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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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5.0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吧，元臻坐在电脑前修片子的时候，突然问我你还要不要走个形式？

我窝在他家沙发上，盯着他家的天花板看，冷不丁的听他说话，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形式？”

C.C窝在我的肚子上睡觉。

元臻沉默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的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在我家住快要半个月了？”

有那么久吗？我皱着眉想了想，想不起来今天是几号。

“你的猫已经快要住了一个月了，你没发现他现在会自己开零食柜子了吗？”元臻又补充道。

“C.C已经会开柜子了？C.C好聪明。”我撸了撸C.C，她不耐烦用屁股对着我。

元臻沉默了，他那边持续传来的鼠标和键盘声也停了。

我听到他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我这边。

然后他的大脸就把天花板挡住了。

我躺在沙发上，从盯着天花板发呆变成了盯着他的脸发呆。

“你今天没刮胡子。”我观察了一会儿，“你头绳呢？”

元臻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揍我，仔细看看又不太像。

我们就这样沉默在这奇异的对视中，最后他先败下阵来，抓了抓头发无语道，“你一定要逼一个中年男子直白的说吗？”

这话倒是说的没头没尾的。

我看着他的脸，想了一会儿，“哦~”的笑了，笑的不怀好意。

没办法，我短期间接连发了两次病，我现在整个人处于一个‘贤者模式’里，因为我要控制我自己的情感波动。

元臻更无语了，我也看不明白他到底是无语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反正都有点。

“给个准话吧。”元臻抱着手在沙发靠背那里卖萌，我非常吃这一套。

“我还不知道。”我偏过头看着他，“你不是要四处去旅行吗？”

“从这里开始？”元臻没想到我们还没在一起我就开始管他生活方式，不知道他是被我震惊了还是怎么了，他停止卖萌，绕过来也挤到了沙发上。

我被迫把脚蜷缩起来给他腾地方。

“那就说说吧。”元臻看我缩着脚，就把我脚又伸直了放在他腿上，“对我都有什么要求啊？”

我也想叹气，我一个失业神经病，还能有这等好事？

“你以后要是走了，我会很伤心的。”我不太想仔细聊这个，掏出手机，打开节拍器。

虽然我感觉我差不多已经好了，但是万一呢？

“那我为什么会走啊？”元臻跟哄孩子一样说话。

“因为我留不住你？”我迷茫的反问道。

元臻听了，感觉有点伤感，他不应该跟一个病人计较，他说，“你不用留我，我要是答应你了，我就不会走。”

这话说得真好听。

我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和承诺了。

我想了想，又说，“可是你要去采风啊，要去雪山啊草原啊冰湖啊峡谷啊。”

元臻说，“我不会经常去的，一年也就去个两三次，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这典型的艺术家思考。

要是普通人看来，一年去个两三次，一去一个多月，这不四舍五入小半年！

但是他话说得真好听。

很好，我被打动了。

我从沙发上做了起来。

“可以，”我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衣服，“那再试试货吧。”

元臻更疑惑了，他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

都说了不要跟病人讲道理，你这算趁虚而入。

元臻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敢有意见，他说，“那你能不能先把节拍器关了，听着我很有压力。”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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