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缝里有什么?
-----正文-----
李载西特别偏爱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而且他这人就是玩心大,看着舒静海那么腼腆,他就专门凑到人家跟前去,找舒静海要微信。
舒静海瞄了瞄成恩,然后犹犹豫豫道:“老板,可以吗?”
成恩没吭气,李载西大手一挥:“管他干嘛,这是正常交友。”
成恩抱着胸站在他俩旁边,说:“你是不是该上班去了。”
他没用疑问句,李载西扭头说:“啊,是啊。陈继明,咱俩走吧。”
陈继明就老老实实跟在他屁股后面,拎着夜宵,李载西一发号施令他就迈开腿跟着走,临走前跟成恩道了谢说再见,顺带着也给成恩旁边的舒静海道别。
舒静海毕恭毕敬,双手合十,说:“再见。”
搞得陈继明不得不也双手合十,然后说:“嗯嗯,下次见。”
俩人仿佛国家领导人友好交谈后的道别仪式,李载西模仿他俩,给成恩也有模有样地学了一通,成恩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走路上注意安全。”
工作室就在商场一条街之外,爬也能爬回去了。
李载西说:“我又不是小学生。”
两个人离开后,成恩和舒静海也回店里了,店里顾客又多了起来,成恩本来想再跟舒静海聊几句的,一看其他店员都忙不过来了,只好让舒静海先去干事儿。舒静海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站回了收银台后面。舒静海长得帅,正是小姑娘喜欢的那款,自从他来店里之后,销售额又增增地往上跑了不少,每天都有很多姑娘是冲着这位帅哥来的,成恩那张脸她们已经看习惯了。
一天下来能有十来个人找舒静海要微信,今天也不例外,小姑娘点完单之后,探过身说:“小哥哥,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啊?”
舒静海耳根子一红:“那个……”他用眼神向旁边贴单子的成恩求救。
成恩对女生说:“不给,现在是工作时间。”
女生嘟着嘴:“老板,你都结婚啦,我也想啊。”
成恩头都不抬,继续贴单子:“那你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你结。”
女生连忙转过头问舒静海:“帅哥,扯证的钱我出,明天就可以哦。”
舒静海的脸更红了,面红耳热,他抿抿嘴:“我,我今天刚刚有喜欢的人……”
女生哀嚎着扑到旁边女伴的身上,两个人在旁边开始嬉笑。成恩贴单子的手指头顿了一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今天都没怎么出店里,去哪儿喜欢人?”
舒静海不好意思地挠挠短发,一边给客人点单,一边说:“就…觉得那人长得挺可爱…哎,现在就是有好感而已。您好,您要的是一杯净奶茶对吗?帮您下单了。”
成恩回想了一下席间他看到的景象,又想了想那个傻子一个劲儿往舒静海身边凑的样子,不太放心地问:“你知道我和你老板娘感情不错吧?”虽然事实是目前还只是兄弟情。
舒静海吓了一跳,他战战兢兢地回:“成老板,我、我不是喜欢老板娘……”
他急的说话都结巴了,手还在给顾客打单子,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成恩看把这孩子吓得声音都软了,于是安抚性地拍了拍舒静海的背,说:“我没别的意思。”
舒静海小声地说:“我觉得老板娘旁边那位很可爱。”
……都把那位透明人忘记了。
成恩忽然想起来了陈继明的存在。
只要不是打李载西的主意就行,成恩豁然开朗,他说:“哦,那是李载西的助理。”
两个人边工作边聊天,舒静海说他觉得陈继明瘦瘦小小一个特别可爱,坐在饭桌前也不说话,就只专注地吃饭,两个腮帮子鼓的像藏过冬粮食的松鼠。他把陈继明描述的成恩都快不认识了,成恩心说他还真没注意那么多。
“他挺喜欢喝酒的。”成恩决定给舒静海点一点出路。
舒静海说:“啊,真的吗?谢谢老板。”
舒静海说着说着就兴奋了,两个眼睛冒金光,成恩想,果然是孩子,二十出头可不就是在感情上一头热嘛。他对做媒人没什么兴趣,不过他也不会吝啬于帮助舒静海。
……
覃海玲今天下班下得早,一年365天只有一只手数的过来的日子能不加班,准时准点回家休息休息。她把包交给香姐,自己揉着肩膀走到了客厅,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天天忙到头大……”
覃海玲侧卧在沙发上,手背覆盖在眼睛上。
“姐,要不要来一碗佛跳墙?我今天备了新鲜的。”
香姐从长廊那边走过来,看见覃海玲很是疲惫,于是关心地走上前去询问。香姐总是在家备好一切吃食,保证主人一回家就能吃上。
覃海玲迷迷糊糊的,一躺在沙发上她就犯困了,一天都高度紧张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搞得她困意十足,不过此时她也蝉腹龟肠,毕竟从中午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只顾着工作。
“那帮我弄一碗吧。”覃海玲说。
趁着香姐去厨房的功夫,覃海玲挣扎着从沙发坐了起来,她双手往后一撑,人是起来了,但是头发不知道被什么玩意缠住了,覃海玲心里恼火,皱着下巴别过头去看头发上是什么玩意儿。
“这什么……”
那东西硬的搁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缠在她头发上搞得一团糟,打了结。覃海玲好不容易才把它弄下来,疼的她咧着嘴“嘶嘶”倒抽气,覃海玲把东西拿到眼前一瞧,整个人都僵住了。
“……”
那是一枚戒指,不知道被扔在沙发缝里有多久了,发黄发黑。覃海玲默不作声地翻身下了沙发,疾步跑上楼,推开成恩和李载西的卧室,环顾了一圈,然后关上了门。
“.…..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覃海玲深吸一口气。
这间屋子生活气息浓重,也没有打地铺的迹象,覃海玲稍微放心了一些。她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覃海玲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覃海玲打开门口摆着的小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全新未开封的杜蕾斯,就是上次她见着的那盒。
“混小子!”
活了快60年了,覃海玲又不是傻子,她握紧了手心里的戒指,气的气儿都喘不匀了。她想到这半个月以来李载西那两只手都光秃秃的,一直以为是怕干活不方便才没戴戒指,没料想那家伙能直接把戒指扔在沙发缝里!覃海玲捂着额头皱眉,太阳穴突突地跳的起劲儿。
-----
咦,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