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又甜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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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晁云的出柜宣言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小姑娘们一改往日对小年总虚伪的印象,甚至组了后援团纷纷为他摇旗呐喊。
年晁云忙得不着家,为了这次的事儿,他还和萧野一块儿去找了个愿意出力的人,谈了大半天,最后对方慷慨解囊,用私人基金的名义往小年总公司投了55亿,顺利帮他转型扩张。
消息传出,大半个娱乐圈哗然,这意味着,年晁云以后还能接替明星经纪的业务,甚至和那些影视公司分食同一块蛋糕。
至于叶家,再也不会是他的顾虑。
年晁云和萧野忙了大半个月终于要归国。小年总在大洋彼岸的机场归心似箭,解决了一桩大事儿,心里就总惦记着戚寒的那句搬家宣言。他寒哥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嘴比蚌壳还紧,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妥协,年晁云简直要发狂。
两人坐机场咖啡店里,萧野买了两杯美式回来,看他把手机捏亮再按灭,又按亮,还嘀嘀咕咕满脸傻笑。
“谈个恋爱人都傻了,想打电话就打呗。”
年晁云狠吸一大口:“那边儿是半夜。”
“哦。”萧野举着手机给他看林难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年晁云暗骂,转头去刷消消乐。
萧野刷开公司内部群,几百条聊天记录热情地跳出来,大部分是关于年晁云的,还有一点居然是关于他俩的。
有几个小姑娘哀嚎说自己当年看走眼,一直以为萧总和年总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她们煞有其事地列举了萧野和年晁云无数相爱相杀的光荣事迹,试图论证虽然萧总这么多年一直万花丛中过,但小年总对他痴心不改,说得图文并茂有理有据,连萧野差点都信了。
还有另一波坚定不移的“云寒党”,一直坚信戚老板才是年总的真爱。两边甚至放话出来要赌一杯奶茶的钱。
萧野作壁上观,笑得人仰马翻,最后挑了几条好玩的念给年晁云听。
年晁云差点吐了:“你们居然背着我还有内部群,上班是不是都太闲了,分析得有理有据。”
萧野丢了个大白眼给他:“你醒醒,背着老板开内部群很正常,连我当初都是出卖色相才进去的。”
开个玩笑。
不过他确实出卖色相了,卖的是他和林难的合照。逢人就秀,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搞了个小孩。
在不要脸这件事情上,年晁云永远望尘莫及。
年晁云琢磨着想给戚寒发消息:在干嘛呢?
觉得不合适,又改成:最近好么?
想想又过于生疏,最后他挠破头,只发了两个字:毛毛。
几乎是秒回,他收到戚寒发来的照片——五只堆在角落,收拾到一半的大箱子。
萧野在桌底下踹了年晁云一脚:“看什么呢!笑这么恶心。”
年晁云头也不抬:“寒哥把自己打包好了。”
萧野一愣,反应过来忍不住骂:“艹,什么时候搞定的?可以啊你居然不告诉我,上次的咨询费什么时候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带我玩。”
“你幼不幼稚?”
年晁云在手机里划拉半天:“是不是我贡献自己和寒哥的照片也能进群?”
萧野诚恳地回他:“我觉得你俩没有合照。”
还真被他猜对了,年晁云痛心疾首。
萧野忍笑安慰他:“别难过,你都把别人拿下了还怕没照片么?慢慢来不急。看你那么多年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老父亲心里那叫一个安慰。”
年晁云拍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这么开心?那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应该表示表示,这样,以后出差这种周游世界的好差事都让你来,费用公司给你报,反正我记得你的小情儿小果儿遍布地球角角落落。”
萧野瞪眼:“什么情儿果儿!别乱说话!我不想回去跪搓衣板!”
年晁云笑得得意:“你也有今天?”
萧野摸摸口袋,起身想去抽烟,年晁云把兜里的打火机丢给他。
“说真的,林难的事儿你想清楚了?你家这情况——”
萧家的情况和年家还不太一样,家里从上到下都根正苗红的,不是传统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家法森严,他们就是因为萧野当年不着四六的样子,才把他送去部队的,没想到几年一过,角没磨平,倒是练了满身的反骨回来。
萧野上回出柜没被打死已经是他命大,后来就一直和家里直僵着,没好也没坏,和年晁云就是对难兄难弟。
但萧野无所畏惧。
“怕什么,只要有口气,我死磕到底。
两人碰拳,互相打气。
年晁云没和戚寒说自己回来的事儿,怕隔着大洋彼岸航班延误,戚寒一轴跑机场傻等。几十小时飞机落地后,年晁云终于畅快呼吸到了第一口故土香气,有戚寒的地方,连空气都是甜的。
他迫不及待给戚寒发消息:我回了。
戚寒又是秒回电话:“你在机场了?”
年晁云拖着箱子,步履轻快,连飞机上落枕的煎熬也仿佛也不是事儿了。
“我都落地了,你在家么我直接回来。”
戚寒电话里听起来有点埋怨,但还是软软糯糯的:“怎么不告诉我?我好来接你。”
年晁云笑,想隔空捏捏他鼻子:“就是怕你来才不说的,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你来回一趟还要打车,费钱。”
戚寒辩驳:“我能开陶爱国的车。”
年晁云长途跋涉一大早给自己灌了一壶飞醋,憋屈像连环炮似的顺着电话线轰过去、
“你在他家?上回通电话在他家,怎么现在还在?是不是我一走你就放飞自我了?江照在不在?”
戚寒憋笑,依次回答:“是,是,不在。”
干脆又利落,把年晁云气得不行。
“好啊,我紧赶慢赶来回三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想回来抱着你温存温存,你倒好,一走就撒欢儿,问话也不好好答,乐不思蜀了都。”
年晁云取了行李气呼呼往外走,满脑子想着回去该怎么罚戚寒,却在下一秒看到出口熟悉的人影后,心里噼噼啪啪炸开了烟花。
“你——”
戚寒笑着接过他行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岂止是惊喜,简直是喜不自禁,喜上眉梢,喜笑颜开。别说他没想到,连萧野都是一脸震惊。
年晁云心里得意,嘴上还要最后挣扎一次。他把行李从戚寒哪儿夺回来,换成自己的手牵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提前问了秘书,他就把航班号给我了。”
“这么容易就把老板行程卖了,这秘书要扣工资!”
年晁云详装生气,戚寒却信以为真,于是赶紧解释:“你别怪他多嘴,是我求了半天他才给的。”
年晁云看他急了,笑起来,握紧戚寒冰凉的手。
“等多久了?”
“没多久。”
“骗人,脸都是凉的。”
三人走到停车场角落里取车,萧野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年晁云看看四下无人,就没忍住去抚戚寒的脸,抚着抚着心痒难耐,整个人干脆趴在戚寒肩头蹭。
“哎——”
戚寒有点紧张,但也没推开他。
“怎么了?不顺利?”
年晁云把脸埋在他颈侧深吸口气:“顺利,就是累,看到你就不累了。”
戚寒犹豫半秒,小声说:“那你多看一会儿。”
年晁云咬牙捏他脸:“别撩我。”
回去路上,戚寒坚持要自己开车,硬把年晁云按倒在副驾驶位上,让他闭目养神,年晁云嚷嚷:“我不想睡,飞机上都睡饱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也好,随便做什么,反正我来开车。”
年晁云眼睛一亮:“真的?我做什么都行?”
戚寒完全没发现话里的圈套,心不在焉地应了。然后他一路就在忍受年晁云的性骚扰,一会儿碰碰他耳垂,一会儿刮他脸颊,一会儿在他腰侧摸一把,摸着摸着,手又顺到大腿内侧去了。戚寒一哆嗦,年晁云就隔着裤子捏他里侧的软肉。
“乖,分开点,紧张什么?”
戚寒忍无可忍,趁红灯的时候,抓起年晁云手腕就咬。年晁云吃痛,却没有缩回去,手腕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你属猫的么!疼啊!”
年晁云故意叫得夸张,还配合地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戚寒也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就算知道,看他喊疼了,自己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他抚着年晁云的手腕帮他呼气。
“开车呢,能不能不闹?”
年晁云得逞,笑得狡猾:“那你舔舔我就不闹了。”
路上有点堵,车在高架上缓慢爬行。昏昏沉沉颠簸了一会儿,外加彻底放松下来,年晁云才真的觉出一点困意来。
春日午后阳光很好,懒洋洋晒在他身上,他歪歪斜斜瘫在座位上,把自己在美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絮絮叨叨和戚寒聊着。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像有双温柔的手,在他身上细细抚着,全身心的放松,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介怀。
“那个性骚扰的,后来被辞退了?”
“嗯,辞退是肯定的,牵扯到的几个当事人,有要求赔偿道歉的,公司也都帮她们处理了,怪我监管不力。”
戚寒摇头:“不怪你,你事儿那么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他滥用私权给别人开后门,有些是被逼的,有人就自愿上钩了。这事儿在圈里不稀奇,不过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不能不管。”
戚寒腾出手来,摸摸年晁云脑袋:“辛苦了。”
车一拐,停在个卖场门口,两人顺路下去买点肉,一会儿去陶爱国家里做饭,他那儿常年外卖,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年晁云大言不惭地点菜,要吃牛排还要吃佛跳墙,样样食材都要挑最高级的:“我付钱,你只管敞开了买。”
怕戚寒又要拒绝,年晁云紧跟了一句:“头一回登你朋友的家门,要留个好印象,我贿赂贿赂他,等回去你贿赂贿赂我。”
戚寒微笑,倒是没有拒绝:“恐怕他是不吃你贿赂的,微博上闹这么开,他气得要命吵着要我和你分手。”
年晁云拽着戚寒手臂:“那你呢?”
“我?”
“你怎么想?”
戚寒把东西一样一样往账台上放:“我在想,家里东西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来帮我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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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糖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