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莉丝号出发了。

有借梗，弗朗哥结局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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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升天节快到了，芙蕾雅跟着菜谱学烤苹果派。弗朗哥会在圣母升天节那天回来，给她带一些新奇的纪念品，芙蕾雅想着，也许他能吃上她新学会的菜式。

然而成功烤好的苹果派只有几份，但是没有一份能吃。她愤愤地闲置了那台刚买不久的烤箱，决定提前预订一桌晚餐。

马耳他的生活节奏很慢，让芙蕾雅也学会慢下来，一点点清理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她早就不再自己处理殡仪馆的事务，而是聘请了专业的经理人帮忙。只是新的经理人刚刚来到这个国家，还不是很适应环境，总是给她打电话。

即使在干燥炎热的夏天，屋子里也非常冷清。客卧的家具上都蒙着白布罩，落了一层灰。客厅的柜子里放着许多相框，照片里不是什么化过妆的尸体，而是几个年轻人并肩站着，在福莱森特大学，在黄金海湾，在花村，在达克夏尔。还有一个安静文雅的年轻人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和相框摆在一起的还有几件非洲的小工艺品。芙蕾雅很少拿着照片翻看，她觉得只有老太太才会对着旧照片不停絮絮叨叨。

“要一份炖兔肉，”她拨通了餐馆的外卖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说，“还要培根披萨，多加一些芝士和罗勒。”

然而8月15日这一天，弗朗哥并没有回到这里，连电话都没有拨来。殡仪馆的新经理其实是个烦人的家伙，光是报告日常事务就给她打了三通电话。

“真想解雇他。”芙蕾雅挂了电话，等着餐厅送来晚餐。这家餐厅的炖兔肉非常美味，还有苹果派也是。

“这没什么，弗朗哥能照顾好自己。”

她一个人解决了晚餐。

维多利亚圣母节，弗朗哥没有回来。

国庆日，弗朗哥没有回来。

圣灵怀胎节，弗朗哥没有回来。

共和国日，弗朗哥还是没有回来。

芙蕾雅第十三次拨出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只有不断的忙音。

血汗工厂！她愤怒地摔了手机。手机屏幕在桌角上磕出蛛网状的裂纹。

海风呼呼地吹着，掀起海波冲刷礁石。芙蕾雅在马耳他的又一场雨中盘算着花子给的雷管能不能把巴别塔的据点炸干净。

再过十二天就是圣诞节，她准备了很多的糖果和金币巧克力。

还会有好吃的苹果派。

圣诞节这天，天气非常晴朗，温暖的阳光扫除了雨季的阴暗和潮湿。

门铃响了，芙蕾雅气冲冲地去开门。来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这位独居的女士，只能赶紧交出寄来的包裹。

寄件人是弗朗哥，他送来了一个混装着糖果和金币的袋子，还有一封信。

我安排了这个包裹，在我离开后寄出。

假如我能回来，那么我会将它截下来。

但现在也不错，姐姐能收到糖果。

我还能触动你的知觉，我没有彻底离开姐姐。

我很抱歉没能阻止它被寄出，但是下个月的包裹，我会继续努力。

弗朗哥

芙蕾雅将厨房里的酥皮扔进垃圾桶，让餐厅送来了无酵饼和葡萄酒。

弗朗哥失踪了。

她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可能不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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