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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区出来后他随手拦了辆的士,司机问他要去哪时他迷茫了一下,最后还是报了他哥住所的地址。
拖着满身疲惫进了公寓,屋内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他哥那公司天天要加班,程止戈身为大明星又三天两头的出去跑活动,偌大的公寓只剩下了他。
原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出柜后被扫地出门的准备,原以为他会比他哥更潇洒地走出房门,再跟冥顽不灵的父母say 拜拜,然而当眼泪将枕头打湿一片时他就知道,自己完全高估了自己。
他就那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再滴落到枕头上,慢慢氲开。
他实在搞不懂,他连18都不到,为什么就非得要在爱情和亲情间做选择。
睡到半夜时他被疼醒了,不知是饿的还是他爸踹的那一脚,他捂着腹部不敢动弹半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用力就引来剧痛。打开手机微信,上下滑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回了原位。一点多了,打给谁都是麻烦,他皱了皱眉,决定就这样忍着先。
早上起来时疼痛缓解了许多,但还是不能太用力,他先拿过手机玩一会,刚巧看到了岳斯阙给他发来的消息。
岳斯阙:起床了么?
郝年:[兔子点头]
下一秒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郝年赶忙接下,又在慌乱中切换了镜头。
“你的脸怎么了?!”视频那头是少见的激动。
郝年心虚不敢告诉他真相,只支吾着扯了个慌,“不小心摔倒了。”
“年年,”那头的声音沉了下来,“别骗我。”
郝年心里如打鼓,最后鼓起勇气小声说道:“被人扇了一巴掌。”
“谁扇的?”
郝年瞧着岳斯阙越来越黑的脸色,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连忙解释:“是我爸,他知道我俩的事了,然后删了我一巴掌。已经不疼了,就看着严重而已,你别担心我,更别找我爸麻烦!”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良久才声音嘶哑问了句:“你现在在哪?”
郝年松了口气,笑道:“在我哥这呢,有吃有喝的,房间还大,没人打扰我,可舒服了。”
“我去找你。”
“哎你-”
还没来得及制止岳斯阙就极快地挂了视频,郝年待在公寓里忐忑的等人,直到半小时后外头传来门铃声。郝年用着巧劲走路,忍着肚子痛飞快下床给人开门,刚一打开便被抱了个满怀。
“唔~”他猝不及防狠皱了下眉。
岳斯阙立马将他放开,“还有哪不舒服?”
“没,”郝年一边摆手一边揉肚子,“我是饿着了,待会吃点东西就好。”
岳斯阙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后便要去掀他的衣服,又是被一阵制止-
“别,我说了没事。”郝年的脸色此时有些难受,他一激动肚子就跟着不舒服。
岳斯阙一改强硬的态度,捉住了他的手,轻哄道:“我就看一眼。”
郝年心里纠结万分,迟疑地将上衣掀开。
“咱俩这阵子是不是水逆啊?不是你被砸就是我被踹,什么时候得去烧烧香才行。”郝年见气氛有些凝固便想开些轻松的玩笑,但说出来好像只有他在尬笑着,岳斯阙的眉头是越皱眉越紧。
“上过药吗?”岳斯阙沉默了许久才出声。
郝年回神,“没有,正想去问问我哥家里有没有药油的。”
“药箱一般在客厅或厨房,我去找找。”刚说完岳斯阙便起身去找了,郝年赶紧问他哥去。
还没等郝景回他,岳斯阙已经找到了个急救箱,里边果然有常备的跌打药酒,更多的是护嗓子的含片。
郝年枕在岳斯阙的大腿上,看着他先摩擦了自己的手掌,直至皮肤变得温热才掀开了上衣,再将药油倒上去,轻缓地揉了起来。
岳斯阙默默揉了40几分钟,郝年就那样看了他40几分钟,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但心里的温情愈来愈浓。
“好了。”岳斯阙将盖子拧紧,“你先起来,我洗下手。”
郝年站起身,发觉肚子果然没那么疼了,淤青也散去不少。他将人拉到房间里边,然后抱着好一顿不撒手。
岳斯阙伸出双手捧着对方的脸蛋,在额头上落下重重一吻,再轻轻地移到鼻尖,最后蜻蜓点水般在唇上嘬了一下。
郝年陶醉的别过脸,岳斯阙立马会意地亲吻他耳后那一块敏感地,怀里男孩果然全身颤抖了一下。
他沿着床边坐下,再将人揽到大腿上,一手环住细腰,一手捏着人的下巴,慢条斯理的接吻。
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亲热过了,郝年比他还要急,舌头屡次冲破他的齿关,再进入口腔与他的一同交缠。
“唔~“两人抱着吻得火热,彼此得下半身都有抬头的模样。--“你身体还没好。”岳斯阙难得将理智拉了回来,蹦出这句不知是告诫对方还是自己的话。
郝年正想说我可以!我还行!房间门便被人打开了。
郝景单手拎着早餐,颇有些尴尬的看着对面两小年轻。
“你们未来有什么打算?”
他熬了一通宵,回来前还顾忌着自己弟弟没吃早饭,遂从公司食堂打包了一份回来,没想到刚好撞上他们亲热的场面。
说实话,他也好久没这么抱着自己对象了。
郝年将盒子里的生煎包分了一半给岳斯阙,还将红豆粥推过去,“我不爱吃甜的,给你。”
岳斯阙不动声色的推了回去,“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别骗我,你也是刚醒不久的,嘴里都是薄荷牙膏味。”
岳斯阙:......
郝景:......
“咳咳~”郝景拿拳头遮了下唇,再敲敲桌面,“我刚才的问题你们还没答呢。”
郝年嚼着生煎包,大大咧咧道:“有什么好打算的,就顺其自然呗。”
郝景又看向岳斯阙,对方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一时觉得犯难,最后只憋出来句:“那你后悔吗?”
郝年突然停止咀嚼,三秒后又开始了有序的进食,但不再说话,只是摇摇脑袋。
“景哥,这事等郝年吃完再说吧。”岳斯阙攒紧了郝年的左手,还往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郝景点点头,而后去阳台点燃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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