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态度随意:“是啊,我自己亲自生的,就像您生我一样。”
“啪——”地一声,大太太把手边的茶盏砸向了宋天。
不巧,她手上没有准头,那茶盏摔到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宋天看了一眼茶盏,描花洒金的翠盏,上好的东西。
宋天扫了地面一眼,禁不住可惜道:“母亲,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样,稍有不顺心就要摔砸。”
大太太凤目圆瞪,怒火中烧:“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宋天还有心喝了口茶,老神在在道:“我说是我生的,您不是听到了吗?如你所见,我是个怪物,能生孩子的怪物。”
他话音刚落,大太太猛地拍向身边的桌子,气得浑身发抖:“荒唐!荒唐——”
宋天并不理睬她,而是气定神闲道:“掐算着日子,如果没什么错的话,这孩子该五个月有余了。”
她恨声道:“你是说......你现在有五个月身孕??”大太太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肚子,目光狠毒灼热,像是要隔着肚皮杀死他肚子里的孽种。
宋天跟她笑笑:“也可以这么说,总之,你想要个孩子,我帮你办到了,怎么?你不喜欢吗?”
“荒谬——荒谬至极——”大太太气得站立不稳。过了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这......这个孽种哪来的?”
宋天喝着茶,也不说话。大太太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了,惊骇道:“你院子里那个男人?!”
宋天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孙子吗?巧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您觉得呢?”
大太太一直想要宋天生个孩子延续宋家的香火,但不是以这种闻所未闻的方式。她气得口不择言:“我生你有何用?”
宋天冷笑道:“是啊,生我有何用?不如当年就让嘉婶把我掐死是吧?”
说完,他自己又笑了,笑得冷淡,也不知道是笑谁:“母亲,这么多年,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付出了太多的精力,现在后悔,恐怕也晚了吧?”
大太太冷着脸,不说话,周身环绕着可怖的煞气。
但宋天并不怕她,甚至还笑道:“母亲,我劝您别想着对我下手,最好是现在不要,一来,我这身子骨这么弱,到时候一尸两命,您苦心孤诣经营的宋家可就绝后了。二来,您也不用操心,万一我死于难产呢?您不刚好,一举两得吗?还省得动手了。”
“你——”大太太面色阴晴不定,许久后才冷着脸说道,“那天,你在灵堂,没有走。”
冷不丁提起灵堂那天的事儿,宋天也冷了脸:“巧合了点,刚好听到你和嘉婶说我成亲有子后就弄死我。”
说完,宋天又笑了,笑得像朵淬满毒液的花,用轻松的语气调笑道:“母亲,就是我这样的怪物,生下了宋家的当家人,真不巧,你等不到我成亲了。”
眼下,宋天已经抢占先机怀上了孩子,大太太的算盘落了空。就他这个病秧子身体,不论这孩子是哪来的孽种,为了宋宅的子嗣绵延,她也只能替他保下这个孩子。大太太被宋天反将一军,神情绝望地闭了眼,忍不住讥讽道:“好啊——真是好手段啊。”
宋天站起身,:“言重了,自保而已。”
事已至此,大太太妥协道:“我可以留你一命。”
随即,她又睁开眼,当机立断:“但孩子的......父亲不能留,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你若是能挺过鬼门关,到时候,孩子自然还需要......母亲,对外,就说你是他父亲。”
宋天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掌,说道:“我知道,但是在送他死之前,我要知道他在给谁做事,这件秘密到底传出去多少。”
大太太皱眉:“直接杀了就是,哪还用得着那么麻烦。”
宋天冷着脸,反问道:“对我父亲,你也是这样的吗?”
大太太叹了口气:“信与不信在你,总之,老爷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虽看他不顺眼,但到底是多年夫妻,怎会要他性命?”
宋天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大太太看他那微微鼓起的肚子,怎么看都不顺眼,忍不住道:“你想怎么处理那个人?”
良久之后,宋天说道:“不知道。”
大太太冷哼道:“心慈手软,酿成大祸。”
宋天待到下午才回自己的院子,此时,阿九还没有回来。宋天也进了屋子就开始睡,一直睡到晚上才醒。
屋里已经燃了煤油灯,昏昏烛火下,阿九正在刻木头,察觉到他醒来,一个健步走到他身边:“醒了?饿不饿?”
宋天睡得浑身虚软,倒不是很饿,但他问道:“有什么吃的吗?”
“后厨特地给你做的焖三丝和莲藕汤,你要不要尝尝?”
宋天摇摇头:“不想吃。”
“我给你买来冬枣了,你要吃一口吗?”
“嗯。”
不一会儿,阿九抱了一大碗枣子进来:“自己吃,还是我扶着你?”
宋天靠在了一旁的床柱上,软软地道:“你喂吧。”
“哦,好。”
阿九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颗一颗枣子给他喂。软热的唇舌濡湿了阿九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让阿九不由得心慌。
“少爷——”
“嗯?”
宋天满眼疑惑地抬眼看阿九,他刚醒,身体还软着,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许孩童样的无辜。阿九没忍住低头,慢慢越靠越近,宋天闭了眼,没有躲。
向来清苦的人嘴里有着淡淡的甜味儿,让人回味无穷。阿九越吻越深,手不老实地往宋天的臀上揉动。
宋天制住了他的手:“别——不做。”
阿九一边在他唇齿间亲吻,一边说道:“好的,少爷。”他话说得恭敬,但手上的动作没停,甚至一手伸进了宋天的衣服里,把他白嫩的臀肉抓揉得变形。
宋天气喘吁吁地倒在他怀里:“不说不做?”
阿九叼着他的嘴亲咬,嘴里还求着:“难受.......”他身下孽根已经起了反应,直挺挺地顶在宋天的腰侧,呼吸粗重难耐。
宋天摸到阿九已经隆起的下身,还掂量了一下他的那活儿:“怎么这么大?嗯?这么快就硬了?”
阿九抱着他亲,还嫌不够过瘾,踢掉鞋子,翻身上床,抱着宋天,在怀里把他剥了个精光:“嗯,想你。”
他是真的想要了,最近宋天身体不大好,两个人许久都没有亲热。因着宋天生病,两个人也没有怎么做,只是偶尔互相抚慰,自灵堂那次之后就没再做到实处过。
软热滑溜的身子贴在怀里,阿九忍不住心猿意马,但宋天又不给他上,于是,阿九只能爱抚宋天,默不作声地征求他的同意。
宋天被他作弄得痒痒,最后只好说道:“许你蹭,但不许进来。”
得了许可,阿九伸手摸到他身下,一边给他抚摸,一边小声问道:“少爷,想不想要?”
说实话,宋天是想的,但他怀着身子,万万不敢冒险,只好说道:“你来吧,别太大力。”
说别太大力,阿九当真没有用太大力气。他给宋天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把他身下那处嫩穴挑逗到充血,小心地把自己硬起的孽根插到他敏感的腿缝中间,隔靴搔痒一样顶弄。
“嗯~哈~别太猛。”
阿九又放慢了速度,蹭得又重又慢,一下一下,带着宋天的身体晃动。粗大的阳具在宋天的蜜穴口蹭压顶弄,一次次把他的穴口顶开,冲着他穴口的阴蒂顶去,渴望宋天能让他进去。
宋天身下那处已经湿了,但还是没有张开腿。于是,阿九顶在他身后,动作一下比一下重,纾解着自己好久不曾发泄过的欲望。
热烫的龟头滑出些许精液,润湿了宋天娇嫩的穴口,阿九忍得辛苦,粗喘着气,在宋天耳边一声一声地求他:“少爷——少爷——”
精壮的男人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占有欲十足地在他腿缝徐徐顶弄,求欢的男人花样百出。
“嗯——”
宋天被他顶得出汗,穴口收缩颤抖,汩汩的潮液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阿九见他情动,难以抑制地揉上了宋天的胸。
“啊——哈——”
宋天疼得弓腰,屁股顶向阿九胯下,大腿把阿九灼热的孽根夹得更紧。阿九爽得闷哼一声,索性放开了他的奶子,双手掐住他的腰,狂乱地戳刺顶弄。那软滑饱满的屁股一下一下撞在阿九的小腹上,比真插进去还爽几分。
阿九晃晃腰,撞得越发用力,感受着屁股撞击他火热鸡巴的激荡快感,没一会儿,就激动得射了宋天满腿根的粘腻。
宋天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喘着气抗拒阿九的疯狂:“嗯~别——慢点,我累......”
阿九爽完,鸡巴还硬着,心倒是软了,低头,大逆不道地偷亲了宋天一口,亲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