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凶狠的男孩把小山一样的筹码往前一推,底气十足地喊了声,
“梭了!”*
姚遥上身往前倾了倾,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男孩另一边坐着的何澄延一脸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便抿了抿嘴,又往后靠了回去。
算了,反正钱是小事。
对面的男人看看左边翘着腿埋头看手机的何澄延,又看看右边正襟危坐模样乖巧的姚遥,最后看回中间一脸未成年的吴泽远,咧嘴笑着亮出了手中的底牌。
一个Ace。
吴泽远毫不掩饰地发出懊丧的吼叫,把手里的牌使劲往桌子上一甩。
“多谢你了哦,小朋友。”男人一边把筹码往自己那边揽,一边笑着说。
姚遥的左眼皮跳了一下。
这时他余光里看到全程似乎毫无关注的何澄延往吴泽远耳边凑,并听到他低声说,“他出千。那张Ace是旁边那个女人换给他的。”
姚遥转过头,投给他一个带着责备意味的眼神,换来后者一个毫无歉意的挑眉。
“阿泽,我们去找赌场经理——”他边说着却已经感到徒劳,显然男孩的怒气值已积累过线;只见后者起身踩着椅子猛地往赌桌上一跳,动作迅猛得姚遥拉都拉不住。
“你敢出千!??看老子不搞死你!!!”
赌场瞬间变全武行,一时鸡飞狗跳,混乱不堪。对面的男人必然也不是一人前来,姚遥往旁边一看,何澄延已经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开打了,不禁在心里给他先记上一笔,放弃地叹一口气,也加入了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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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姚遥皱着眉头看一脸悠闲瘫在沙发上的男人,“快点,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唉,我知道我没你能打,但就那帮人…嘁。”
在赌场经理的协调下,那位不长眼的还了钱,并被禁止在航程期间再次踏入赌场,总算是让吴泽远消了气。在听到吴泽远(以及他爸爸)的名字后,那人才深深体会到自己惹错了人,自然是不会再讨要什么医药费了。
不过这么一闹,男孩是没兴致再玩了,他们两个也得以提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准确点说,是何澄延的房间。
何澄延微笑着捉住姚遥想去查看他是否受伤的手,顺势用力把他拽得失去平衡,跌到他身上,让姚遥一阵手忙脚乱后,变成了双腿分开在他两边跪着的姿势。
“被看出来咯,我就是故意的。”他仰着脸看他,双眼闪着兴味的光,“你知道我之前坐在赌桌边在想什么吗?”
一只手被何澄延强行按在他肩上,姚遥局促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有点预感到事情发展的方向。他舔舔嘴唇,柔声说,“什么?”
“我在想,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好笑。”男人另一只手从箍着他腰的地方往下滑,五指张开包住了他一边的臀瓣,“好可爱哦…想搞你。”
即使远不是第一次听男人说这种话了,姚遥还是无法抑制地红了脸。感受到男人的手已经从后面钻进他裤腰,他往后握住那个手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我就想,吴泽远真的很烦。”何澄延低喃着,脸往姚遥刚因为打斗而扯开的领口里蹭。
“阿泽他,他还是个孩子,贪玩也是——”灵活的手指已经探到他双腿之间,隔着一层内裤揉弄着他最私密的部位,姚遥喘息着身体往上挣动了一下,再开口声音也变低哑,“——也是正常的…”
“啧,你把他当你儿子,我可没有。”何澄延在姚遥放松时柔软而饱满的胸肌上印下一个个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又开口,“别说他了,乖乖。”
他抽出手,两臂环住姚遥的细腰,用力地抬胯往上顶,让姚遥感受到了他胯下又硬又热的存在,引得后者倒吸一口气,遂被他抬头封住了嘴。
肾上腺素还在因为方才的斗殴而燃烧,加上情欲的燃料浇灌,真是绝妙的配搭。即使是平日严于律己的姚遥也无法抵抗,在男人越发狂乱的顶弄中搂住他的肩膀,被亲成深粉色的嘴唇微张着急促喘气,那双温和又清澈的眼睛此刻变得迷朦,眼角也染上了媚红色。
要失控了,还太早。
“延延…”他无措地望进男人的眼睛,声音隐隐发抖,“我不…”他艰难地吞咽,却又不自禁地在男人往上顶的时候屁股往下坐,甚至自发地扭动画圈,让那个隐秘的部位能尽可能地被摩擦刺激到。
“我不…不,不要…唔——”他急切地要表达什么,却浑身哆嗦,口不能言,声线染上绝望的哭腔。“不能——”
“没事的。”何澄延显然对他这样的表现并不陌生,平日颓丧的黑眸十分专注,紧紧盯着他,“嘘…没事的。”
动作越发凌乱,眼神越发涣散,姚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投降于下面那个经不起刺激的器官所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快感中,充血鼓胀的阴蒂被布料摩擦的感觉过于清晰,让他呻吟着往后仰,露出光滑的颈项,显示出沉醉又漂亮的姿态来。
何澄延趁机咬住他的喉咙,按着他的胯往上蹭,感受到姚遥一阵剧烈的颤抖,伴着抽噎的声音,抖了好一会儿后,又彻底软在他怀里。
喘息着,何澄延渐渐感到裆部那里湿意蔓延。姚遥在裤子里潮吹了。
“操,没见过比你这身体更淫荡的了。”何澄延也不再游刃有余,眉头纠结。只是隔着裤子磨蹭外部就让姚遥高潮了的事实毫无疑问对他也是个不小的刺激。“姚姚儿,我可是忍了一个晚上了。”
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姚遥已经被换了姿势,半躺在沙发上,下身被扒了个一干二净,两条长腿搭在男人的肩上。而下面那个才高潮过的地方,已经把男人坚硬的性器整根吃了进去。
“延…呜——”显然没打算让他轻松,何澄延两手握着他的膝窝着力,狠命地往前甩胯。借着刚刚喷出的淫液,姚遥的穴口和穴道内温热湿滑,已被完全唤起,深处甚至还会自主自发地嘬弄男人的阴茎。
“舒服吗?”男人恶劣地明知故问,在他耳边低语,“姚姚儿,你真的好湿,是不是又要到了?”
姚遥薄薄的眼皮翕动着,晕染了一片粉色。他向来不擅长拒绝别人,更不要说是在这样的场合,在何澄延的身下。高热的迷乱中,他顺从地敞开身体,还未从一个高潮上落下,就又让何澄延毫不留情地将他顶上了又一个顶峰。
结实修长又柔软脆弱的躯体拱起,姚遥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又被翻了个身,颤颤巍巍地跪着,下意识地扒紧了沙发背,塌着腰承受何澄延从后面往他体内的顶弄撞击。
何澄延掐着男人精瘦的腰,看着那个湿红的花穴像是被他玩坏了,他每往里插一次都能看到有液体往外喷溅,身下人高潮的节奏已经被他完全打乱;姚遥愉悦到痛苦的呜咽和呻吟也昭示着他是如何被延绵不休的高潮所折磨。
何澄延伸手摸向他的后颈,然后往前扣住他的喉咙,施力强迫他竖起上半身;姚遥毫无抵抗,艰难地撑着自己,红唇微张哭喘不断,然后被何澄延伸进舌头到嘴里。
这是何澄延最爱的景色,平日里温和有礼慢声细语的人,被他干得哭泣,干得翻白眼,干得大脑一片空白。
只是他的。
从姚遥嘴里退出后,他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
“Only 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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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的…安静。
何澄延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边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同时在精神回笼的过程中,明白自己只能摸到空荡的床单,顶多还有一丝丝残余的温热。
大脑的信号和指尖的触感合流的一刹那,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阳光…有点刺眼,但他还是努力睁大了眼睛。
那人正坐在窗边,端着杯子,嗅觉启动告诉何澄延是某种他说不出成分的花草茶。窗户被打开了一些,温和的海风将他额前微卷的发丝一阵阵吹起来。阳光下他好像是透明的。
“不要…”他皱着眉头呢喃。
那人听到了他出声,即刻转过头来,让他得以欣赏他的正脸。比这春夏之际的地中海海风更加温柔的眉眼望过来,让他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
“你醒了。”姚遥一个膝盖跪上床,微微垂着头看他,“什么不要?”
“不要飞走了。”何澄延嘟哝着,伸手抓住他堪称纤细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一言一行颇有些孩子气。
姚遥笑了,“你在说什么?一大早就胡言乱语。”语气里倒没有一丝责怪,顺从地两条腿都跪上床,一手被他抱在怀里,一手撑着身体,“快点起床了,我们到那不勒斯了。”
怪不得觉得这么安静,船靠岸了。
“才几点啊…我们难道还要赶景点?”
“本来就计划要逛一逛的啊,现在不就是在休假吗?”
何澄延本来埋在枕头里的脸突然转过来对着他,剑眉星目直直看向他,不紧不慢地说,“我硬了。”
姚遥呆住了,一时只发出一个困惑的声音。
“男人,早上就是要硬啊。”整个大言不惭。“要姚姚儿帮忙才能起来。”
被枕头拍上脸之前何澄延最后看到的是姚遥粉色的耳朵。
十五分钟后。
活着真是好啊。
何澄延靠在枕头堆里,半睁半闭地欣赏着眼前一对浑圆乳白的臀瓣在他的胯上弹起又落下,往上看是他握在手里的紧窄细腰,然后是毫无瑕疵的脊背,耸起的蝴蝶骨,和在舒展和紧缩中交替的手臂肌肉。
姚遥的身体就像一台最精密最完美的机器,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无懈可击,或者浪漫一点,他总是让何澄延想起某种优雅又矫健的食草动物,鹿啊瞪羚啊之类的——大自然的瑰丽造物。
被钉在他的阴茎上,自发地让下面的小嘴一遍遍吞进他的性器,仰着头不停发出极乐到痛苦的抽泣呻吟。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会抛去一些平日的自律。
姚遥已经被操出了大量的汁液,弄湿了两人的胯部,弥漫到了何澄延的小腹,甚至留到了床单上——管它呢,反正之后会有house keeping。
“太美了…姚姚儿你真的…搞得我像在犯罪…干…”何澄延咬着牙把人往下死命地按,性器被湿滑柔软又有力的肉壁夹紧揉弄的感觉让他仰头粗喘。
“呜——啊啊…啊….”头发乌黑的男人没用言语回应他,只是柔柔地哀叫。
姚遥还是那样,根本拒绝不了何澄延认真看着他提出的要求;白日宣淫这样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但在何澄延的调教下,他也学会了乐在其中。
只是还是会害羞,比起面对面的骑乘姿势,他更愿意用背对的,却不知这样呈现给银发男人的景色却是更加淫靡。
剧烈的快感让他直不起腰,屁股越撅越高,前方湿红鼓胀的肉穴被性器用力撑开撑大的样子尽数印到何澄延眼里,让他太阳穴发涨。进入的角度也由此发生微妙的改变,向上的性器前端狠狠地刮擦到姚遥穴道内鲜少被刺激到的地方,引得他下面控制不住地痉挛收缩。
“再坐得大力一点,”何澄延亦感到有些情欲狂乱,掐着他的腰,舔着嘴唇低哑地鼓励,“Bounce, baby, bounce…对,乖…再快点…”
男人的鼓励和夸赞无法抵抗地让姚遥受用,他急促哭喘着,腰胯上下的幅度和频率越来越大,直白的啪啪着肉声和噗滋噗滋的水声听到他自己耳里,麻到大脑。
“延延…延延…”停不了的呻吟间夹杂进求救般的呼唤,他不用多说,何澄延也熟悉他身体的信号。他按住他,不再大开大合地操弄,而是插在里面小幅度但高速地往里顶。
大约十秒后姚遥就吹得一塌糊涂,喷出的淫液飞溅,随即极致的高潮又被硬生生拉长至何澄延射到他里面为止。等何澄延停下动作,掐着他腰的手也松了力,他便像断了线的木偶娃娃,软倒在何澄延准备好的怀里。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姚遥轻声说,现在可以起床了吧。
何澄延一脸满意,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好的,我们先洗澡~”
姚遥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