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刘晓艳老师的语法和长难句,还看了很多穿越文,于是挖了个脑洞。是个大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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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大学生穿越进英语语法系统,发现自己的身份是谓语。
好家伙,不但这辈子注定要和主语相爱相杀捆绑至死,别人写一句“非谓语”也得捏着鼻子吭哧吭哧钻进去。
再怎么和非谓语不对付,人家就是这么个名字了,“非谓语”里就愣是有“谓语”两个字。
苦逼女大学生拍案而起,去你爹的嘤语,我现在就让你改头换面!穿越了还要做低伏小,做梦!
谓语决定自创门派,为了莘(报)莘(复)学(社)子(会),第一件事就是把嘤语的语法体系拖下神坛摁在地上踩。
苦逼女大学生自此走上疯批女主的道路,先四处游说动词加入自己的魔教,创作《谓泰》的心经供大家修炼内功。动词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苦苦练功,等决战那天才发现,敌方竟是自家亲戚。finish的妈妈finished目瞪狗呆地看着自家女儿,love对三姨妈loving迟迟下不去手。
疯批女主:失策了,不能硬来。
疯批女主充分发挥自己的歪脑筋,不仅在动词这边固粉,也开始向非谓语结构抛出橄榄枝。来嘛来嘛,大家一起推翻这个垃圾结构嘛,要什么时态语态,多不好呀,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嘛,且承诺,干成后,任何词语都能作任何句子成分。
非谓语:不干,不去,不值得,就一个谓语,不要也罢。
疯批女主:啊这,你们不会心有不甘吗?这么多年耶,这么多年你们都没碰过一下耶,你们都不好奇吗?来嘛来嘛来玩嘛,大家都是一家人。
非谓语中渐渐有词走向了魔教,女主一看有作用,说加入的词都能在词典往前排几十位,要是能拉别的词进来还能再前几十位。
于是队伍日益壮大,女主日日对大家进行演(洗)说(脑),原先的系统有多不方便,学习起来多么困难,以后的系统多么简单,人人都能学会。
正派在这个时候就该出场了,说大家都被这个疯女人骗了,她根本不是想搞一个美丽新世界,她是要毁灭这门语言,在座各位都是她的工具人。
疯批女主不屑一顾,汉语语法乱不乱?
正派说乱。
汉语完蛋没有?
正派不说话了。
正派决定憋个大招。
正派的名字叫从句,是个大家族的少东家,祖训是“love&peace”,生下来不知道fight和battle俩词咋写,大招憋了三天三夜也没个影,只能异常虔诚地去教堂祈祷。
上帝说,你欠一缕东风,去借吧。
从句灵光一闪,立马去找介词。
介词是块砖,然而介词也想作句子成分,已经加入魔教多时。
开玩笑,几百上千年在句子成分里夹缝生存,谁还不想翻身做主人了。
介词听了从句的说法,说这不行,我派还是很想有一席之地的。
从句口舌生疮嘴皮子磨出茧,介词不为所动。从句脑子一抽,原地上演了一出“我看错你了”,顺便曲解了一下上帝的话,“你介词,竟也配被认为是英雄。”
介词精神受到重创。介词辗转反侧。
第二天天还没亮介词一脚踢开从句家门,老哥你说吧,我跟你干有啥好处。
从句扭捏一番,这个好处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平定这场祸事我们定能名垂青史。
介词眼神一凛转身要走,从句伸手一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上帝说成事了多搞一大批介词出来。
好家伙,你早说不就完了吗,我介词一定帮忙!
女主这边已经开始让词语自由活动了,只要意思清楚,谁在哪里都无所谓。在女主的不(持)懈(续)努(疯)力(批)下,大家由最开始为了顺序打架,逐渐开始步入正轨,习惯了“pig feed?you?”(“喂猪了吗你?”)这种简洁凌乱的说法。魔教上下一派和谐,对光明的未来充满信心。
词词平等万岁!芜湖!
介词一看这都上升到“词词平等”“词性歧视”了,开始着急了,立马找到从句,哎呀我这种少数群体,在他们那里可以平等!多难得!
从句说,屁,都他爹的政/治正确,扯面旗当幌子,你等着看。
介词急性子,不行我不等,太诱惑了。
介词又说,慢着,等啥?你干了啥?
从句神神秘秘,我准备让他们内讧。
介词目瞪狗呆,从句你变了,你脏了。
从句忸怩一番,什么脏不脏的,革命的事,能叫脏么,那叫智取。
果然魔教里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及物动词嫌不及物动词要带介词,不及物动词说原先的语法不必遵守,名词和代词也相互指摘,说对方是多余的。
女主一个头两个大,造个反怎么也这么多事,大家都想造反,在意那么多做甚。
好的领导人需要一张金刚不烂的嘴皮子,如果一次演讲不能解决,那就两次。女主每晚七点召开讲座,对教众进行教(洗)育(脑),宣扬团结友爱的重要性和为来世积累福报的重要性。
女主:嘿嘿嘿嘿没想到吧,不信科学信玄学。
从句又找上介词,你看吧我没说错吧,他们天天啥也不干,就听讲座。
介词点点头,那也是,但不开讲座能干啥,又不能打战。
你快别点头了,想想办法吧,又不能流血,又要革命,上帝可说了,你才是重点人物。
我干啥?介词莫名其妙,我不就是个桥梁么?
所以,从句抓起介词的手,你快跑吧,跑远远的,这样他们就没办法组成句子了。
不是我说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不能你就能了吗?你看我这么急性子都还没急呢。从句老弟,我看你要不然就算了吧,天底下不规整的语法那么多,一样活得好好的。
介词突然看一眼从句,你怎么的?你这么执着地站在对立面,是想引起人家注意啊?
从句一愣。从句脸一红。从句跺跺脚跑了。
呜呜呜妈妈他说得好有道理!妈妈我脏了!
女主一无所知,专心搞事业。
句子已经能做到乱中有序意思清楚了,队伍也越来越壮大,前段时间总来动手脚的从句这段时间也老实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女主红光满面容光焕发。
但是从句也没安分几天,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有动作了。
从句日日来魔教听讲座,专心致志做笔记。女主心里纳闷,怎么着这是,想加入魔教拉不下脸就来蹭讲座?还是想来学习我特殊的演讲技巧?
从句心里也很矛盾,一边认定这女人是个大反派大疯批,一边觉得介词一语中的。
可恶!从句攥紧了笔,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从句又把介词找出来。
举杯浇愁愁更愁,从句酒后吐真言,把自己的纠结说了个精光。介词也迷迷瞪瞪,你…你都确定你喜、喜欢…了,那是…是什么…心理?不、不能…恋爱…就要反着来…蠢不蠢…?
介词一拍桌子,人家…魔教教主,要什么没有…!差你…这一个?你要喜欢人家,就主动点吧…嗝儿…
低头一看,从句睡着了。
从句其实没睡着。
从句纠结半天,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此艰难,不如错到底。
不行不行,还是要争取一下。
脑子里天人交战,从句闭眼到天亮。
从句决定追女主。
女主对于从句的示好很高兴,以为自己能彻底改写语法系统了,结果从句当头一棒:我想和你谈恋爱。
女主立马退开三尺远,你做梦。
从句好不容易战胜自己,看到女主躲瘟神一样躲自己,气血上涌,恶向胆边生,决定打长期战。然而女主时刻谨记毛/主/席的教导,敌进我退,敌疲我打,把从句折腾得气急败坏,放弃了。
从句放弃了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在背后造谣女主。
女主不甘示弱,立马把他辛苦追逐的事迹摆到教众面前说。
从句心里默念,魔教魔教魔教魔教,魔教妖女祸害众生。
一边默默舔伤口,呜呜妈妈她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呜呜呜呜。
表面上还要端足驾势,摆出一副“她说的什么屁话”的表情,脸上三分凉薄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经心。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从句又找介词诉苦,诉着诉着就开始眼泪汪汪地喝酒。
介词说你别难过,谁还没个追不上别人的时候。
介词又说你别把鼻涕弄得到处都是,也不能这么不讲究。
介词张嘴还想说话,说不成了。
他低头一看。
妈妈,我被亲了。
从句亲完了还不满意,又伸出舌尖舔了几下。
介词大脑还在当机。
从句拍了拍介词的脸,怎么?傻了?要不要干点更有意思的?
介词持续当机。
从句邪魅一笑,走嘛。
此处省略一万字。
从此介词和从句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从句想起来上帝说的欠一缕东风。
好家伙,这可不是欠吗,他欠个恋爱对象啊。
女主听闻介词和从句的事,瞳孔地震了两秒。
这?我这哪是穿进了语法系统?我是穿进了狗血耽美吧?
行吧无所谓,只要不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怎样都行。
完成了全部的语法革命后,女主又穿回来了。
非常惨,这个三次里的语法还是原先的样子,于是疯批女主重新变成女大学生,开始每日aba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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