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自割腿肉爽一爽 520新式神出了回来继续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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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时候,神殿中的河流折射着光的耀眼颜色。
天人们的新王在午睡,或许是午睡,被莲花簇拥的男人闭着眼小憩,柔顺的金发垂在脸颊侧边,使他看上去纯良无辜又魅惑四方。
神殿内一向是没有仆从的,帝释天发布的法令在这两天被狂欢的众人推向高潮,被砍掉的废弃贵族的头颅堆成小山,有人在山下跳舞喝酒,笑声和庆祝声从殿外隐隐传来,却并没有吵到他们的王。
帝释天的眼睫都未曾轻颤,他仿佛坠入了无边好梦。
或许是梦,漫山遍野的花开得纯粹热烈,他躺在其中嗅着本不应该存在的花香,风从山坡那端吹来,帝释天睁开眼,看见红色的火焰在他颊边垂落。
“你睡得够久的,帝释天。”高大的男人身躯挡住一大片日光,帝释天只觉得自己望进一片赤色浓郁的湖泊。
是了,就是湖泊,他们都说阿修罗像火焰,但对于帝释天来说,阿修罗更像湖泊。
浓郁,纯粹,望见他的时候只觉得望见了生的希望。
帝释天握住那只向他伸来的手,轻巧地起身。
“怎么,报答救命恩人的方式就是一直望着我瞧吗,你这眼神看得我心慌。”阿修罗沉声回望着帝释天,语气中也不免含上调侃笑意。
是梦,绝对是梦。阿修罗消散在他眼前的场景怎会轻易忘记,那个被他一再背叛的人又怎会对他如此轻声细语。
帝释天思及至此,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胸口凝噎艰涩。
那片湖泊早因他而沸腾干涸了,连带着这双眼眸,他也几百年没瞧见了一般。
可正因为是梦,这位新王才敢张狂地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的指尖勾住阿修罗胸前的金色坠牌,狠狠将头偏侧过去吸吮高大神明的唇关。
“!!!”男人似乎被惊到,连连后退,却又不知为何伸出双手扶住帝释天踉跄身形。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帝释天。”阿修罗沉声道,“你是在报恩?”
帝释天伸手回握那双强壮臂膀,浑身的眼睛左右顾盼,一顿乱眨,
“是报恩,是赎罪,”他说,“是情非得已,也是情不自禁。”
莲花本就该生长在湖泊里。
第二次阿修罗没有推开,他被推倒在山坡的繁华丛里,沾了一身恼火香气。
看似瘦弱的身躯却也很有力量,帝释天献吻后又羞于和梦中之人对视,只是低头把前额靠在阿修罗胸膛上。
出乎意料地,他能感应到身下的人胸腔呼啸跳动,仿佛有什么要破笼而出。
“所以,我的挚友何时对我抱有了这种心思?”
阿修罗环上了帝释天的纤细腰身,只觉得又穿越回自万丈深渊中伸手接住佛光的那一刹那。
“不重要了,阿修罗。”帝释天想到,这是一个未被自己背叛过,伤害过的阿修罗,心中便有了道不明的万千思绪。“或许是鬼域,或许是深渊,又或许是化作你母亲之身诱骗你的时候,但我的爱永远无法带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风吹动花丛,帝释天在这美妙地太过不真实的天地之间,看着阿修罗茫然的神色,继续说着“我只会背叛你,伤害你,与你背道而驰,我的爱会改变你,毁灭你,直到...”
直到你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阿修罗似乎是无法同感面前人的心思,他说道“帝释天,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日后站在高处之时,我都会在场吗。”
“这是阿修罗的誓言,我永不背诺。我结交的帝释天,也是会永远站在高处的人。你从来都不是懦弱的个体,你是最强大的神。”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踩着我的血肉与我背道而驰,我也一定会震怒,会大发雷霆,会从无间地狱里浴血而归向你证明我的信条,然后狠狠地惩罚你一次。”
“但是,你,和你的爱,”帝释天看着眼前的人坐起身来,眼神一如既往,“是与我的血战勋章一样,至高无上的荣耀。”
莲花在这一霎那开了满背,他们在花香里接吻,爱给神镀了金身。
帝释天从梦里醒来似乎还能嗅到馥郁香气。
前来报信的天人始终不敢向前,他也不知这位阴晴不定的新王心情如何。所以便远远跪着,汇报着今日城中大小事务。
只是,新王起身时,被夕阳照应着,那转眼坠落的是莲瓣,还是一滴泪?
苏摩在夕阳时才敢掌一盏灯,踏入那无尽鬼域。
耳旁是万鬼嚎哭,她不理会,只直直地向着最深处走去。
“掐着日子算了算,肉身重筑,神骨再塑,也该是好日将至了。”
烈焰浓浆翻滚不止,如墨的黑暗中,有焰苗跳动,由远至近。
“前些天,你说植入在新王身体里的碎片,可趁那个新王不备之时,反向潜入他的互感与思海,结果如何?”
似乎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只见那焰苗疯狂跳动,忽地一下熄灭,徒留一片死寂的夜色。
黑暗深处有人走出来,一头长发披散在他健壮臂膀,胸口莲印如淬了血一般鲜红。
肉身竟已全须全尾地筑成了!苏摩心下大惊,不免感慨于这位的重生速度。
“十善业道......”阿修罗赤裸着上身,背后触手隐隐传来痒意,却又忽然觉得鼻息间莲香四溢。
“很快就要和他再次见面了。”阿修罗阴沉地笑,“惩罚,我要亲手奉上。”
这伪善的规则与虚假的国度,总要染上血色!我要让这无垢天国,烧成灰烬!
也要那莲花,为我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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