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尊敬你老板,这小子走进这间房的那一刻,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办公桌后敦实的中年男人瞥了我一眼。
这话的真实性我毫不怀疑,我很确定刘焱的每一张带抽屉的桌子里都有枪,并且与他具有迷惑性的看似笨重的外形不同,他拔枪开抢速度之快,和在湍急的河流间捕鱼的棕熊一般矫捷,道上无人不知。
我冲他悻悻地笑了一下,遂低下头去,在心里翻白眼,但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我们想传达的是诚意。”坐在我身边的我的管家开口道,语调丝滑,“我们少爷特地本人来道歉,加上老爷的心意,希望您能消气,”
消气的意思是…“还请那几个釜山人停手。”
想起前天我在路上好端端开车被撞,现在脸上还挂着彩,我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马德,那帮釜山人简直跟嗅着肉味不吃到嘴里就绝不放弃的鬣狗一般,阴魂不散,步步紧追。还好我也不是傻的——实际上,正是因为我机灵,我家那老头子才会费心来替我这个私生子擦屁股。虽然有点混,但我毫无争议是他所有子嗣里唯一一个人模人样的——我那几个没用的哥哥,只是他花钱养着喘气的废物罢了。
“心意…”刘焱看了眼桌上的支票簿,敦厚和蔼的脸上很违和地没有一丝表情。“你知道你们少爷做了什么吗?”
“啊,大家都知道那孩子是您的掌上明珠…”
“你是说姚遥。”
我四处游荡的意识因为这个名字弹动了一下。
姚遥,姚遥…多么动听的,只是两个简单的发音,就让人心口发烫…
“对,姚遥。”管家用余光看了我一眼,脸上恰到好处地带着歉意的油滑笑容不变,“这件事,现在终究还是处于可控的状况,而且您要相信,我们少爷绝非有意要您难堪…”
布拉布拉布拉。我坐在这儿,脑内有一丝始终绷着的紧张感,但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无聊。
若我真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愧悔,都不至于感到如此的无聊。可惜,我活到现在,并非没有做过蠢事,但若有一件事绝不后悔,就是把姚遥带上床——不仅仅是因为他甜美水润的非凡滋味。
那天我们刚干完一轮,在某个酒店,他可爱的小脸还泛着红晕,软绵绵地趴在我的怀里,玩着我的手指,模样更显娇憨——他对皮肤接触有一种特殊的渴求,而我乐于满足他。他光裸的身体背面像绵延起伏的雪地像碎金堆成的沙丘,我一边忙着欣赏,一边忍不住又伸出空着的手,从他的圆润的肩头往下抚摸,看他敏感地瑟缩,觉得下腹又开始起火。
“你喜欢我吗?”他突然问。
大概是因为方才激烈的性爱让他吹得太厉害,身体的协调性还没回来,他讲话比平时还软糯黏糊。
我愣了一下。
“喜欢。”
“那你…爱我吗?”他又咕哝道,天真又爱娇。
“爱的。”
类似的对话于我而言也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当这次脱口而出后,我陷入了一阵如获神谕的震撼。
姚遥抬头冲我眯着眼睛笑,甜蜜得像一个美梦。
我意识到我说的是真的,是实话。
我陷入回忆,完全不知道管家说到哪儿了,直到刘焱打断了他。
“没错,他是公司宝贵的财产。”他说,“我们孜孜不倦地训练他,给他上声乐课、舞蹈课、表演课、礼仪课,我在他身上投资了无数的金钱。我要他成为一位巨星。而就目前看,这些钱还并没有浪费的危险。”
“但是让我更坦白地告诉你,好让你们老板也知道我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势利眼。姚遥是我带过的最漂亮、最乖巧、最有潜力的宝贝...相信我,在他之前我已经见过无数各式各样的孩子了。他的纯真、干净,是无价的。”
没错没错,说得太对了。我第一次褪去他的衣衫时,他是那样害羞又窘迫,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美,但又那样毫无保留。我吻他的嘴,舔他的下唇,他就柔顺地张开嘴,让我的舌头探入,我低头啜吸他粉嫩的乳尖,他就眯着眼睛喘息,不自觉地挺起胸将饱满的胸乳喂给我。我这人从不亏待自己,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次,我就非常自我放纵地尝遍了他浑身上下,尤其在他两腿间那多汁的蜜穴花了番功夫——在他之前,我都不知道口癖是一样真实存在的东西。我那时候还想,马德,刘焱真会给自己找宝贝。
“嗯…嗯…” 他的盆骨带动精致的腰胯自发骚情地扭动,伴着连续不断涓涓流出的淫液,让我知道我在他柔软花穴里舔舐搅动的舌头正带给他多大的刺激,但他意识上还是害羞,咬着手指不愿叫出声音,压抑的喘息和细碎的哼吟,敛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在他双腿间耸动的脑袋。
后来我把着他纤细的脚腕,将他的长腿举起分开,以此借力将粗大的硬挺插进他收缩的肉洞,他红着眼角还在努力忍耐,直到我摆着腰碾上他娇嫩的花芯,蛮横地撞破他的极限,便像开了闸一般,他再也憋不住甜腻的哭喘浪叫,纤长的手指不再堵着嘴,而是攥着脑袋旁的床单。
他出了好多汗,但他的汗都是干净的晶莹的,让他全身闪光,呈现出一副好似圣女受难的画面。
“姚姚,你太美了…”我像喝醉了酒,陷入朦胧的狂热,“舒不舒服?哥哥干得你舒不舒服?”
“呜…好酸…嗯…嗯啊…”他无助地两腿大开,两腿间的嫩穴也被撞得大开,娇柔的花唇被摩擦得充血肿起来,看起来淫荡又可怜,“舒…呜呜…我、我不知道…舒服…啊、啊啊…”他挺起结实平坦的小腹,哭腔越发粘稠,叫床声被凶猛的抽送顶得急促破碎,“哥、哥哥顶到…呜啊——别,别,不能再…那里…要尿尿,要尿了…呜….”
“那里是姚姚的花芯,是最舒服的地方,对不对?”我在他耳边下流地诱哄。
“不要…不要,哥哥,嗯嗯….不能,再顶…姚姚的花芯了...呜呜…花芯要…融化了,真的不行了…啊啊…”
他腰胯越挺越高,然后突然紧绷,开始往外喷水,一边喷一边楚楚可怜地掉眼泪。
我实在受不了,在他仍处于余韵中时将他翻了个身跪在床上,从后面掐住他的细腰,把他多肉挺翘的屁股按回我坚硬滚烫的家伙上。
他根本撑不住身体,娇呼呼地趴在床上叫,已经被干得意识不清,但下面喷起水来倒是毫不含糊,腥甜的汁液浇湿了我的下腹和腿,浸湿了床单…
“他是我的宝贝,他是不容玷污的。”刘焱的声音钻进我的脑子。
我登时冒冷汗。出于基本的求生意识,我没有在他面前硬起来。
他不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们,语速越来越快语调越升越高,“直到你们这位少爷出现,花言巧语,无所不用,污染了他!”
“这件事已经被我知道了,我是不是还要感谢这个毛头混账没有拍照发到网上!?”
!什么东西?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爱他啊。我睁大了眼睛,但克制住没有开口。这真实的父亲一般的怒火让我在刘焱面前第一次产生了躲避的念头,决定不再火上浇油。
我脑内又浮现第一次见面时,刘焱牵着那个漂亮男孩的手,骄傲地向我们介绍他财富库里最闪耀的那颗宝石时的场景。
“去跟你们老板说,没教好的儿子,我会替他解决的。”
我抖了抖。
最后我还是得以平安无事,因为姚遥,我的姚姚,我的小甜心,为我跟刘焱求情了。
这是管家告诉我的。后来我还听说,在那位对他而言犹如父亲一般的人面前,姚遥为我流了好多眼泪,并发誓再也不跟我来往了,才终于让刘焱心软的。
我忍耐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姚遥。这一阵子我们完全断了联系,我拨去的电话和发去的短信都石沉大海,我想他肯定是被刘焱限制了通讯。
我还不太敢直接跑去他公司,于是就在他常去的一家餐厅外守着。时隔多天,我终于又看到他了。他头发染了一个新的颜色,配上精致的妆,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冷艳,我远远望着便心痒难耐,下了车,走上前叫住他。
“姚姚。”
他转过身,看到是我,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悦,而只是愣了一下。
“姚姚?”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我一时噎住,不知该说什么。
“我…我都知道了,你爸,不是,焱哥已经消气了吧?我想你了——”
“你是第一个被发现的,真的搞得很麻烦…”他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声音还是那样柔柔的,“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挺聪明…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第一个?姚姚…”
“今天下雨,回去路上开车小心。”他轻声嘱咐道,拢了拢黑色大衣的领口,动作优雅端庄,“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看着他坐上一辆停在路边的车,笑着环上了驾驶座上男人的手臂。那人看起来很年轻,不是刘焱,是个我没见过的男人。
雨开始变大了,我却浑然不觉,呆楞地目送那辆车开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