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人带费佳果子西格玛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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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

魔人费奥多尔如是想。

西伯利亚呼啸的北风把人的脸刮的生疼，本就孱弱的费奥多尔孤身一人走在雪原上，他朝家的方向望去，那是回不去的乐土。

俄罗斯有的是雪，就像日本有的是海。

有雪花钻入他的衣服里，吸收了身体不多的热量后化成水继续吸收热量。他觉得他的心再也热不起来了。

前面好像有人。

费奥多尔努力向前奔去，他一下子跌入了厚雪掩盖下的凹陷。

事已至此，满盘皆输。他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西格玛一念之差，再一次。

“所以杀了你是应该的吗，西格玛。”

有些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有些人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西格玛是前者，费奥多尔是后者。

“结束吧，结束吧，这满是肮脏罪恶的世界不能由我毁灭，那便将我毁灭。”

世界肮脏，人心罪恶，费奥多尔则拥有纯粹而疯狂的想法：推翻，重启。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呼出的鼻息渐渐失去温度。好像有一只不带温度的手拂去他眼上的雪。

“费佳，醒醒。”

是西格玛的声音。

“你是来接我的吗？”费奥多尔努力扯出一个笑脸。

“是呀，果戈里也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你，想要一个家吗？

——家，家人。

“那个家吗？算了，我不回去了。”费奥多尔想一个人走向死亡。

“费佳怎么生病了反而像个小孩啊。”

“呀哈哈，费佳回答一个问题嘛，猜猜我是谁？”

“……”费佳努力躲避西格玛伸过来的手，不能被西格玛碰。

“唉唉，虽然你不回答，但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恭喜你猜对啦！那么下一个问题：我是来干嘛的？”

“果戈里！”西格玛大声打断果戈里。

费佳听出西格玛生气了。

真可笑。

果戈里安静了，他看着西格玛的手抚过费奥多尔的眉眼，看着西格玛发动异能，看着西格玛的情绪开始失控，于是他打断了西格玛的异能。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发誓，你是世间最纯粹的恶，不带一丝肮脏的恶，超出人类宇宙范畴的恶。所以你才会创造我，让我陪同你浸染世界的恶。”

果戈里上前一步，四周的空气开始扭曲，握着的短刀的手出现在费奥多尔的上方，在短刀即将刺入费奥多尔时，西格玛阻止了他，果戈里笑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现在杀了费佳呢？”

费奥多尔也笑了。

雪好像要停了，也好像要下得更大了，下一刻究竟是光明还是黑暗，谁也给不出唯一正确的答案。不过，「人间失格」肯定会回答光明吧，还有那只老虎。明明那两个人是完全相反的人，明明自己才是和「人间失格」最相像的人，怎么会有完全不同的答案？

“他要走了。不用你亲自动手。”

这应该是西格玛的声音，太轻了，他几乎要听不清了。

“不亲自动手我就得不到自由，你知道的，我渴望自由。”

“「罪与罚」。他的异能是「罪与罚」，专门清理有罪之人。费佳太过分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异能，不用把一切都告诉我的。”

费奥多尔笑了。

专门清理有罪之人，果戈里知道这意味着作为有罪之人的他是无法杀死费奥多尔的，但西格玛可以。

西格玛一无所有，包括罪恶。

果戈里作出很失落的表情：“那还真是遗憾呐，费佳就交给你了，这里太冷了，先回去啦。”

确定果戈里走后，西格玛默默远离费奥多尔：“明明可以杀了我的，为什么不杀。”

“如君所讲，「罪与罚」只杀有罪之人，你是我创造的，怎么会有罪呢？”

“真是…哎…”

好像是光明。

意识开始抽离自己的身躯，灵魂的有无已经不重要了。

“费佳……”

“再见……”

罪是思考，罪是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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