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逢恩终于逃不过被打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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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春闱泄题事情,萧鉴睿也是一夜未眠,一大早便带着护卫来了刑部,一同来的还有齐王萧定棠。
萧定权得知萧鉴睿前来,暗中派陆文昔去齐王府......
而昨夜和萧定权吵了一架的谢靖安,此刻已然在刑部大牢内看着热闹。
顾逢恩瞅了一眼看戏的谢靖安,问道:“我说你到底是谁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往刑部跑。”
谢靖安笑着说:“你猜啊,不过你那么蠢,估计是猜不到的。”
顾逢恩抬头看着一脸不示弱的谢靖安:“昨晚有人骂了我半天,不也不知道我是谁吗?”
顾逢恩拿着手炉,低头浅笑,他自然知道,能够自由出入刑部的这个小丫头绝非常人,只是京中这个年纪的贵胄女孩,还有他不知道的?
谢靖安一副恭维的模样,说道:“可别,大名鼎鼎的嘉义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顾逢恩点头说道:“嗯,算你识货。”
“拿来吧你,这手炉是给文普兄准备的。”谢靖安一把抢过顾逢恩手中的手炉,递给了陆文普。
陆文普被谢靖安突如其来的手炉弄得有些无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多谢郡......”
谢靖安:“诶,不谢不谢,我昨晚答应阿昔今天来看着你的,不让你被打。”
没等陆文普说完话,谢靖安就匆匆打断了他。
顾逢恩看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概也猜到,陆文普和她是旧识,只是陆文普大概在国子监跟随卢尚书也有四年了......还有这小丫头看着年纪尚小,又确实眼熟,只是印象里的京中闺秀中,并没有这张脸。
顾逢恩还未开口,问清楚刑部的衙役便押着他三人去了正堂。
此时萧睿鉴等人已经在刑部大堂了。
顾逢恩看见萧睿鉴,立马喊道:“姑父。”
萧睿鉴看了一下顾逢恩,说道:“称陛下。”
顾逢恩一脸委屈,噘着嘴说道:“姑父!我是冤枉的,就算称陛下,那也不公平啊!”
谢靖安默默给顾逢恩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啊!这撒起娇来,和我有得一拼!
萧睿鉴看了一眼带着撒娇语气的顾逢恩,摇摇头对着刑部的人说:“可以廷仗。”
“杖!”
谢靖安:??
“卧槽不是吧,真的打啊?不是都喊姑父了嘛?”谢靖安看萧睿鉴真的打了,一脸惊讶。
顾逢恩:“姑父,这不公平!”
“姑父,我是冤枉的。”顾逢恩又被打了一下。
谢靖安白了一眼一旁看戏的萧定棠,又给萧定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解围
谢靖安有些着急地说道:“那不是你表哥吗?你不去帮忙?
大王萧定棠:“郡主有所不知,陛下刚刚下旨,让我们在后边听着,不许上前去。”
谢靖安没有理会萧定棠,倒是等着萧定权发话
大王萧定棠:“听说武德侯钟爱他,连家法都没挨过一下。也不知道嘉义伯能挨得住几下。”
萧定权紧握着门檐,没有说话谢靖安见状,自己跑到了大堂前。
谢靖安喊道:“舅舅,你打他做甚。”
众人见谢靖安突然闯进来,皆是一惊。
“靖安你怎么跑这来了?”萧睿鉴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着些不满。
谢靖安不理会萧睿鉴的:“舅舅你都没怎么问,怎么就开始打人了?”
顾逢恩忍着痛抬头,看着这个不管不顾闯进来的小丫头,什么?这丫头是谁?靖安?舅舅?
人生第一次挨打,顾逢恩被打得痛到怀疑人生。
萧睿鉴:“放肆,姑娘家家跑到刑部来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
谢靖安被吼得心虚地低下头,带着点撒娇地语气说道:“舅舅,我这不是关心春闱嘛?”
“还有,那个,我自幼翻墙翻惯了,这刑部的墙算不了什么嘛。”谢靖安抬眼看了眼萧睿鉴。
萧睿鉴也没继续责备,说道:“还不退下。”
谢靖安低声嘀咕着:“那......那舅舅还打他吗?”
萧鉴睿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谢靖安一向如此,但此番莫名的替顾逢恩求情,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杜浔低声说道:“郡主,廷仗是刑部审讯的规矩。”
谢靖安给杜浔使了个眼色,说道:“那你们先挑个不好看的打嘛,这长得人模人样的,你们也打得下手啊。”
众人都听懵了,刑部大堂向来严肃,也就只有这位靖安郡主才敢如此放肆,不过陛下也确实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责备她。
萧睿鉴:“你!靖安,你先退到一边去。”
谢靖安小步跑萧睿鉴身边,笑嘻嘻地嘀咕道:“舅舅,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在春闱考场门外见到的小郎君。”
虽然谢靖安是悄悄退到萧睿鉴身边说的但是在场的众人皆听到了。
顾逢恩:咳咳咳咳咳咳
纵使顾逢恩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平日里风流潇洒,但谢靖安个女孩子突然说出这般话,绕是比他还潇洒随性。
谢靖安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皮笑脸地看着萧睿。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衙役拿着从许昌平家搜来的证据赶到,萧睿鉴看了东西,也便不在打顾逢恩了,让人把他们押下去,走之前又吩咐杜衡让顾逢恩先养伤,顺便把谢靖安给送回去。
顾逢恩看着谢靖安,觉得有趣:“原来你是谢家的小丫头啊。”
“诶呀!轻点。”萧定权扶着顾逢恩,见他一瘸一拐地,一副欠揍的样子。
谢靖安看顾逢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小丫头小丫头,不过是比你们晚几年生罢了,年纪大了不起啊。”
顾逢恩看了眼谢靖安笑着说道:“妹妹,我这可不是比你早几年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至少让我少挨了几下板子。”
顾逢恩看着谢靖安干净俊秀的眉宇,难怪他觉得眼熟,她哥哥当年和他们也是一起在卢尚书门下的,可惜了!
谢靖安展颜一笑:“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懒得跑出来呢,平白挨了舅舅一顿骂。”
顾逢恩摇摇头不服气地说:“他就是偏心,要换作是我,直接轰出去了。”
萧定权见顾逢恩如此口无遮拦,又踢了他屁股一脚:“你那是嘴贱讨打,怪得了谁。”
顾逢恩屁股刚被打了,此刻还疼着,“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抬着下巴指着萧定权说道:“你可拉倒吧,换作是你先一块打了再说。”
谢靖安见两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幼稚,摇摇头说道:“我先回府了,估计舅舅的状已经告到我阿娘那去了。”
萧定权见谢靖安准备离开,喊道说:“靖安,那个,昨晚......”
谢靖安转头看了眼面露愧色的萧定权,说道:“昨晚下雪夜,我睡了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逢恩看得一脸懵:“你俩咋了?”
谢靖安看顾逢恩八卦的样子,歪头说道:“顾小公子,嘉义伯!我今天也算是出手相救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说罢,谢靖安摆了摆手,便离开了,留他二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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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靖安不是突然出手相救的,她是其实在游历是听过不少关于武德候父子的事。父辈们都是年少相识的故友。小的时候谢靖安的哥哥和逢恩他们都是-起玩过的,谢靖安和顾逢恩本来是说了娃娃亲的。但是后来皇帝作妖,两军制衡,不过都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如今谢华已死,靖安军已经很难成为制衡武德候的力量了,但是靖安军的实力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