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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做伴,共赴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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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追逢恩去啦!

-----正文-----

那日回府后,谢靖安清楚地知道了顾逢恩的心意,也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是以连着好几日都兴奋地睡不着觉。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日子便一天天过着,阿娘虽会责骂,但是也耐不住自己撒娇。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真正的愁苦总来得如狂风暴雨。

谢靖安:“什么?殿下你再说遍?武德候和河阳伯。”

萧定权:“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可以劝劝他,让他,别走。”

谢靖安:“多谢殿下告知,靖安先告辞了。”

谢靖安本是去报本宫和太子妃闲聊的,不想萧定权竟告诉她这样一个五雷轰顶的事。

出了门,抢过游指挥手里的马,也不解释就往嘉义伯府去了。

匆匆赶到,见许昌平破着衣服从伯府出来,而内衬,是那件儒衣。

谢靖安心中一纠,顾不得什么,慌忙往里赶。

“郡主来了。”小厮见到谢靖安来了,慌忙行礼。

谢靖安:“逢恩,我听殿下说了。”

顾逢恩丢到手中的剑,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了眼被砍烂的木桩,也大概猜到他发泄了许久了。

顾逢恩:“我爹爹,我哥哥,一下子,都失踪了,我好像,一下子,可能什么都没了。”

谢靖安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战场何其凶险,随时都可能丧命。

当年,她也是这样害怕过的,没有爹爹的宠溺,哥哥的保护,她谢靖安什么都不是了,所幸,她还有阿娘护着她。

可武德候夫人,早就离世了,而他,也不过就是个没有家里大人管束,丢在京中的质子罢了谢靖安:”我知道,我懂的。”

“武德候和河阳伯,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谢靖安有些小心地将手伸出,握住顾逢恩,刚刚一定砍得很用力,这手此刻,亦是带着握刀的痕迹顾逢恩心头一颤,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开口,两人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顾逢恩开口道:“靖安,你等我一下。”

说罢顾逢恩起身转头向书房走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靖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大概猜到顾逢恩要给他什么了。

果不其然,顾逢恩从屋里取出那个装着梅花香的瓷罐。

谢靖安怯怯地伸手接过,看着顾逢恩低声问道:“这是要去长州了吗”

顾逢恩苦涩的一笑,点了点头,把瓷罐放在谢靖安的手中:“我必须要去,为了殿下,为了顾家。对不起靖安,我要食言了。”

谢靖安心头有些苦涩,却没有挽留,笑着安慰道:“无妨,来日方长,你总有从长州回来的时候,到时我们再去看世间的山山水水。”

谢靖安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是要今晚出城吗”

顾逢恩点头:“对,今晚走,否则明日陛下定然不会让我离开了。”

谢靖安:“听说陛下下了圣旨,你这是要抗旨出城吗”

顾逢恩:“陛下的话,我几时听过。无妨,连我的本科功名都夺了,他还能罚我啥。”

谢靖安拍了拍顾逢恩的手背,说:“那你去收拾行李吧,到了那边,记得照顾好自己,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谢靖安没有劝阻,也没有挽留,她知道,去长州,是他,是顾家,唯一的选择。

从嘉义伯府出来的谢靖安并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匆匆赶去了那日,顾逢恩带她去过的裁缝铺,不管不顾地敲开裁缝铺的门,谢靖安直接丢出几锭金子,放在桌上对老板说:“掌柜,按照上次,给我选的男装不同款式颜色的来十套。”

那掌柜自然记得谢靖安,这嘉义伯带来的人皆是贵客,又看这姑娘今日出手阔绰,便也不多问,立马把店里的存货拿了出来。

拿到衣服的谢靖安,匆匆骑着马赶回长公主府了,回府后收拾了点细软,带了足够的银钱,留下一封书信,便往城门口去了。

到了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关了,躲在暗处,正巧见到拉着匹瘸脚的马的顾逢恩。

看到萧定权也在城门口候着,谢靖安干脆躲在暗处等他俩闹别扭闹完。

待萧定权送顾逢恩出城,谢靖安这才从暗处出来。

萧定权瞥了一眼躲在暗处的谢靖安,冷冷说道:“我让你去劝他,你倒好,收拾好行李打算和他一起去长州吗”

谢靖安有些心虚,行了个礼恭维说道:“这都被殿下发现了,殿下果然高明。”

谢靖安见萧定权没说话,赶忙接话道:“臣女刚刚可是看了一副兄友弟恭的话本啊。”

萧定权转头见谢靖安一副看戏的表情,说:“少谄媚,既然来了,为何不和他一起出城”

谢靖安挠挠头,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看殿下把情绪搞得这么悲伤,我此刻出现,怕你们不好意思哭,所以我就乖乖躲在暗处,把这告别的时间留给你们兄弟二人,看我多懂事。”

萧定权:“巧言令色。”

谢靖安:“那么殿下看在臣女如此懂事的份上,可否赐臣女一份出关文书,好让我追上他。”

萧定权冷笑一声:“夸了半天,原来在这等着。我若偏不给呢”

谢靖安挑眉:“殿下会给的,殿下如何舍得他一人去长州,一路上形单影只呢”

谢靖安抬头注视着萧定权,便知自己说到点子上了萧定权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他跑到军营里,成何体统,姑姑知道,定是要怪罪我。”

谢靖安若有所思地点头:“女子名声确实重要,所以,臣女连夜买了十套男装,出门在外这方便些。”

说罢谢靖安拍了拍自己挂在马边的行李,接着说:“阿娘知晓或许会怪殿下,但是却也不能给施加什么罪责在殿下身上。”

萧定权摇摇头,有些嫌弃地看着谢靖安:“一样的巧言令色,一样的恣意任性!”

“那臣女,就谢殿下成全了。”谢靖安慌忙行礼谢恩。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萧定权说。

“殿下再不给我文书,我这还没长好的汗血小马,可是追不上御赐的宝马的。”谢靖安对萧定权眨眨眼,笑着说到。

“要不是看你会点拳脚,我......记得保护好自己,遇到危险,及时亮身份,向就近府衙求助。”

萧定权说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是,臣女谨遵殿下令旨。”谢靖安拿着出关文书,匆匆朝城门口跑去,那守城的侍卫也是纳闷了,一晚上两个文书,这边城门刚关上,那边又要开。

谢靖安出城后一路追赶,没多久就在附近的客栈找到了刚刚歇下的顾逢恩。

谢靖安在隔壁间住下,也没去打扰他。

第二天早上,顾逢恩牵着马准备走时,在马厩发现了那匹被谢靖安顺走,还在宗正寺放跑的那匹小汗血。

“顾兄!”顾逢恩正疑惑着,便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只见一身米白色长衫装扮的谢靖安站在自己面前。

顾逢恩一脸吃惊地指着谢靖安:“你怎么在这儿?还一身男装打扮。”

谢靖安歪头笑了笑:“如顾兄所见,行走江湖可不得男装来的方便。听闻顾兄此去长州,正好小弟还未领略过一路的风光,不知顾兄可愿捎上小弟同行。”

顾逢恩一听立马严肃地说道:“你胡闹什么,我去的是长州,是战场,是会死人的地方。”

谢靖安见他有些生气,慌忙赔笑:“我知道,顾兄忘了,我在外游历可学了不少治病救人的本事,我去长州,是为了医治前线的受伤将士。”

顾逢恩呼了一口气,万般无奈:“无理取闹,这里离京城不远,你现在赶紧回京去。”

顾逢恩说着就想拉着谢靖安往回走:“少给我瞎扯,我去长州,是因为我爹爹,我哥哥,他们现在生死未卜,你去是凑什么热闹战场有多凶险你知道吗”

谢靖安甩开顾逢恩的手,直愣愣地盯着他:“我知道,我爹爹,我哥哥,他们就没能活着回来,所以我才要陪你去长州啊!”

见谢靖安面露惆怅,顾逢恩自是知晓谢将军和谢礼安的事,倒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谢靖安从未主动说过她父兄的往事。

“有一次爹爹从西境回来,带着伤病,每逢雨季,必回腿疼。我便立志学医,希望将来能帮爹爹缓解身上的伤痛,只是,我还没学成,他就已经不需要我了。”谢靖安低下头,眼泪就不争气地从眼眶流出来,低落在尘土里,被泥沙包裹。

“逢恩,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也,会害怕的。”

顾逢恩紧紧的拽着腰间的佩剑,长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谢靖安的头,温和地说道:“靖安,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安心呆在京城,等我回来好吗”

“我不,你若是不愿捎上我,我便独自一人前往,你拦不住我的。”

谢靖安一口否决,表情坚定地毫无商量的余地,十分倔强。

“你,靖安,你这是何苦,边关苦寒,战场凶险。”

“那朵并蒂莲,难道是绣着玩的吗”谢靖安没等顾逢恩说完,立马出声反驳:“你既送我,便表明了心意,我既收下,便回应了你的心意。你此番丢下我,岂不算背信弃义。”

“可我不想你去长州受苦,不想你见尸横遍野。”顾逢恩语气有些激动,说出才意识到声音太大,抿了抿嘴:“我从未去过战场,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

谢靖安见他似有松口,对上他的眼睛说:“李刺史的夫人不也是随着去了长州吗既然她可以,我也可以。”

顾逢恩心中一暖,他自知晓这话的意思,看谢靖安如此倔强,有些无可奈何,讪讪一笑:“你这话说得,怎么,谢礼安公子,这是要学李刺史夫人,随我去长州”

谢靖安知道,他说的是伯府借马那晚,冒用兄长的名讳。

“那就看嘉义伯打算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着你咯!”谢靖安意识到他妥协了,赶忙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顾逢恩:“借马不还,非君子所为。”

谢靖安:“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不还也没事。”

顾逢恩无奈又宠溺地一笑:“还真是能言善辩,谢小弟,赶路吧!谢靖安眼神一亮,欣喜地回道:“得嘞,成儒兄。”

顾逢恩拗不过她,深知若不从她,定会独自前往长州,一个女孩子独自上太危险了,只得先带着她,到了长州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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