ꉂ ೭(˵¯̴͒ꇴ¯̴͒˵)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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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晴空万里,路上的阳光、小鸟及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等都在展颜微笑,郝年此刻的心情就像迎面吹拂的秋风,舒爽通透。
出门有些晚,赶到门口时刚好碰上升旗仪式,他提着书包一路东张西望,最后弓着身子溜进了自己班级队伍里。
待国歌奏唱完毕,他又踮起脚尖寻找岳斯阙的身影,锁定目标后猫身上前,再悄摸摸靠在他身上。
岳斯阙听脚步声就知道郝年插队排他后头了,也没回头看,眼睛一直盯着主席台,似乎那里才更有吸引力。
郝年打了个哈欠,把下巴放他肩膀上,在耳边小声絮叨:“每次都是副校长讲话比正校长多,讲起来没完没了的,这合理吗?
“徐校分管德育和学业这块,处理的琐事比刘校长多,这很正常。”
“但也不至于连“高二文科5班xxx上周三没带校徽被扣2分”这种破事也念出来啊,学生会的人不是已经把处罚通知写公告栏了吗?我们也不是没长眼。“郝年越说怨气越大。
岳斯阙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脖子刚转30度就犹如卡住了一般,瞳孔里发生了八级地震。
“嘿嘿。”注意到岳斯阙看过来了,郝年还特意抬高了下巴,颇得意地朝他眨眨眼。
岳斯阙动手把脑袋掰回去,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郝年还未察觉有什么不妥,问他:“快看,我黑眼圈是不是没了?”
岳斯阙闭上眼睛假装不认识这人,但禁不住后边人的重复追问,万般无奈下只能咬紧牙关回头迅速说了一句:“是,别再嚷嚷了。”
郝年心里暗自得意。
散会时岳斯阙迅速开溜,郝年背着书包几下就追上了。--“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
注意到周围有人往这边看,岳斯阙找准时机直接将人拽进了文体楼,而后躲进了一楼的消防通道处,把人按在墙上,问他:“你脸上涂的什么?”
郝年突然有些结巴了,不好意思捋捋额发,说道:“我、我妈的素、素颜霜。”
“你涂这个干什么?”
不得不说岳斯阙皱起眉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郝年怔怔地望着他,说道:“我拿来遮一下黑眼圈。”
“只有黑眼圈吗?”
“再顺带涂了下脸。”郝年越说越小声。
岳斯阙拿手砸墙,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把气压下来,“你知道你现在脸涂得多难看吗?”--“跟上了一层面粉似的,别说黑眼圈,嘴唇都快没色了。”他莫名想到了林正英演的僵尸电影。
郝年也忍不住跟着深吸一口气,“不会吧,我又没抹口红,只涂了素颜霜而已,这也能看得出来?!”
“你tm出门前没照镜子吗?”
岳斯阙简直想上手敲这人脑壳,事实上他真的那么做了。
郝年眼眶泛泪摸着额头,委屈巴巴地:“我照了,但真的不明显,很自然好不好。”
“怎么想的?”岳斯阙发觉自己有点不懂这位竹马的脑回路了,“怎么想的你要把自己脸涂成这样。”
“我就想遮一下我的黑眼圈而已。”郝年小声叨叨。
原本他只是抹了管遮瑕液在下眼睑,奈何第一次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挤多了,他只好拿了纸巾擦干,转而把视线投向了素颜霜。
嗯,上回去商场时他妈就在专柜试了这个,非常自然,不抹口红根本看不出来是化了妆。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他也给自己抹了点。
涂完后他自我感觉很好,黑眼圈完美遮住了!然而细看之下皮肤差也显了出来,于是他脑子一抽,想着干脆把全脸给涂上,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
真聪明,夸夸自己!
岳斯阙扶额叹息,完全不知用什么表情看他,最后还是无奈地吐槽了句:“干啥啥不行,臭美第一名。”
“去厕所把脸洗一下。”
早读课已经缺席,他俩注定要挨老徐的骂,岳斯阙想着干脆把脸洗了回去得了。
奈何郝年只是神情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玩意儿是防水的,所以...”
“报告-”岳斯阙站门口打着报告,郝年则提着书包跟在他后边,脸上戴着口罩,拳头轻握放唇边,时不时咳嗽几声。
“几点了?”老徐朝他们瞥去犀利的一眼。
“老师,郝年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带他去校医室看了一会。”岳斯阙从兜里掏出了病历卡,像是要展开给人看。
老徐的视线直接越过他,看向后面,“这病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郝年赶紧冒出来,只不过脑袋还是没敢抬起,硬着头皮道:“老、咳咳~老师,我不小心感冒了,咳咳~头晕眼花还、还喘不过气来咳咳~,所以我让同桌咳咳~带我去了校医室,咳咳~”
“哦,”老徐点点头,“那你回家去吧,我给你准假一天。”
“啊、啊?!”郝年懵了,赶紧解释:“老师,我没事,我现在好多了,还能学习。”--“真的!”他补充。
“不行,”老徐摆手拒绝,“你说没事就没事了?我还怕你把班上同学给传染了呢。”
“老师~”
郝年有苦说不出,但死活不肯回家。最后老徐折中一步,让他把书桌搬角落里上课。
中午两人迅速溜出了校门,饭也没吃就直奔屈臣氏,在导购小姐的安利下买了卸妆水、卸妆棉、一盒清洁面膜、一套男士护肤品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是只买卸妆水的嘛?怎么搞了这么多。”郝年把东西都塞进书包里,最后发现还剩一瓶200ml身体乳在手上。--“这个给你吧,包里装不下了。”
“我家里有,你留着吧。”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卸妆。
岳斯阙把人带到地下一楼的公共厕所,一进门就拉着人要上手。
-“哎等等~”郝年伸手制止。。
--“怎么了?”
--“咱咱能不能找个隔间啊啊?”
“现在知道害羞上了?”
两人又进了最后的隔间,里边空间比较大,还有马桶。郝年就乖乖坐马桶盖上,闭上眼睛等着人来卸妆。
--“啊你轻点。”
--“你把嘴巴闭上。”
--“可你擦得我好疼啊。”
--“谁叫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你把水弄多点就好搞了,不然一次下来就得破皮。”
--“娇得你。”
--“你温柔一点嘛,轻轻的。”
--“轻点就要慢点了。”
--“慢一点,慢一点,你刚才那样我真受不了。”
正当两人围绕着卸妆展开讨价还价式的聊天时,门板突然被人重敲三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极亮的口哨。
“野啊宝贝儿,3p来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门外喊道。
里边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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