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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美丽新世界》的仔细看一下背景介绍!

有巨无敌多的私设……(没私设也太难了我菜

本文绝对没有想象中深奥 【跪+且没了情节只有设定……(太菜了我

-----正文-----

背景介绍:

该世代里,人类不通过胎生,而是被”瓶子“生出,即繁育中心通过人工技术,将卵子、精子结合的受精卵进行分裂,形‌‌‎‎‍成‍‌‎人‎‎‍类。在培养过程中(细胞阶段),即预设社会身份(α,β,γ,δ和ε),其中前两者为高种族后三者为低种族,随着种族从高到底其胚胎期的获氧量降低,身体素质智力水平也随之下降。

性解放已经完全实现,家庭概念被摧毁。管理者鼓励人民放纵在感官快感与类似无毒毒品的“唆麻”之中,反对一对一、强烈的情感关系。

世界以十大元首为最高领导,自我意识较为觉醒的高种族会被送到各地的岛上以与世界隔绝,让他们自行研究纯粹科学或是艺术。

新巴普洛夫设定和睡眠教育倾注了当时的道德于人的心中,人们从暗示的阴影下,自小畏惧孤独。

👆🏻空口简单介绍一下 不尽完善 大家尽量看书!

正文如下:

“人人属于人人。”

——赫胥黎《美丽新世界》

“啊福帝!”

“世界十大元首之一!驻东亚的福帝陛下,骆氏闻舟先生!”

“啊福帝的当面教诲!”

主管带着参观燕城孵化及控制中心的学生们围在福帝身边。福帝是个高大的α++,声音低沉有力,黑头发、鼻形挺翘,眼睛漆黑,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可违逆的力道,由不得人不信服。他看着这些热切围在身边的α们和β们,也看着在草丛中或嬉闹着追逐,或一对对玩着简单性游戏的孩童们,慢慢讲起一些睡眠教育里的格言。

是根深蒂固的暗示,也是赖以维持这个社会稳定的根源。

他重复着波坎诺夫斯基程序中更深层次的科学内容,比之前主管骄傲自得的演讲要平淡些,却更深切,引得周围的学生们止住了发问,近乎是目瞪口呆地聆听着。

忽然有些索然。

他也曾是觉醒了自我意识,意欲号呼的一员。

作为联合行动人担任世界十大元首秘书处东亚驻地助理之一的日子里,他们在世界上的很多地方,规划孵化中心的设置、谋定人员配额、定期检视野蛮人保留区……以及,负责了觉醒了自我的文明人的逮捕与隔离。

因为见过那些哀嚎着拒绝被普罗大众视为快活的唆麻的野蛮人混血儿,见过慨然选了暴风地的群岛为归宿的韵律家,见过为了真正深究纯粹科学放下在孵化中心轻松的薪酬和崇高地位的学者,他一点点地发现不合理,发现深藏在“稳定”下的动荡与耗损——

作为最顶尖的社会学家之一,他开始了反抗。

但对他,元首们并没有只提供了去岛上一条路。在双向选择中,他选择了被充入预备元首委员会,为了那些唯有福帝才有密码的、储存于密码箱中的上古文学与哲思,也为了更宏观地见见这个演变至今的世界。

实际上并非一无所获。

他得以阅读莎士比亚、弗洛伊德,阅读孔子、孟子与庄子,在亘古深长的历史深处明白“历史就是废话”并非如此,但对这个社会而言必须如此。他也观察着身边的α,β和γ。(至于δ和ε,则离他实在太远。)

毕竟福帝本人,也无法规避睡眠教育中不断重复的阶级意识隔阂。

许普诺斯教育,即睡眠教育,被誉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道德教育和社会化教育的力量。

道德教育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合乎情理。

从性学教育到阶级意识启蒙,暗示的总和成为了心灵的全部。他们每一个人都自诞生经历睡眠教育,从一个孩子到长大‌‌‎‎‍成‍‌‎人‎‎‍,这样的心灵贯穿他们的一生,心灵的所有判断、向往和决定都取决于这些暗示。

这是连每一个醒而挣扎的人也逃不掉的与生俱来。

昨日,福帝在执委会的执行秘书陶然传来函件,说在西欧驻地逮捕了一名α+。

说是旅欧的东亚派员,精通语言暗示学与态势语言,涉嫌在伦敦孵化中心造成骚乱。

陶然的函件里说得模糊,福帝有些疑惑。

他的这位下属向来严谨,而需要驻地福帝亲自面见的涉乱人员,一般不是煽动工厂起义,就是阻断社会福祉——唆麻的派发,企图指出唆麻的副作用,惑乱低种族人。

在以前所有的函件中,陶然从来讲明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但这次却近乎难以启齿般地避而不谈了。

这让福帝萌生了些久违的好奇。

“您好!伟大的驻东亚福帝!”

“你好。”

“这……这位派员……”

伦敦的这位孵化及控制中心中心主管身材略有些魁梧,但并没有高过福帝。福帝顺着他打开的门,目光越过主管金色的发梢,便看见了屋里赤身裸体的青年。

不是他想象中强壮的α+。这人身材修长却极瘦,背对着门蜷缩在角落里的单人床上,脊背上的脊骨支棱着,薄薄一层近乎于无的肌肉附着在瓷白的皮肤下。

主管走上去推搡了几下。

“起来!费渡!”

“你是福帝?要把我放逐到岛上吗?”

“先说说你的事吧。”

“……把我放逐吧,谢谢了。”

青年仰着脸看他,长而媚的桃花眼大睁着,湛湛水光一闪而过。

《西厢记》里那句“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忽地在福帝的脑中闪过,让他有一刹那的恍然。

以前也见过的,这样一双眼睛。

那时还是在燕城孵化及控制中心,几百个孩子会有共同的下午茶时间,青少年们虽然不像小孩子,会在露天花园玩性游戏,但毕竟都是食髓知味的身体,自然也会三三两两勾搭着找个空置的房间快活。

福帝那时刚刚被分配去当元首助理,还没离开自己所属的孵化中心。

他拎着包跟着主管身后,走过一楼一半明亮一边昏暗的长廊,将将要从拐角处走出门去,去到通往停机坪的直达电梯。

那是个被三个高壮男孩围着的…少年…大不过十三四岁。

姿态随意地靠着身后人的胸膛上,伸着手揉旁边人的下体,勾着眼前人的耳垂。动作熟稔,近乎是‌‎妖‍‎‌娆‌‌‍‎‎的。

“闻舟啊,别看了,那些孩子不过是玩耍。”

确实是玩耍,一点儿没错。

元首却记住了那双在惊鸿一瞥间望过来的平静眼眸。

半点耽于欲望或是被胁迫的痛苦都无。

只有,美与漠然。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就会……会在是一个纵火烧了社会身份室、然后抱着刚刚进入社会身份室的几个瓶子,赤身裸体跳入火海之中。

被救下来后,医疗设备修复了他身上并不严重的烧伤——社会身份室的防护系统之完善程度,绝对超过所有纵火犯的想象……却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道刻痕般的瘢痕。

据主管说,他跳入火海、摔了无数个瓶子后,捡起了一片破碎的玻璃,想要割喉。

但防火的水雾与麻醉药迅速弥漫,他当时已经是半昏厥状态,便划在了锁骨上。

烧伤叠加割伤,这伤疤医疗仓也没法修复如初。

福帝看着他的伤痕,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费渡还是仰着头,黑色伤痕和白净近乎透明的皮肤映在福帝眼中,对比残忍却仍是好看。

高种族人种的优越性在他的身上显露无疑——身段修长挺拔、五官绝对称得上是俊美无俦,想来也是个在辖区能得到诸多姑娘们欢心的人,更别提陶然的汇报中,这位派员在辖区平素温文尔雅的精致态度。

唯一美中不足,大概就是旅欧外派以来,变得比报告中的照片消瘦不少,胳膊和腿的关节略有突出,显得透明而脆弱,看上去有些古地球时期所谓的“营养不良”的意思。

福帝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了这么许多。

才听到一声短促的笑,

像保留区的雀鸟临死前的细微鸣声。

福帝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与热忱的人,远比别的福帝更重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关心关切下属、同僚,乃至驻地的所有生灵。他追求这个世代难以求得的完美与圆满,追求早为灰烬的爱与美。

所以注定孤独且寂然,却仍向往每一次相遇与重逢。

费渡不再看他,略微下撇的眉梢都是动人的风情。

“福帝在上。”

“在加入孵化中心的第一次假期,我自己去了保留地。”

“那是……东亚驻地的南海辖区保留地,主要原住民是山民和渔人。”

“我研究语言暗示学,自然也对语义学这些语言类的内容熟悉。出于一个社会科学家,哈哈,一个社会科学家,的好奇,观察了保留地中那些所谓的’家庭‘的组织结构,以及……联结的因素。”

“原住民说,他们靠’爱‘构筑’家庭‘。”

“根据这些我写了些…嗯,有趣的韵诗。”

费渡终于抬头看看福帝。

福帝的眉毛蹙着,唇线抿得平直,但浓烈的五官仍如有天神般的光辉。他听得极专注,眼里有思考。

费渡终于有些相信,这世界上尚还有人,能听听他对“爱”荒谬的认知与……缥缈的妄想。

“有些少年为了养家整日潜水取珍珠,啊珍珠是他们所珍视的一种蚌类的固态分泌物。他们不像孵化中心的人们,背着氧气潜水,而是全靠屏气,因而很容易溺亡。”

“但那些少年说,为了养活家里人,他们甘愿冒着这样的危险。”

“我当时,是不信的。”

忽地,他停顿了一会,浑身一阵发抖,身上单薄的衣服簌簌。福帝看了他两眼,便伸手脱了自己厚密的防风外套,递给费渡,叹了口气——

“这里不方便的话,回去说吧。”

东亚驻地与其他驻地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在美食上。感官歌剧对人们的吸引没有欧洲那么大,大多数孵化中心的员工休假,除了感官电影院,反而会选择去“餐厅”刺激味觉。

但现在算是工作时间,主白班还没下班,次白班人少些,也大多在休息。这家“福灵客栈”最里面的包间——配置了七八台味觉仪,座位也按照福帝时代前人们会客的方式围成一圈的包间里,只坐着两个人。

“这家,你吃过吧?”

“嗯。”

“先吃点,便吃边说。”

仪器上的感知接触器有两种连接方式——口腔连接需要人将暖白色的胶质头部含入口中,脑部连接则需要带上头盔样的全头部接触器。介于两人需要交谈,福地没什么犹豫便带上头部接触器,一回头却看见,对面的年轻人随手拔下一根口腔连接棒,伸出舌头状似无意地舔舐了一口。

“……”

费渡笑笑,“复古一下,福纪前的人都是口腔进食的。”

“嗯,需要咀嚼。”福帝也笑了,目光中还有很多探究,“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的语气太平静,平静到不像一个问句。

“福帝,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半晌,费渡掀起嘴角问道,眼睛不眨地看着对面高大强壮的男人。

大概是成为福帝后再没有人称呼他的姓名,骆闻舟此刻竟有些陌生与迟钝。他当然记得自己的名字,但却在此刻萌生出丝丝缕缕的惘然。

纵然这个问题和他们的聊天并无关系,他还是礼貌地先回答了对方。

“骆闻舟。”

“我可以叫你骆闻舟吗?”对面的人笑了,眼睛眯着好像一汪清水潺潺流动,丝毫看不出在禁闭室的瑟缩。

“嗯。”

“你知道吗?我是自然繁殖的产物。”

气氛刚一缓和,费渡就一句话终结了两人先前的气氛。

“什么?”

“我有父母,我的父亲是原帝都孵化控制中心社会身份主管费承宇,我的…母亲是南海保留区人。连我的姓名和存在都是我出生后,费承宇操纵帝都社会身份室运作而最终达成的结果。”

“我记得这个人…”乍听这样一席几乎是震慑福帝纪元的话,骆闻舟却并没有质疑。他只是皱起眉毛,“你是说,你出生后你父亲操纵了孵化中心将你插入当时的α+新生儿中。然后还在赋名的随机排序上定义了你的姓氏?”

“是的。”

骆闻舟知道,作为东亚辖区高级别的研究员,对自己的出身该有多么的自傲,正如曾经的自己。因而这番自然繁殖的话一出口,他便停下面前仪器的运行,再没有心思“吃饭”。

“这位……费承宇先生,记得前几年在保留区失踪了。”

但眼前的青年面色太平静,让他怎么也想不出一句宽慰,只呐呐地思忖起前因后果。

“确实。”费渡瞥了一眼紧张起来的骆闻舟,意味不明地笑着回答了一句,“要不是福帝愿意听我说说,或许这个故事就湮灭在岛上的奇谈怪论中了呢。”

他嘴角的笑勾人而充满福帝纪元人们所渴求的刺激,眼波流转犹如云烟冉冉,让人分辨不真切。

“……”骆闻舟被他的笑晃了眼,深觉此刻不再是探问的好时机,便不再说什么前事,只催人赶快吃完。

承宇因为一次飞行器失事,在飞往欧洲辖区的旅途中坠机与保留区。当时在飞机上的,还有他的几名下属,包括他那时的性伴侣。

费渡的母亲原是保留区几大富户之一的女儿。东亚的保留区不像美洲、非洲,落后得像荒野绝不是东亚地区的原貌。纵然是保留区,也有亭台楼阁、仆者众多,“外面来的”人也不让他们害怕,有时甚至会与“外面来人”做交易,俨然是个另类的“桃花源”罢了。

因而费承宇一行人坠机,被保留区的人所救倒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没想到费渡的母亲在随父亲探访这些异乡人的时候,居然对费承宇芳心暗许。

这并不奇怪,费承宇是个实打实的α+,无论是智力还是外表都是一等一的优秀了。

费渡的外祖父见女儿如此,岂能不为她考虑的?

保留区人不知福帝时代的性解放程度,但见费承宇与他那时的性伴侣关系密切,便将两人当做夫妻。那父亲作为本地豪强,为了女儿亲事,便暗中让人将费承宇的性伴侣送到另一寨城,只说她走了,而将女儿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望这人转意爱上自家女儿。

但那些保留区人却丝毫不知费承宇的随心所欲程度。

他装作病情未好,昏沉间错认费渡的母亲为自己伴侣,与之发生关系。但几次三番后,待费渡外祖家已开始准备嫁妆,却推说自己在外官职甚高,不日便将有人来救,带他离开保留区。

且绝无法带费渡母亲同行。

正当费渡外祖怒发冲冠,要带着族人与这不识好歹的外来人“好好会会”的时候,费渡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

费承宇震惊极了——毕竟福帝时代早就没有怀孕的存在,他也是在担任孵化中心主管后受邀参加福帝级别会议,才在与那些饱读历史的福帝们的言谈间,隐约知道了些许。

他生理性地感到厌恶、恶心,却也抑制不住自己对这近乎算是“返古”的现象的好奇。

灭绝了怜悯的优越种族,此时只赋予他猎奇而非任何为人父亲的正常情感。

修习生物,成为社会身份主管的人生中,费承宇都从未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这和孵化中心从瓶中生长时的简洁完全不同,是蒙昧赤裸,也是真正的原始。

看着那个襁褓中眉眼效似自己的幼儿,他不能自抑地感到兴奋。

这是继福帝纪元以来便没有过记载的混血儿,一个真正的、α+的孩子。

福帝纪元的人没有母亲概念,更不可能有父亲概念。以费承宇之精明机警,却仍费渡母亲家下仆眷属的只言片语中,略微领略到自己之于这个混血儿的意义。

他当然想带这个孩子回去。

去做研究,去升任福帝身边,做更多他这个α+中也堪称顶尖的人应该做的事。

那些人却对他说:“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他便将计就计,应允了带费渡母亲走。

费渡的母亲,多么骄纵娇俏长大的保留区大户独女,带着足以傍身的巨额黄金,登上了去东都的直升机。她这一生,都没能回到这片生她长她,美丽富饶的土地。

只一天天困居在费承宇的住所,却看他拥着不同的女人回来。

也明白了费承宇从未有过视她为妻子的打算,父亲的希冀全为妄谈。

为了一句“那个孩子身份不明,这边操作困难,你更是没有身份的人,不要出门添乱。”,她一天天委顿成一株未到盛时便颓败的花,一幅仓促上墙的油画。为了每个月一次去学校、远远地看一眼儿子的机会,答应了费承宇,躲着他和其他人的交往;答应了费承宇,进行私自的身体检查,让他猎奇地探究自己的身体;答应了费承宇,见到儿子费渡,也绝不能说出他们的身份……

她本是东亚保留区的明珠,纵使蒙尘也难掩绝代的芳华。

她再忍受不下这样的生活,更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孩子同样被费承宇蒙骗,日后也沦为他手中棋子、刀下任人鱼肉的“自然繁殖样品”。

费渡十四岁了。

在保留区的话,也算是能顶门立户的大小伙子了。

她想起上一次在学校,看到的那个纤细灵敏、干净帅气的男孩,那个和自己的下颌唇线如出一辙,温文尔雅的儿子。

最后一搏,她要将费承宇永远困在了她再也回不去的家乡。

而费渡,那个孩子,也将第一次眼见到并不欣然而赴的一场死亡。

被单独委派到失踪的孵化中心主任费承宇住所时,费渡很奇怪。这种寻人、查找资料的工作,按道理绝不可能交给一个还在学校的孩子。但老师如此安排,他也不去探究,只在那个住处的门口用基因进行验证。

验证结果闪烁出一线诡光。

他走进这座昏暗的住宅,便看到了一场发生在坟墓里一般的死亡。

桌上留着的信件写着他的名字,那个苍白脆弱女人的脸庞亦让他熟悉。

他昧下了信件,而失踪的孵化中心主任住所中死去的女人也成了东亚驻地一个永远未结的谜团。

骆闻舟听他一字一句,淡漠地说着福帝纪元里一桩近乎是荒谬的自杀与谋害,心中战栗。作为东亚辖区的秩序者,他当然知道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想要策划谋害孵化中心主任,继而让一个尚在学校的孩子前来寻人的难度之高。

或许永远也无人能够厘清她究竟费了多少心血,又有哪些牺牲。

“所以我想为她做点什么,就算她是‘母亲’。”

费渡看着骆闻舟,像是看着这个“文明世界”唯一能交流的人。

“……”骆闻舟看着青年秀致的脸庞,忽然有些恍惚,“这几天,你先在我的府邸住下吧。”

往后几天,费渡便窝在福帝的府邸,徜徉一众在业已封存的古书之中。

“别看了,出来吃饭。”

“去岛上就没得看了,我要抓紧时间。”

他捧着一本《梦的解析》,趴在桌上边写边读,根本顾不上吃饭。

“来,”旁边忽然有声音,带着笑意,“啊——”

“……你!”

高大的福帝弯腰捧着一勺子营养剂,正低头看他。

这处府邸并不像费承宇的住处那样高大、森严、昏暗,而是和这位福帝本身的风格很是类似。并没有故作高贵的廊柱,也没有什么双开的黄铜大门,像是这个区域里绝大多数α一样的小楼房一样简单精巧,仅仅是更靠近官邸,有更多藏书和其他区域的外来物件罢了。

费渡这些日子不读书的时候,便时常会想到这位福帝大人。以他以前所见所闻,是决计不会相信福帝会听他说话、信他讲述的过去的。

但是……骆闻舟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作为α+学者,他也见过别的辖区的福帝。

尤其是一次全球会议,几个高大俊美的‌‌‎男‌‎‍‌女‍‎‌‌‎围坐圆桌,每一个的脸上神态表情都相似。

他不记得当时的东亚辖区福帝是不是这位骆闻舟先生,只当做见到了这个世界运行的最高规则——基因。

他们谈论了如何优化孵化中心运行的大事,也在茶歇时自成团体讨论着去哪度假休息,是那个有着许多疯子的格陵兰岛还是东非保留区的草原。

无所畏惧,也从不在意。

“你抗拒唆麻。”

“嗯,我…母亲,在信里警告过我这种东西的副作用。不知为何,便听了她的。”

他在他的府邸呆了不到一个月。

很快,在骆闻舟离开府邸出差一周后。福帝的第一秘书,那位叫做陶然的青年单独上门找他——

“福帝已经把你的事情呈交给全球理事会,你可以看一下这份资料。”

“如果有缺漏,或是你查到的更深的情况,立刻把相关证据交给我。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去理事会作证吧。”

费渡看着手里那份几乎是本书厚度的证据。

费承宇罄竹难书的罪行被分条缕析地剖析清楚,连同他们母子来自保留区的血脉。

“他…福帝有没有说,我身为保留区混血儿,会面对什么样的罪行呢?”

“没事,罪不及你的。”那个叫陶然的青年笑笑,却没提骆闻舟在福帝圆桌会议上,近乎拍桌子般压下将费渡驱逐到岛上的行为。

“他在欧洲辖区所为,均是受其…父亲…影响的缘故,现在已被软禁在我府邸,也将终身不再离开本辖区。东亚辖区的事,就不与诸位议论了。”

骆闻舟走出理事厅的时候,正是大好的晴天,连素来不大出门的低种族也有不少在下班途中仰头看天。

时代的车轮势必要从我们身上压过,而再没有一种情感能比此刻炽热,当我在悬崖边决意抱住你的那一刻,便早就决断了。

“这就是……情感吗?”

“笑话,‘爱’这个字尚且是你教我的,又何须问我?”

“……闻舟。”

“嗯?”

“感觉好久没有,叫过你啦。”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王小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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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 大家是否也觉得纯清水呢~ 在lof上发了两个小时之内被屏(还加了很多分隔符的情况下)。辗转备份了weavi、躺平、ao3,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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