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冰与火之歌的上头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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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路明非混在下层人们用餐的殿阶下，安坐在乱哄哄的人群中，长木桌下的军靴不自觉的和着木桌斜对面两名骑士带着醉意唱起的歌词猥亵的小曲嗒嗒踩着节拍，一个东方人弄得灰头土脸的混在其中也不怎么起眼，他一口口抿着酒驱散身体里的寒意，同时努力想听懂这带着口音还有点跑调的语言，结果有点面红耳赤——大意是布尔什维那地方有着这个板块大陆最漂亮放荡的姑娘们，她们凝脂般的肌肤连最温软的东方玉石也不及一分，金币拍在桌子上，繁复的衣裙掀起来……路明非决定选择性的屏蔽接下来的东西了。

他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斜瞥着不太远的，金碧辉煌的宫殿，那里有用或华丽或精巧的小扇掩着唇莺声燕语的贵妇和公主们，半天也没看见那个张扬的红发巫女的身影，他有点丧气的撇撇嘴，擎杯到眼前，透过杯中的血色液体望去，那些高贵优雅的面庞上都浮着一层欲望与残忍交织成的猩红色，不怎么好看。

南方国家总是出产这种颜色极醇厚的葡萄酒，最有名的一种名为“圣子之血”，大概只有各国君主才有享用的福分，据说饮下它就有了天赐的权力。但路明非认为这纯粹是胡扯，市井中他们都戏称这种酒为“莱德伯爵的饮料”，莱德是古老童话中吸血鬼的形象，因为搜刮金钱无恶不作后被奋起反抗的人们一把火烧成了灰。

黑市上这种酒不过是需要几十枚金币就能买到一品脱罢了——金钱能使磨推鬼，没什么搞不到。只是要搞到一顶王冠或许没那么容易而已。无数金币财宝堆积出来的宝座，总没有刀剑铸成的坚硬王位牢固。

路明非索性将酒一饮而尽，他砸吧砸吧嘴，懒洋洋的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到了贴着大腿的利刃，十分不适地皱起眉头。

啊对了，他这次的身份可不是什么来蹭饭的落魄骑士，是刺客。

路明非不由得有点紧张，他一紧张就忍不住找人聊聊天，然后一转眸发现对面坐着的人似乎也是东方人，但是他太安静了，什么举动也没有，衣衫朴素，微低着头，黑发遮住了脸。他的气息都似乎淹没在这个烈酒与食物混合的氛围中，幽灵一般的冷清。

2

路明非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呸，是“落难他乡遇同胞”的感觉……好吧其实没什么太大区别。

“哎，老兄也是东方人么？”他忍不住开口搭话，他用着这个国家的语言十分不熟练，他干脆直接用了他故国的语言。

对方没什么反应，于是路明非很热情的又问了一遍，他的通用语磕磕巴巴的，但是不妨碍理解。青年终于抬起头来，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东方人啊……

“那你能听懂喽？”路明非又换回东方国的语言，换来换去的真是累死了。

青年又点头，墨色的头发有点长遮着眼眸，但不难看出五官的清秀。

“不会说还是……”哑巴吗？

青年摇了摇头，开口是很流利的通用语：“不会说，但是可以听懂。”他声音很好听。

哦。路明非有点局促的笑笑：“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话……对了你听过一个谜语没有？大概也算一个故事，我没想通……”

青年微微笑了笑：“请说。”他此刻伸手拿了一个黑面包，端详片刻，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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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谜语是路鸣泽给他讲的，【改编自《冰与火之歌》瓦里斯的一番话】，三个地位显赫的人坐在同一个房间，一位国王，一位主教，一位富翁。一个佣兵处于他们之中，此人出身寒微，无牵无挂，只拥有手上的一柄刀。

三人都命令佣兵杀了另外两个人。

国王说：“我是你的君主，我命令你杀了他们。”

主教说：“我以天上诸神为名，请求你杀了他们。”

富翁说：“杀了他们，我给你我所有的财宝。”

那么佣兵该如何抉择？他除了刀剑什么也没有，却掌握了三个人的生死。

如果佣兵忠诚于国王，如果佣兵有虔诚的信仰，如果佣兵唯利是图……

路明非没想明白，就问路鸣泽到底该怎么办。

“要我说？”路鸣泽笑笑：“哥哥，我的方法你还不知道吗？”

“把他们统统宰掉。”路明非按照小魔鬼的方式思考了一下，很轻松的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男孩笑着继续引导。

路明非百无聊赖的吹着贴在唇上的假胡子：“因为没一个好东西？”

路鸣泽摇了摇头，但还是说：“差不多吧，最重要的是权力。”

路明非皱皱眉毛：“贤明的国王，救赎人们的主教，接济穷人的富翁……你怎么抉择？”怎么能每一个好东西呢？统统砍掉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吗？

路鸣泽嘴角挑了挑，笑容有些嘲讽：“哥哥你还是太善良啦——你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呢？在你眼里只见过暴虐的君主，借诸神名义收敛百姓钱财的主教还有重利轻义吝啬的富翁……可你怎么就不肯认清这一切呢？”

路明非不说话了。

“所以……”路鸣泽右手两指合并为刃隔着虚空在颈间凶狠地一划，眼眸中忽的爆起狰狞的火花。

“怎么办呢？”路明非讲完这个谜语捧着下巴很苦恼的问。

青年也沉默了半晌，他冷不丁的忽然问：“你也是来晋见国王的？”

路明非一愣，“是…啊。”他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身体，调整坐姿。

准确的说……应该是来刺杀国王的。

“恩。”青年点点头，他啃了一口硬邦邦的面包，很显然味道不怎么样，他英俊的脸上微微扭曲了一瞬间，然后抓起酒杯灌了一口劣质的葡萄酒，呸了一声，吐吐舌头。

“你看国王给下人的待遇真的不咋地啊。”路明非适时地评价了一句。

黑发青年脸上有沉思的神色，他想了想，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来，他抬眼看着路明非，伸手慢慢撩起额前挡着眼睛的头发埋回耳际。

“喏，要不杀掉国王好了。”他轻声说，一瞬间仿佛有凌厉狠绝的杀意从眼角锋利的划了过去，他的神色却有些悲哀。

“啥？”拜托大哥我们就要晋见国王了你说这句话真的好吗？！路明非心中一震，盯着对方湛蓝色的眼眸发呆，后背隐约有冷汗沁出。

青年笑了：“因为这样我们就有美酒佳肴吃了啊。”很显然他在开玩笑。

路明非松了一口气，耸耸肩：“我觉得佣兵应该了结自己。”

青年怔住了。“为什么？”他困惑的问。

“不为什么啊……”路明非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抓了抓头发，笑了一下：“谢谢你陪我聊天……我出门遛遛，喝多了。”他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他真担心自己放下酒杯的时候，是在紧握着刀柄盯着远远举杯向众卿臣祝酒的金发国王。

“可惜弑君者的罪不是谁都担得起的啊，哥哥。”孩子轻飘飘的声音仿佛刚刚在耳畔落下，像是恶魔的低语蛊惑。路明非一边走一边慢慢松开手又握紧，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杀戮即将拉开帷幕。

3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刺客，当然不能选择再觐见国王的众目睽睽之下刺杀……除非路明非是活腻歪了。虽然那种“在金碧辉煌的穹顶下闪电般的拔出刺刀投掷过去，看着国王的金发染上血色，绣着金丝银线的厚重披风颓然散开，华丽的王冠滑落在天鹅绒上”的场景很带感不错，路明非可不想为此把小命搭上，也不会成为一个了结自己的佣兵，因为他还有记挂的人，还有要做的事。

“说到刺杀最好的方法就是‌‍‎‍‎美‌‍‍‎人‍‌计~”灰发的邋遢青年大大咧咧的一拍桌子，可怜的小木桌子在‎‎‍‍‌大‌‎‌力‌‍下摇摇欲坠，酒液从他的亚麻衣衫上滚落，浸湿出一片阴影。

路明非闻言苦了脸：“就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吗？”

芬格尔摇摇脑袋，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扳着手指给他分析：“‌‍‎‍‎美‌‍‍‎人‍‌计好处有很多啊，一，逃脱的时候你不用和那些侍卫啊禁卫军啊缠斗；二，你顶多牺牲点色相；三，自古以来君王爱‌‍‎‍‎美‌‍‍‎人‍‌不爱江山嘛所以刺杀也方便很多……”

这都什么瞎话！路明非瞪着眼睛质问：“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是男的，扮女装？！”

“对嘛这才安全，连便宜都没法占……”芬格尔目光猥琐的从路明非的身上扫过去，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有种想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不过的确他一个男的，被识破了也正好出手，正好把国王阉了也说不定……等等事情不可能进展到那个地步的吧！

“我都准备好了~”见路明非勉勉强强但是也不在出口分辨的样子，芬格尔笑嘻嘻的打了个响指，站起身走到床底下呼啦啦拽出一个大箱子来，路明非看清那身衣服后真是要瞎了眼，差点一句粗话冒出口来，他忍了半晌只无力的憋出一句：“你究竟筹划了多久……”

“为了人民！为了胜利！”芬格尔义正言辞。

“滚蛋！”路明非终于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路明非解决生理问题后又慢吞吞的回到了餐桌旁边，黑发青年还在对面坐着，他仔细端详着路明非的脸，忽然笑起来：“祝你好运喽。”他这么说着，挑挑眉，眼睛里似乎有狡黠的神色划了过去，路明非不明所以，黑发青年便补充了一句：“国王啊……可不是想见就能能见的，你给他留个好印象说不定能得点奖赏什么的。”

路明非不禁嗤了一声，然后连忙挽回地点点头：“是啊是啊以后我老了也能拿着国王赏给我的什么玩意儿向我孙子吹牛了比如国王的假发之类的。”

黑发青年大乐。路明非忍不住抬眼向宫殿望过去，那个国王有着金色的长发，在光下熠熠生辉，他英俊的脸上神色肃穆，好像总是紧抿着唇，他正与旁边的人交谈，留给路明非一个有些坚硬的侧脸。

奇了怪了，路明非听说这个国王是个个性开朗的人啊……果然传言都是骗小孩儿的不能信么？

4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路明非紧紧地攥着裙子，指节都有些发白，他低着头，栗色的假发安静的垂落脸侧，有点痒。

他刚才在女仆指引下穿行过长廊时，好几次差点踩到裙子绊倒，束腰勒得他腰都要断了还有点喘不过气——到底哪个蠢货发明这些东西的简直灭绝人性啊啊啊！

路明非身体僵硬的坐在大床上等，双手交叠乖乖的放在膝盖上，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壁炉里火焰噼噼啪啪的响声，他平复着呼吸，回忆刚才还没换装时晋见国王——

仅仅抬眼对视了一刹那，国王依旧肃着一张脸，金线勾勒的雄狮咆哮家徽缝制在血色的披风上，权杖在身侧。王袍瑰丽华美的奢侈样子和他脸上的神色完全不符，有这种表情的人就应该穿着苦行僧那样艰苦朴素的衣服吧？路明非想着，目光在他修长手指上的玛瑙和翡翠戒指上划过去，然后安安静静地垂下眼眸。

似乎有点微妙的违和感，但是路明非说不出来，可能国王都是有点奇怪的呢？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门就被推开了，男佣鞠着躬退开，国王自己将披风解开扔在床上——

不对不对肯定哪里不对了，国王更衣真的不需要仆从的吗？烛光跳动在他金子一般耀眼的头发上，路明非的喉头一哽，不由得地咬紧了唇。他的脑筋飞快地转着，这时候国王微微侧过头来看他，动作似乎停止了一瞬间，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路明非，短上衣有着彩色滚边的刺绣和银扣子，路明非就算紧张还是能意识到衣服的精致。

国王说：“解开。”他的声音仿佛琴弦在低音部轻轻滑过，没有紧绷的威严甚至有点温和。

路明非诧异，他还是乖乖地走过去，手指落上对方的扣子，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

好了动手吧！他真的装不下去了！！

路明非正想蹲下身把刀抽出来，国王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路明非低呼一声就被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头晕眼花之际国王就欺身压了上来，撩开了他的裙子。

——？！！！

路明非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妈的要冷静，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真的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他顺势就探手出去摸到了刀鞘——

厚重衣料被利器割破的声音。

国王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他手握利刃割开了路明非的裙子，路明非急促地喘息着，大睁着眼睛与他对视，看着那双有些冰冷的黑色眼眸——

死定了——他心想，突然就觉得原来生命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物。

5

但是路明非不能就这么屈服了，他想活着，因为他还有没见到的人啊——

路明非咬破了舌尖，嘴里涌上腥甜。之前发生过的什么一下子在脑海里晃过去。

该死现在就有走马灯出现了吗？

他想到他曾匆匆见过一面的骑士长，似乎也有一双这样淡漠的双眸。

此刻国王的眼眸是很深的黑色，澄澈的仿佛能映出云影天光。

——

栗色的长发散乱在身下，发带落在耳边，裸露的皮肤肤光致致，大睁的双眼因为窒息蒙上一层水光——

国王的眸色一深，路明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再扭动挣扎,求证似的伸出手去，落上那绸缎一般的金发，狠狠一拽——

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落在路明非呆怔的脸上。

卧槽卧槽国王真的赏了我一顶假发啊啊啊！！！

原本的黑发显露出来，国王——或者说是黑发的骑士长压在他身上，手里刚拿着刀划破了他的裙子，现在眼眸深深的不动作，任凭路明非一把揪下了金色假发。

卧槽卧槽这又是什么剧情走向？！

路明非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又勉强伸手去摸另一把绑在大腿的匕首，结果被骑士长扼住了双腕扣在头顶，成功被缴获武器。真的路明非选择狗带……要是被男人怎样了他还真的不如死了好呢，要不孤注一掷咬舌自尽算了？可这样死的一点也不壮烈。

“原来你很废柴？”时间仿佛停滞的几秒，有青年的身影出现在窗边，准确的说是坐在窗台上懒洋洋的看着路明非，背着月光，但是路明非不难看出他就是那个自己搭话的黑发青年。

“你才是——唔！”路明非轻哼了一声，骑士长将膝盖抵在了他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真的非常尴尬喂而且真·国王您是来捉奸的吗？还有如果不打算杀掉我的话骑士长大人您能先把我放开吗？或者干脆一刀给我个痛快——

路明非羞愤的一扭头，感觉生无可恋，黑发青年走过来，笑嘻嘻的俯视打量着他：“很不错的计策，只不过你来的时机不对。”

路明非不理他。内心已经把出‌‍‎‍‎美‌‍‍‎人‍‌计这个馊主意的某人唾弃了千百遍，他此刻的心情就像被拎到戈壁滩上暴晒了三天三夜的一条干瘪的咸鱼。

骑士长干脆利落的帮路明非卸了伪装，恺撒国王安慰似的对路明非说：“其实还是挺好看的。你说呢？”他对骑士长挑挑眉毛。

去你个毛线球。路明非翻起白眼。

“挺合身。”骑士长很中肯的给出评价。

“我们这位小客人似乎不太满意。”恺撒说，笑容促狭。“我的骑士长也是东方人，你们认识一下？”

口口这种情况下你叫我见老乡？！

“不不这种情况你还是叫我死了吧。”路明非一脸【你们都是神经病】的样子仰躺在那儿不动弹。

“你是要自我了结佣兵？”国王微微一笑，“不如留下来，好好做一个想杀掉国王的家伙……”

路明非心说我现在更想杀掉压在我身上的骑士长。

可他扭了几下不打算就这么怂了：“好吧好吧你想干什么？！”

“看来你忘了？”一直沉默的骑士长难得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哥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我是多年前抢了你的玩具还是吃了你的零食？！不要冒出这么幽怨的一句话啊！！路明非心底一寒。

“老友叙旧？”国王很通情达理的点点头，然后他附耳对骑士长说了什么，又对路明非露出一个灿烂极了的笑容，然后走了。

体贴的关了门。

这哪里是老友叙旧啊！！国王你看看情况啊！！看看情况啊！！您的夜盲症已经病入膏肓了啊啊啊！！！路明非想扯嗓子惨嚎但是这样会把护卫引来。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骑士长俯身，英俊的脸庞越来越近时路明非心想道。

#####由冰与火之歌联想出来的脑洞END#####

小剧场

明妃：（怒摔剧本）这是谁编的？！！

芬格尔：（师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楚子航：（沉默几秒）挺好。

明妃：（大惊失色）什么？！师兄你说什么？！！

楚子航：台词少。

明妃：……

恺撒：（皱眉）没有诺诺么？

芬格尔：（狗腿笑）会长还想要后续？

恺撒&楚子航：（异口同声）想。（然后双方对视一眼又都淡淡的移开目光）

明妃：（怒吼）我不想后续了！明显会出现很糟糕的情节啊！！

芬格尔：（无视）所以接下来剧本你们有什么要求——

恺撒：我想诺诺加戏。

楚子航：当国王。

明妃：（欲哭无泪）师兄你是不满这个角色设定吗？

恺撒：（皱眉）我也不需要骑士长。

楚子航：……

芬格尔：（低声）怎么好像有火药味儿。

路明非：（同样低声道）废柴师兄要不我们先撤吧。【等我回去你要敢写剧本就跟你拼了】

芬格尔：（打圆场）哎你们讨论好了就告诉我我们先撤啦。

楚子航：排练。

明妃：（被揪回去）不要啊师兄你这样演完全就会OOC啊！OOC啊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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