了,我还以为脸皮有多厚呢?」

父亲听了春花的话,赶忙跑过去把铁门开启,让他们进到院子里。

倒是奶奶看着春花的眼神充满了喜欢,春花上次来过我们家一次,只是奶奶并没有于她多交流,这会儿看见春花这爽直的性子,马上对春花不免增加了几分好感,见春花进了院子,马上亲热的过去夸了春花几句:「你这丫头,我倒是没看出来,嘴巴这么厉害,你这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要跟他们吵到什么时候,快进屋坐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春花现在脸上自然是得意的,见奶奶夸她,还要给她倒水,马上客气的跟着奶奶往厨房跑,嘴里对奶奶喊着:「奶奶,您这哪里的话,难得我家顺子有个对他这么好的师父,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你就别把我们当外人了,咱这自家人说这客套话干嘛?」

奶奶听了春花的话,在厨房里笑得满脸的开心,等把茶水端出来后,奶奶一个劲的夸顺子娶了个好媳妇,这话听得顺子自然是满心欢喜。

父亲见外面的人都散了,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像父亲的性格,他能接受人家冲过来跟他打一架,但是要他跟个女人吵架,这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还好家里有奶奶在,而且后来春花也来帮了忙,这事算是过去了,我想我们家跟国叔他们家算是彻底决裂了。

顺子跟春花来我家,是来商讨他们的事情的,父亲因为要接手新政府大楼的大工程,手里的小活自然是无心再去顾及了,他把这个活转给了顺子,顺子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提酒来的,父亲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收下了,他跟顺子坐我家客厅里交代着什么,顺子很认真的听着,我跟春花听不懂,坐在客厅的角落里没有插话,奶奶吵完架,似乎有点累,一进屋就拿了换洗的衣服洗澡去了。

春花确实很喜欢我这胖嘟嘟的模样,和我坐在客厅角落的凳子上总是忍不住伸手摸我的脸,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被她总是摸得满脸发红,这倒是更加引得她哈哈大笑。

其实春花长得并不是那种好看的女人,但是也说不上丑,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顺子,顺子虽然瘦了点,但面貌绝对是个帅小伙,我们这个年代结婚可不像现在,现在的人结婚要有房有车,有样貌更好,这样的时代造成了许多年轻人对婚姻产生了排斥,甚至变得很低欲。我们这个年代的人结婚还是讲感情的,其他的都无所谓,长得帅气就是资本。

春花见父亲跟顺子交代事情,她也不好插话,在一旁悄悄的问我:「小弟弟,上次叫你没事去我家玩,你怎么都不去呢?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我知道春花这是真心话,可是我一个小屁孩往他们家跑算什么?贪吃?

我很客气的对着春花说:「表嫂,我平时在家要看书练字,不喜欢到处乱跑。」

我这话明显是想委婉的拒绝春花的,只是我自己说完都觉得有点别扭,「看书练字」这四个字放在以前跟我是挨不上边的,我居然会找出这么个不要脸的理由来搪塞春花,我突然发现我的脸皮也是挺厚的…….

春花倒是一点也没怀疑我的借口,只是对我喊他表嫂很不满意:「小弟弟,你怎么叫我表嫂,怪难听的,你要喊我姐姐。」

春花这话说得让我感觉又和她亲近了几分,不过我嘴上也不闲着:「叫你姐姐可以,你得叫我弟弟,把前面的那个小字去掉。」

我这话说得无心,春花听得有意,她对我调皮的一笑,眼睛不自觉的往父亲身上瞟了一眼,突然我发现春花大大咧咧的表情突然闪现出一丝尴尬,脸颊有点发红,她急忙把脸一过来看着我笑容有点尴尬的说:「确实不能叫小弟弟。」

我有点莫不着头脑的往父亲那边看了看,父亲现在跟顺子面对面的坐着,顺子是背对着我们的,父亲刚好正面朝向我们,而且他坐在我们家的靠背椅子上把身子靠在了上面,今天的父亲依然短裤加背心,短裤的裤管口里又是一片好风光,父亲依然没穿‎‌内‍‌‌‎‎裤‍‌……

春花很显然是看见了,我有点无奈的看了看父亲,父亲跟顺子聊得很认真,并没有发现我给他的眼神,最后我假装没看见似的对着春花说了句:「姐姐,你今天真厉害,三两句就把他们赶跑了。」

春花见我夸她,马上一脸自豪的表情看着我:「不是我厉害,弟弟你记住,对待不要脸的人,就要比他们更不要脸,不然你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

春花这话倒是让我有点惊讶,在她的眼里,吵架似乎是一门技术似的,还带技巧和方法的?

春花与我聊天,眼神倒是再也没往父亲那边看了,倒是我偶尔的会往父亲那边看看,想给父亲一个眼神让他遮挡一下,可是父亲根本就没往我们这边看,倒是后来顺子突然发现了,带着点滑稽的表情用手指了指父亲的胯下:「师父,你这鸟快溜出来,赶紧装回去吧。」

父亲听了顺子的话马上用手把裤管紧了紧,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并没往心里去,这在我们农村里要说也不是什么很尴尬的事情。我们村子里经常能看见有的人穿的裤子里面摇摇晃晃的吊着根‍‌‎‌肉‎‍‎棒‍‎在里面甩来甩去,虽然大家会嬉笑一下,但是都习以为常了。

前面的两人依然一脸严肃的聊着我听不懂的话,春花毕竟与我有年龄差距,与我的共同话题其实并不多,期间奶奶突然跑出来捣鼓着什么,但是并没有与我们多说。

我在下面实在是觉得无聊,然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我躺在床上看电视,过了许久父亲纔上来,上来的时候我躺床上快睡着了,父亲进来看我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知道我肯定没洗澡,不仅有点生气的问我:「怎么不洗澡就躺床上睡觉?」

我张开朦胧的眼睛对着父亲说:「我想和你一起洗。」

父亲听完不仅有点无奈的看着我:「你这臭小子最近怎么心智越长越小了,动不动就跟我撒娇?」

父亲这话倒不是在批评我,因为他的脸上明显是带着笑容的,我明天他实在担心什么,我马上笑着对他说:「我就在家里跟你撒娇,又不会在外面对你撒娇,嘻嘻。」

父亲很满意的拍了拍我的头:「好小子,居然会玩小心思了,赶紧脱衣服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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