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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正文-----

楢紗吉本丸的日常

第一天的楢紗吉,水心子正秀正在擔任近侍。

鑒於先前一位輪值近侍源清麿的經歷,水心正秀子打算就這樣靜靜地正坐在一邊,看著審神者梳妝打扮,甚至對方穿上了不大適宜氣溫的衣裙也保持著沉默。

可是最後在對方居然天寒地凍的,就這麼光著腿準備出門的時候,水心子正秀終於忍不住了。

“主君,你穿得那麼少,一會兒被罵的可是我啊。”水心子正秀的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一點怨氣。

畢竟他是一振刀劍,從沒有想過需要去照顧審神者起居問題的啊,話說一期一振也太什麼了,據源清麿說他一開始就是因為這種小問題被一期一振說教了一番。

可惜水心子正秀沒想到審神者竟然直接無視他的抱怨,依舊這幅打扮直接出門去。

“等……”完了,難道他也要被一期一振說教嗎!

水心子正秀慌亂間隨手從衣架上抓起一件又厚又長的大氅,起來的時候又沒踩住步子,踉蹌了一下,連滾帶爬地趕緊跟上去。

才一轉眼的時間,外頭的走道上,審神者已經沒了蹤影,水心子正秀踢踢踏踏地下樓梯,沒到轉角處,就聽到了一把清亮的男聲在說話。

“早上好,穿成這樣一會兒會被其他刃說三道四的哦,主君。”

是大和守安定,他沒有穿著出戰服,手上也沒有握著打刀,身上單單就只是白色的和服與藍色的羽織。

水心子正秀見大和守安定成功攔截住任性的審神者,三步並作兩步下來,手上的大氅還未來得及用上,就看到大和守安定隔著一個階梯把跟他差不多身高的審神者給抱住,對方揮著手砰砰砰地敲打在他的背上,大和守安定依舊是笑意盎然的表情。

“走啦走啦,回去換衣服。”大和守安定就著這彆扭的姿勢將審神者逼回二樓室內,拿著保暖的衣服給她換上。

剛一換好衣服,審神者以驚人的速度衝下樓,大和守安定笑著看她絕塵而去的身影不在意地聳聳肩,對一旁目瞪口呆的新人近侍歎氣。

“要是不願意做近侍也不是不可以的,跟小烏丸申請就好,會有刃去接替的。”大和守安定知道有些刀劍付喪神對楢紗吉感官一般,保持著能不接近就不接近的態度。

不過不稀罕更好,特別是本丸裡最親近楢紗吉的小狐丸現在離職了,對於第一第二近侍職位窺視已久的刀劍付喪神只會高興又少了一位敵人。

“呃不……”水心子正秀可不會蠢到沒有聽見這位臨時第二近侍的話下之意。

能夠在審神者展示自己的機會在這座本丸裡其實少得可憐,更何況現在新加入的付喪神源源不斷。

“這樣啊,那就請多多擔當啦。”大和守安定有點遺憾沒能把刃勸下來,再加上此前還有一個假名為風的刀劍付喪神投得楢紗吉的所好,讓一眾以家長自居的刀劍付喪神頭疼不已。

啊啊,要是能對待小貓咪那樣簡單容易就好了。

大和守安定笑著暗暗想道。

第二天的楢紗吉,水心子正秀仍在擔任近侍。

不過這天一大早源清麿拉著他去了遠征。

水心子正秀:???

源清麿似乎看出他的迷惑來了,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就算是近侍偶爾也會被要求去遠征的哦,啊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

“不是!”水心子正秀很混亂,他覺得擔任近侍的第二天為什麼審神者要調他去遠征,連提前告知一聲都沒有。

“我不在她身邊的話誰照顧她啊!”水心子正秀把昨天自己的工作在心裡翻來覆去檢查,他覺得並沒有冒犯也沒有什麼過錯啊……

等等——

“大和守安定他……”水心子正秀想到了昨天早上見過一面不懷好意的打刀付喪神。

“啊,臨時的第二近侍呢。”源清麿聽說在小狐丸離職的前夕好像拜託了好幾個付喪神來擔任審神者的第二近侍,大和守安定就是其中一位。

而在楢紗吉的本丸裡除了作為主管的鳴狐以外,相比輪值的第一近侍,固定的第二近侍這個職位擁有的權利恐怕是只多不少。

“……”

聞言水心子正秀在風中被吹飛了帽子,頭髮凌亂起來。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第三天的楢紗吉,水心子正秀認認真真地提交了反省報告後繼續擔任近侍。

這一天的楢紗吉很沉默,無論是給她泡茶的鶯丸向她問好,還是三日月宗近閒來無事撩撥她頭髮,都沒有怎麼給出反應。

沒有多少照顧審神者經驗的水心子正秀不知道,他還在為自己提交的那份報告而鬱悶,察覺到異常的太刀付喪神們相視一笑下閉口不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呆呆地跟在審神者身後。

這兩天剛好有新的刀劍付喪神加入,再加之審神者踏出了小築的走廊,回過神來的水心子正秀心想著難道審神者是要去看新的古刀?

很快,他看到審神者腳步輕盈地走過主殿,穿過小道,越過食堂到達後廚房。

“……”而水心子正秀一路上看著那些被無視掉的刀劍付喪神,對自身平日的處境突然來了擔憂。

“主君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想要吃的東西嗎?”從廚房裡探出身來的刃是太鼓鐘貞宗,他將全部頭髮扎成一個低馬尾,圍著藍色的圍裙,手裡頭分別拿著一根白蘿蔔和一把……太鼓鐘貞宗。

“還是說主君聽到了我學雕花的風聲所以過來看看?”太鼓鐘貞宗驕傲地昂起下巴。

只是,他又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學會雕龍鳳呢,怎麼就早早被偷跑了消息。

“……”審神者掃視過太鼓鐘貞宗,微微低下頭在下巴處用手指比出一個交叉。

“誒,不是,那,那你單純過來開小灶嗎……”太鼓鐘貞宗看到審神者的手指在胸口做出來一個小交叉,對自己剛才表現出洋洋得意而懊悔。

啊啊早知道他就不說了,這麼驚艷全場的底牌居然被他自己掀翻露底!

太鼓鐘貞宗給自己打氣,沒事,就算是開小灶這種事情他也能很華麗地完成。

“那你想吃什麼?”太鼓鐘貞宗想了一遍平時燭台切光忠做的小吃零嘴,太多太瑣碎了根本分不清哪一種是楢紗吉愛吃的。

審神者抬手指著他的手臂。

“……”太鼓鐘貞宗沉默地看著楢紗吉,爽朗的笑容僵住在臉上。

吃他的手臂嗎!?不愧是髭切所喜愛的審神者呢,還有……小光,救命。

“主君,你是人,我等是刀……”水心子正秀再怎麼不會察言觀色,他也趕緊向審神者勸告。

要是因為他這個近侍沒能盡責將嘴貪的審神者攔住而導致對方身體不適,那麼的話——

水心子正秀腦海中閃過了一張張以家長態度自居的或短刀或打刀或太刀的面孔。

嗚哇,感覺好糟糕。

“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站在門口不進去?啊姬君,今天怎麼過來這邊,想吃什麼?”

可能是太鼓鐘貞宗的祈禱起效了吧,燭台切光忠帶著大俱利伽羅一起出現了。

兩刃背著半人多高滿載的菜筐,落後於燭台切光忠身後一步的大俱利伽羅還拎著一小籃的柑橘。

“小光……”太鼓鐘貞宗不知道該怎麼跟燭台切光忠解釋,總不能直接說審神者這傢伙想吃他的手臂吧。

燭台切光忠畢竟是跟楢紗吉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對方的手指雖然指著太鼓鐘貞宗的手臂,但很可能想要並不是手臂——

“呃,羊肉,牛肉,啊是雞翅對吧……陸奧守吉行?你是說地瓜。……珍珠?啊啊,一定是小豆長光偷偷做了現世的奶茶了,不能讓他背著我再多做這些小零食了……”

面前燭台切光忠和審神者的交流讓水心子正秀和太鼓鐘貞宗看得一愣一愣的。

太鼓鐘貞宗訝然於燭台切光忠對審神者的了解程度;水心子正秀卻默默思考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這種默契的程度。

大俱利伽羅放好了菜筐,拿著橘子一刃一個發到手裡。

“吃。”不善言辭的打刀付喪神摞下這句話話後轉身坐在走廊邊上;與燭台切光忠交代清楚後的審神者也毫不客氣地坐到大俱利伽羅的身邊。

大俱利伽羅默默地剝好了橘子,一瓣一瓣分好放在審神者的面前;楢紗吉看了一下才慢吞吞拈取一瓣塞進自己的嘴裡。

第四天的楢紗吉,被藥研藤四郎發現了風熱感冒,輪值的近侍停止了。

這已經是審神者這一年裡第三次生病,藥研藤四郎反思了一下,覺得錯不在己,總不能讓楢紗吉像以前那樣一生病就開始發作,再來幾次天火,管理財政的博多藤四郎也要跟著一起瘋了。

但是……現在他該去哪裡找楢紗吉。

面對佔地面積廣闊的本丸,藥研藤四郎不由深深地歎氣。

他可不喜歡在這種時候跟楢紗吉玩捉迷藏。

奈何幫兇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沒料到就連在用餐時間都沒有見到楢紗吉。

直到半夜裡突然流了鼻血的楢紗吉總算是被埋伏在三樓閣室的藥研藤四郎捉住了。

本來晚飯過後被勒令出夜戰的短刀早早去交代好讓山姥切國廣代替他出戰,不然藥研藤四郎可能還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找到這位任性的審神者。

“你違抗命令。”楢紗吉被藥研藤四郎困住了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很費勁。

“大將的健康更為重要,恕難以從令。”藥研藤四郎快要習慣楢紗吉一生病就開始找各種理由藉口推脫支開他。

把鼻血止住了又將藥餵下,藥研藤四郎掂量著手中被審神者帶進來二樓內室的太刀大典太光世。

“不能為了不吃藥就亂用鬼神,大將。”藥研藤四郎拎著大典太光世準備下樓,不放心地回頭叮囑。

“好好吃藥,不要畏醫,大將也想自己快點好起來不是嗎。”

第五天的楢紗吉,巴形薙刀暫代近侍。

“昨天睡得還好嗎?主君。”前田藤四郎從審神者手中捧回大典太光世。

對上前田藤四郎關懷備至的目光,沉默了半餉的審神者老實回答:“不。”

她從喉嚨痛那天開始就不得安眠,特別是冷天的時間長了,睡醒後隱隱約約還會頭疼。

前田藤四郎抬眼和正坐在一旁不出聲的大典太光世對視了一眼,面帶歉意地表示不再打擾審神者的休憩。

“快好起來。”臨走前,大典太光世伸手觸碰到審神者的眉心,低沉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擔憂。

待到他們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楢紗吉好像才反應過來,她舉手還未碰到剛才大典太光世碰到的地方,本來跪坐在身後的巴形薙刀不知道何時上前。

“主人。”薙刀付喪神執著白手絹仔細擦去她額頭上其他刃落下的溫度。

“巴?”楢紗吉握住對方覆著白絹的手指,不解地看向對方。

“我可以學習消除病災的神禮。”巴形薙刀看著面色蒼白的審神者,語氣堅定地承諾。

審神者輕輕推開他的手,眼神遊移開表情執著的巴形薙刀。

“毋需了,無用的。”

她的眼神落向了室外,巴形薙刀讀不透她此時的想法,但是他看見審神者下壓的嘴角只能籠統地將這種情況歸類為他的主人不太高興。

他想讓她高興。

巴形薙刀把白手絹折疊整齊放入袖中,出聲安慰道:“主人,請不要憂心。”

如果他能夠做到讓她變得高興,他什麼都願意。

楢紗吉回眸看向巴形薙刀,對方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嚴肅認真甚至有些執拗。

真奇怪。楢紗吉吐出一團氣,松下平日里緊繃的肩膀。

“倦了。”度過無眠的漫漫長夜間,和煦的微光看起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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