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的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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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晁云捧起戚寒的脸,来来回回地亲。又用手掌盖住他眼睛,哄骗他伸出舌头给自己看。
戚寒都应了,脑子糊成一团,只知道年晁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半张脸被盖住,嘴就被无限放大,戚寒粉色的一小截儿舌尖,可怜地在空气里颤颤巍巍。
年晁云忍不住贴上去舔,嘬出声响。亲到缺氧,他才稍微退开,暧昧的银丝黏连在嘴角,戚寒的舌尖还抖着。
“寒哥,真可爱。”
年晁云忍不住又探进去。戚寒细哼一声,听起来竟然像是芸芸的叫唤。
又细又软。
年晁云挑眉,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他想起来两人刚结婚的时候,戚寒上床不喜欢和他接吻,每次脸都别开。他曾经问过一次,戚寒而不答,他就不再提了,但一直是心里的梗。
说实话,年晁云一直觉得戚寒对床事并不热衷,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冷淡,所以他也不强迫他,每次都中规中矩,非常绅士,时间力度都正好,一定要评价的话,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就纯粹像是完成件任务或者是两个成年男人互相纾解欲望。
但现在他知道了,他的毛毛有个秘密。
他喜欢接吻,一接吻他就兴奋,兴奋的时候,他就会发出和猫一样的声音。
牙关被年晁云舔扫了一遍又一遍,连舌根都被狠狠爱抚了好几圈。
戚寒全身无力,脑袋发晕,大半个身体的重量伏在年晁云胸口才没滑下去。他从耳垂到脖颈都泛出漂亮的嫩粉色,仔细看,还布着一层薄薄的汗。
年晁云把一条腿做支点插进他两腿中间研磨,脸凑到戚寒颈窝去嗅。
“毛毛真香。”
戚寒呜咽一声,眼里起了雾,随着胸膛起伏,雾气慢慢变成水汽。
“饺……饺子……”
“不管饺子,我说了,我比较想吃你……”
年晁云关了火,抱着戚寒躺到空着的柜面上。他一路顺着戚寒的衣服滑进去,沿着他纤细的腰肢往上摸,把衣服下摆堆叠到他胸口。
“毛毛真漂亮,这里,粉色的。”
胸口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和年晁云灼热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戚寒又气又急,想捂他眼睛,却被年晁云单手禁锢到头顶。
年晁云贴着戚寒耳窝说:“小可爱有反应了。”
他伸手手指在圆点处拧两圈,打个转:“调音。”
来回轻轻撩拨:“扫弦。”
戚寒全身瘫软,又发出像猫一样的声音,全凭一腔本能凑过脸探着舌尖儿去索吻。
年晁云咬牙:“心肝儿,你要弄死我了。”
他又扑回去亲他,一边玩他胸口,挺动胯部再去摩擦,三重夹击,忽然年晁云只觉大腿一热,有股湿热粘腻隔着裤子渗出来。
两人都僵住了。
戚寒觉得羞耻,把脸埋在年晁云肩窝,浑身发颤,年晁云只能像哄小孩似的爱怜地抚他背脊。
“毛毛。”
“毛毛,抬头。”
喊一声,戚寒就抖一下。抖一下就摇一下头,总之死都不愿抬起来。
年晁云满腔汹涌的情欲慢慢变成了怜爱,他沿着戚寒的脸啄他:“以前,你不肯亲我,我就以为你嫌我不干净。”
戚寒拼命摇头,红着脸说不是:“你不喜欢我,是不能接吻的。”
年晁云心一下就揪起来了,发了狠地亲他,一边亲一边说:“那你现在记住了,我亲得多重,就有多喜欢你。我喜欢你,毛毛,特别喜欢你。”
“我爱你。”
戚寒睁眼,睫毛上沾满泪珠,他试探着勾住年晁云的脖子,主动贴上去:“做吗?”
年晁云倒吸一口冷气,胸口好不容易灭了的火,一下又被点燃了,他掐着戚寒的腰咬牙:“别勾我,乖,今天太突然了,家里没东西。”
“可是……”戚寒犹豫,他大腿抵着的灼热坚硬不是假的,年晁云想他想得发疯也写在脸上。
“你帮我?”年晁云暗了眼神,拉过戚寒的手覆在自己下面。
戚寒像被烫到似的,一碰就缩回去,脸变得赤红,完全不敢和年晁云对视。年晁云笑笑,也不想逗弄地太狠,就把他抱下来说:“我去冲个澡。”
刚转身,发现戚寒一手拽着他衣角,一手哆哆嗦嗦解着裤子,咬牙松手,睡裤顺着笔直的大白腿往下滑,露出半湿的内裤包裹着翘挺的臀部。
戚寒扶着橱柜背对年晁云:“腿借你……”
年晁云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
这一晚上,外面里面都炮火连天。
戚寒好不容易松了口,年晁云就一发不可收拾,借了他的腿,又借了他的臀,最后在浴室,他蹲在地上用嘴帮戚寒纾解了一次。
戚寒满身浊液,躺在地上双腿大开,哽咽着喘气儿,年晁云看得眼都红了,恨不能当场把他拆吃入腹。
最后戚寒实在是困,求饶了,年晁云才放过他。
于是年初一,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厨房的饺子在锅里闷了一晚上,年晁云说冬天没关系就还打算吃,戚寒气得要命,夺了锅子往垃圾袋里一倒。
“别吃了!我给你煮新的!”
年晁云笑嘻嘻从背后抱住他:“寒哥新年快乐。”
两人去超市,年晁云一掷千金买了几大车年货,戚寒一样样往外拿,一转身他又给塞回去了。
“这些我都有用,放假七天的食谱我都安排好了!真的你信我!”
戚寒无奈:“你把超市所有种类的肠都买了一遍!”
年晁云大言不惭:“对啊我喜欢肠!你不喜欢?”
戚寒无语,咬牙切齿,回了家把冰箱门摔得震天响。
“那麻烦你都运回对门去!”
“那不行!我都准备好久了!”
年晁云没脸没皮又凑上去,显摆自己准备了很久的菜谱。
倒真的满满当当是7天的量,从早饭到宵夜,全都齐活了。旁边还圈圈画画了不少年晁云的手写备注。从口感到每一味食材的营养成分都有讲究。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戚寒叹口气:“你是要喂猪么?”
年晁云笑回:“看有没有猪愿意让我喂了。”
戚寒把东西一样样放进速冻里,又翻了很多之前没吃完的出来检查保质期。
“其实你根本不用买,年前他们回老家的时候林难和其他人给我留了很多吃的,什么都有。”
听起来戚寒像是他们的吉祥物,与其说他人缘好,不如都怕他饿死。年晁云随手一翻,还真是什么都有,从调味料到果酱再到真空包装的牛肉、鸭胗,甚至还有烙饼。
“二十四孝员工,我怎么就遇不上?”
“有一半是给你的,他们知道你住我对门,想谢谢你前阵子帮他们。”
他指的是前阵子自己消失那段时间,年晁云偷偷为酒吧做的那些事儿。
年晁云摸摸鼻子:“诶那不是,都是你家人么,得护着不能散了,等你回头来了,好歹还有他们陪着你。
和戚寒有关的,他都想护着。
戚寒心里一动,假装去整理其他东西,连一包香菇的角度都调了三次。
“寒哥,问你个事儿。”
“嗯?”
年晁云掰过他肩膀,看着戚寒眼睛:“我们这算是,和好了?”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关系也该捋一捋了。
戚寒挣脱开,从袋子里抓了个苹果去洗:“再说。”
说是再说,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两人心里都门儿清的。
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和以往是截然不同的。
年晁云把琐碎点滴的温柔渗透到戚寒的生活里,让他觉得自己像株植物,经历了漫长的旱季之后,终于一点一点复活。
反过来在年晁云心里也是,戚寒是他的救赎,以前年晁云就是台老旧的精密仪器,每天吃饭睡觉工作,外面光鲜亮丽,内部空洞腐朽,戚寒像水一样流进来,带进了一屋子人间烟火,用温柔和包容把年晁云的心思浇灌活了。
他俩是互相,把对方救活了。
戚寒用力一刀,苹果应声裂开,他留了小半,把大的半边儿递给年晁云。
“手洗了没?”
小年总撇嘴,乖乖去洗手:“你吊着我没意见,你一辈子不答应我就一辈子跟你耗着,但你能不能别住对门了?”
戚寒咬苹果的动作一顿:“不答应就赶我走?”
年晁云喊冤:“天地良心!我生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戚寒笑得开心,年晁云才发现这人狡黠的眼神,完全就是在逗自己。
“寒哥你变坏了。”
戚寒回:“怎么坏了?我是替你着想。”
“这房子我不住了,你还能租给别人,价格开高好几倍,一年能多个小几万,我是在替你挣钱。”
年晁云眼睛一亮,叼着苹果蹦到他身边:“不用,你要真替我着想,不如搬来和我住,水电费都省,你也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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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好的我关火了,还有,浪费食物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