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波动

-----正文-----

原作：笛子Ocarina

#绿蓝#

#机器人篇设定，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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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呆呆地看着我，我甚至觉得他脸上的红晕都呆住了，一直徘徊在脸上眼角，怎么看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

所以说到底是谁被制作了替身啊喂……

我稍微感觉有些头疼，道：“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和你说，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如果不说，我怕第二天你就躲着我，这一来我更不可能找到你了。”

小蓝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他是这么打算的。

“唔，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明。”我接着道，“关于这个机器人……”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真的！”小蓝再次慌乱道，还趁我听他说话时抽空瞪了一眼他身后的机器人，“什，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道，那个机器人外形太年轻了，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如果小蓝真想做什么，怎样都不可能做一个这么外貌年轻代替品。

我猜小蓝可能是因为面对成年款的我，害羞过头了。

“我不会因为你做了一个机器人而误解你。”我道，“那现在我能理解成，你对我，也有一点感觉吗？”

小蓝看起来熟透了。

“小……机器人小绿！我们回去了！”

我没拦他，我得给他些时间消化这些事。

第二天上班时，小蓝还在自己的办公区原位。

“早上好。”我把资料放下，顺便把包也放下，朝小蓝问了安。

“早，早上好。”小蓝结结巴巴地回应我。

我不着急，小蓝能够和我自然地打招呼问候只是时间问题，到以后，他能够在早晨刚醒时转头，和我自然地打招呼问安，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今天有些不太对劲。

我发现小蓝的数据出现了波动，幸运值有些低，厄运值也比平常低了一些。

大概，是平常的数据波动吧。

我有些在意地多看了几眼，好在生命值和与其关联的数据没有发生变化。

“昨天我说的那些东西，你觉得怎么样？”我道，“你提出的想法我觉得很有意思。”

小蓝一瞬间立起了耳朵，双眼闪着亮光：“我想过了！的确很有意思！我打算今天在公司用设备模拟一下！”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我道，打开了自己的翻译资料，“我也工作了。”

“嗯！”小蓝应了一句，转眼就把自己投入到代码中。

真是没一点交际头脑。

我看着小蓝的背影，又无奈又好笑地闪过了这个念头，不过这没什么，他不擅长的，我可以帮他全部挡掉。

办公桌前坐了几个小时，我的工作节奏已经差不多稳定了。就在我稍微歇了口气时，手机突然响了。

“今天下午结束工作之后来实验室。”永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惯例检查。”

“好。”我道。只是有点可惜今天不能也和小蓝顺一次路。“我下了班就过去。”

永乐话不多，听见我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我偷偷瞥了一眼小蓝。小蓝还是全神贯注地写着代码，刚按下回车键，显示屏就弹出了报错警告。

……有点可爱。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到文件里去。

我喜欢的人那么优秀，我怎么敢怠慢不前。

午餐我是和小蓝一起在公司食堂吃的。我把他拐进了带汤区，半劝半逼地让他喝了一碗汤。

伯伦希尔的天才总不能天天吃快餐。就算快餐可乐是天才的最爱也不可以。

下午我加快了些进度，把手上的事都完成后给小蓝发了条消息，说我被领导叫去谈话，不需要等我。几分钟后小蓝回了一个“好”字。

我偷偷离开办公区，乘电梯下到底下，轻车熟路地找到永乐的实验室，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门而入，永乐正在调试仪器——好像每一次我来时他都在调试这些东西。

“取血先。”永乐没看我，言简意赅道。

我看了看实验桌，拿起简易消毒仪给自己双手消了毒，再找到了金属片取血收集，在收集瓶上贴了一个标签，标注我的名字和日期。

这些事的流程我很熟悉，大约一年前开了这个头，那时候永乐在忙一个新的项目，整天脚不沾地，干脆支使我这个实验品收集自己的基础材料。当初还觉得有些微妙，现在已经相当习惯了。

取完血后我照例留下了一根头发，同样标注姓名和时间，放进收集箱。

“完了。”我提醒永乐。

“嗯。”永乐道，最后检查了一遍仪器，“可以过来了。”

我走过去，在人体舱躺下。随着永乐发出指令，我被仪器缓缓送进检测区。

整个检测时间半个小时不到，我全程躺在人体舱内一动不动，等检测时间结束我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所以这个人体舱，医生你是完全不打算改进是吗？”我开他的玩笑，第一天躺进去我就这么建议过了，永乐当时思考片刻说也许以后会，不过现在看来这大概只是玩笑。

我那时候居然信了，失策。

永乐果然没回答我，他拿出刚打印的初步检查数据给我看。

我只是随便扫了一眼，我并看不懂。一来我对这个领域完全不了解，二来这种保密实验我能拿到的资料少之又少。

不过一点数据差异我还是能发现的。

“这个数值，怎么变了？”我指着数据表角落里的数值问道。

“这就是我要给你看这份数据的原因。”永乐扶了扶眼镜，“我想还是事先告知你一句比较好。”

“这个数值的变动是从一年前开始的，不过刚开始波动不大。”永乐道，“两个月前你来检测时数值比之前变动大了不少，这一次，又大了不少。”

一年前，是我正式搬到小蓝办公区对面的时间。

“所以我们打算让你恢复半个月一次的检查频率，来让我们找找原因。”永乐道。

我问：“确定了辐射在生命体内没有传染性吗？”

“不然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永乐反问我。

“那么这个数值波动的原因，你们有发现什么吗？”我再问了一句。

永乐摇头：“最初你接受了那些实验之后这个数值都很稳定，我们也就暂时搁置了。到现在我们还是一无所获。”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补充道：“不过我们怀疑和你的情绪变化有关。”

“怎么说？”我问他，“情绪激动就会升高吗？”

永乐道：“还不清楚——不过这个数值和辐射传染没有关系。”

那还算不错。我想。

“我这几天还要过来吗？”我道。

永乐稍加思索片刻，道：“过来吧。顺道记录前一天的所做和情绪变化，我们好拿到第一资料。”

“好的。”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永乐扬了扬下巴，示意我随意。于是我干脆地和他道了个别，打算出了实验室径直回家。

“你……”永乐突然发声问道，“你和小蓝，是那样吗？”

我一点都不吃惊他会这么问。

“我自从进入伯伦希尔，就对他图谋不轨。”我据实说了，因为即使我不说，以永乐的能力，也总有一天会知道。“更准确来说，是我进入伯伦希尔就是因为对他图谋不轨。”

“你觉得这个答案怎么样？”我道。

永乐不置可否：“你和他怎样和我没有直接关系。我的意思是不要影响实验。”

“好。”我回答道，接着我就出了实验室，再走出公司。

我那时从没有想过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我放下了应有的警惕，对身边的一切反常都视而不见，只为了我自己能够和小蓝有更多相处。

你看，我多自私。

那天好像全宇宙都为他默哀，天光暗淡苍白，冷风也比平时更加刺骨。

我都快忘了我是怎么接受这个事实的了。

……或者其实我根本就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的存在，而我故意忽视了它。

我真自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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