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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躺上床时郝年仍是不敢相信,他和岳斯阙这就好上了?他觉得此刻晕乎乎地,好似在做梦。随手掐自己大腿一把——嘶~,可疼了,是真的。
想到这他又狠狠锤了一下床,嘴角的笑容怎么捂也捂不住,翻来覆去地毫无困意,大脑也达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度。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太久了。”
“你不是喜欢女生的嘛?之前我问过你. ..”
“假的,”岳斯阙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其实那晚梦到的是你。”
但郝年变成了个女孩子这事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事情容易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嘿嘿嘿”郝年只管傻笑,凌晨三点的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同样满室明亮的还有岳斯阙的房间,从郝年家离开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姥姥在的疗养院,并打算在这待一段时间。
原本他想把岳柏礼夫妻俩的事情告诉给自己姥姥及姥爷的,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这样不可行,他需要把这个消息利用到最大化,光是让他俩离婚还不够。
想到这他又叹了口气,抬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嘴角又突然勾起,常年冰冷的眼神仿佛正经历春暖雪融
刚得知真相那一刻他是存了报复念头的,这种仇恨在酒精的催动下积累到了最高值。他甚至恶意地想到利用郝年来惩罚自己父亲,让他看看,他一贯引以为傲的儿子就是个同性恋。
不过,这种念头在今早醒来的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望着熟睡中的那张脸,他有一万个理由舍不得。事情已发生,他干脆就直截了当和人表白,将常年的暗恋宣之于口。幸好,郝年是喜欢他的。
把人拥入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彻底想通,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去惩罚别人的过错?
隔天下午他们早早去了学校。
对正值高三的他们来说,围墙内外是两个世界,墙外风和日丽、一切都有条不紊,墙内则暗流不断,做什么都需争分夺秒。
这次进去就得一个月后才能出来了,郝年往宿舍囤了 不少零食,饼干、泡面的一大把,全跟从家里带来的热水壶一起塞到了衣柜底下。 岳斯阙也带了些,不过封在一个纸箱里不让人看见,郝年好几次想扒开来看看都未能得逞。
“要尝尝么?”郝年把刚泡好的香菇炖鸡味泡面推到他面前,岳斯阙看到后眉头习惯性微蹙,“ 又吃泡面?还是香菇味的。”
“饼干不顶饿,泡椒味的刚吃完,存货里还剩香菇跟藤椒味的。”
岳斯阙想到先前好几天的泡椒味的吻便开始脸色发青,“待会吃完记得刷牙。”
“不是吧,你连香菇味都不能接受了吗?”郝年大惊。
岳斯阙抑制住敲他脑壳的冲动,沉住气说道:“谁跟自己男朋友接吻前不是漱好口的,就你,吃完东西嘴巴还没擦就贴上来了。
郝年不置可否,只弱弱解释,“咱们一天亲那么多回,我哪有时间准备这些。”说罢又吸留了一大口面条。
岳斯阙单手撑着下巴看他吃面,突然又把椅子靠近,伸手将人的腰环住,说道:“给我 一口。”
“来。”郝年立马端起泡面桶,将面条卷了好大一圈递到人嘴边。
岳斯阙张嘴吞下,吃得一干二净,完了贴上去说道:“ 这会我嘴巴也是香菇味了。”
郝年侧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来得及吞下的面条将两颊塞得鼓鼓的。
岳斯阙在接吻的时候尤其喜欢捏着人下巴,郝年至今也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他也懒得去问,只肖乖乖张嘴跟人唇齿交缠就行,就像现在这样。
还剩1 /3的泡面被晾到一旁,桌前的两个男孩早已投身在忘我地接吻中。
郝年的舌头被嗦得发麻,口水来不及吞下便被对方卷入腹中,他打心里感到麻麻的,下半身也忍不住前蹭。岳斯阙另一只手用来揽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身前贴,下半身同样按捺不住地轻项。
两个人的唇间打得火热,岳斯阙的舌头灵活地在郝年的口腔搅动,一会擦过他的上颚,一会又轻扫他的舌根,叫他舌头未软腿跟已先发软。
直到门外传来动静时两人才放开了彼此,准确来说是岳斯阙撒了手。郝年低头继续吃着刚才的泡面,岳斯阙则去给人开门。
“你们怎么老把宿舍门给反锁。”舍友甲吐槽了句。
岳斯阙淡定解释,“在家习惯了。 ”
真正反锁的那人正低头心虚的吃着泡面,岳斯阙看着他的背影,打心底里发笑。
德中的晚自习上到十点,两人通常一下课就回了宿舍,其他同学则更喜欢待久一点,直到保安上楼赶人加锁门才动身,其余两个舍友便是这样。
“郝年你又吃泡面啦?”舍友乙经过时说了一句。
郝年彼时刚打了个饱嗝,说道:“不吃泡面还能吃什么? 食堂又不做夜宵。”
“也是,我妈给我做的芝麻饼都快吃完了,再过几天我也得吃泡面了。”
德中原先有好几个小卖部,百家齐放那种,这家搞个关东煮,那家便弄个小汤面,每天都能吸引好多学生去吃,其中当属付出大量脑力活动的高三学子们最多。
奈何在上个月这些小卖部就集体被拆了,老板说是校方不允许他们经营下去,取之而来的是一个进货非常不齐全的小超市。为此德中学子怨声载道了好久,甚至还写信投到了校长信箱,就是无人反馈罢了。
郝年在熄灯前麻溜地跑到了岳斯阙床上,两人的床位挨着,但还是喜欢黏在一起睡,就像在幼儿园那样。
舍友甲随口唠一句:“今天这么累,你俩还有心情开黑?
郝年每次爬到对方床上的理由是找人双排。德中不允许带手机,但高三的他们每人都是偷偷摸摸把手机带进来,上课时便塞进衣柜里边不常穿的那件衣服里,如此就算有老师进宿舍突击检查也不怕被看到。
不敢打扰舍友,所以就算挨着一起睡两人也不张口说话,而是通过手机打字交流。
郝年枕着岳斯阙的左臂,脑袋跟人家的凑到一起,鼻间充斥的都是好闻的薄荷花香味。
郝年:好香。[龇牙]
岳斯阙:刚换的洗发水。
郝年:味道闻着怪冷的,就像你这人一样。
岳斯阙:我什么时候冷过?
郝年:他们都说你冷。
岳斯阙:你呢?
郝年:我觉得就那样。
岳斯阙:就?
看来势必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岳斯阙放下手机,稍起身将人的下巴板正,再俯下脑袋嘴对嘴的贴了下去。
过了二十分钟,郝年憋不住地抓紧床单,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其他人。岳斯阙感受着对方发烫的脸颊,满意地离开了他的上方。
过了几秒微信收到新消息
郝年:哥哥好热。
郝年:我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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