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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记-莫相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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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写文很弱,碎碎念很多,行间距大喘气。

-----正文-----

那个远在天涯的,在乎的,喜欢的人,忽然像邮差一样,在一个平常的日子敲开自己的家门。

满眼怜爱地冲着自己微笑。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如此了。

——清明记

正文

Ⅰ_立春

世界仍在忙碌,死去的人往天上走,诞生的人一一落地。

披上一件单衣,独自迈出房门,脚踩在河边青草嫩芽上。

好多个如斯的黄昏,佐助渴望回到尘土之中,度过平庸的一生。

大幕合上,夜神抖动裙裾,俯身慰抚伶仃的柳树。

跳出人间苦难需要百倍的勇气。内心被什么掰开揉碎了,却无人知晓。

寂寥。

一个人的世界,亲情和友情的羁绊都离自己远远的。生下来就背负了宿命。如果不服从它的安排,佐助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可是,有些心思总是很恐怖的,那样轻易开始却不允许人轻易放弃。

那些心思总是这样的。

去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然后再忘记他,再轻装上路。

佐助不会承认,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无从去寻找。

自从某个夜晚,自己一度很恨他。有时候甚至希望他是死了。

人总是很矛盾的,要知道,你会很恨他,但你不会不爱他。

“佐助,将身体交给我吧。”

剪不断脑海中的念头,瞳孔微缩。

“他们是将你从阳光下驱赶到黑暗中,必须憎恨的人,是必须消灭的人。”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干涸的心上轻描淡写地划出一条深不可测的痕迹。

“你在犹豫什么,你在踌躇什么。”

大蛇丸。这个世界中的一条流星,拖着他倨傲的一抹光亮,最终坠毁在地。

佐助为自己看开了往事而不解。

绕村而过的小溪,联系着宇智波驻地和村际。耳畔依稀停留的水声。

“就像祖母低吟浅唱的小曲。”曾经,有一个樱发女子仰望着苍蓝的天穹如是说道。

佐助觉得那其实更像黑暗的絮语,把一些无助的人拉扯进无边无际的墨色里。

尤其是当初离开这时,这种想法尤为强烈。

那时那刻,单纯的溪水并不知道,溪边之人忆起多少往事,并陷入莫名的惆怅伤感之中。继而,将那个仰望过天空的女子打昏过去,只留下一句抱歉的言语。

往年望月往日,溪水都一路唱着,从竹林里穿过去,从樱花树下漾过去,从暗部的某个基地旁绕过去。亮晶晶的手里,就捧着几片竹叶,带着几朵桃花,还有,牵着兄长回家。

打春时节,木叶有这样好的天气。乍暖还轻冷。

是和家里兄长一起放纸鸢的季节吧。

——立春。

Ⅱ_雨水

关于童年,暗部,小院,那一束孩子崇拜的目光,还有自己的怜爱之情,与别人相似的叹息,以及悄悄藏进心里来的温暖。

茫茫人世,邈邈光阴,还是需要那样的一份感觉萦绕心头。

于是,宇智波鼬命令自己再任性一回,来到这个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并不认为除了自己,还会有人自愿被已经失去的时光联合自己的心生吞活剥。

习惯性地用指节叩一叩房门,缓缓拉开。

习惯性的开口:“我回来了。”

习惯性地用耳朵捕捉着某个房间细微的响动。

什么是思念的滋味,思念就是一只小虫子。比油女一族还要厉害的,有毒的那种,啃咬着你的心,使它从缺个小角变成缺个大弧,慢慢心就被咬小了,人就有了心疾,受不了的时候,就一定要做点什么去止痛。

比如说,坐在自己常坐的那个位子上,不着意去想什么,思绪反倒在虚空中弥漫。

过去的岁月未曾好好利用,勇气又不复当年,豪情更不知所终。只是恪尽职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淡漠地,淡漠地……

一向不善言语,不喜交际的自己,说服带土与卡卡西和好,帮争执不休的玄间和红豆拣起撒了一地的将棋子,也就是最活泼的事情了。

他们的姓名,不过几个简单的音节,却是张不开口,念不出来。

还有一直牵挂的,佐助。

记得最后一眼看向那孩子时是笑着的。

他安静地阖目,——正当黄昏朦胧地掩上大地,新月投着凄凄的光的时候。

他梦见佐助,佐助睁着一双童稚的大眼睛,怯怯地说着什么,自己只好俯下身,把他抱起来,由着他搂住自己的脖子耳语。

“佐助的毕业典礼……”

“哥哥一定会来。”笑容澄澈明净。

又梦见,那些再普通不过却又温暖人心的事情。

当时那个孩子推开鞭挞兄长的父亲,抚着兄长的背脊,哭得很伤心:“别打了,是我干的啊。”

后来自己第一次用竹板打了佐助的手心,不许他再为小事而哭泣。

梦见,染上风寒迷迷糊糊的佐助察觉到自己陪伴的气息,一点也不想醒来开口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那样的一刻很幸福。

那时他想,如果他们的生活戛然而止,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命运嘲讽了他的想法。转天,他就接到了一个扭曲他人生的任务。

了解了那被死神觊觎上的恐怖,于是他黯然别去。

这梦境几乎和他执行那个任务之前的梦一模一样。

“哥哥……”习惯性地拖长第一个音节,语气里些微的惊讶。

依靠墙角浅眠的人张开了温柔的明目。

这世间……不是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了吗。

不是……已经失去了吗。

佐助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看到那个人怜爱的微笑。

雨水不知从何处飘然而来,亦不知往何处飘然而去。不知其初起,亦不知其终结,萧萧而过,令人断肠。

都说,春雨是已逝之人的声音。

——雨水。

Ⅲ_惊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病痛的折磨,遭遇的悲惨,内心的矛盾,这三者交叠起来,是会窒息呼吸,毁灭心智的。

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担当困难。

他之所以能坚持他那艰苦的历程,全靠他对和平的热爱,对和平的信心。

如斯的一个人,此时却笑着说出一句令自己无措的话:

“佐助……佐助要好好地活着。”

语气一如当年不让自己再哭泣一般平和而不容违抗。

“好好活着……笑话。”用碎发的阴影遮掩起他的目光,径直走到庭院去。

自己宁可听两声如同遍野哀鸿令人伤感的春雷。

宇智波鼬端起空空如也的骨瓷茶杯,当做自己是闷了一口清酒。

从深切地憎恨着,演变成无法面对了吗。

就像清酒的味道,有一些苦无法回避。

他站在门口的石阶上,一身朴素整洁的打扮。月色把他的上半身染成了银灰,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冬天的时候,自己回家晚些,佐助就一直趴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等到他等待的人终于走进家门,透过窗子笑着看他时,却往玻璃窗上呵一团白茫茫的雾气。

于是自己就笑着欠欠身子,从另一片清楚的地方冲着他笑,佐助也只好在自己的视线中再呵上一团雾气。

感觉到肩头被什么碰到了,鼬偏过头来,看见一直跟出来的佐助,和一双把惊愕熄灭在其中的眼睛。

“你,怎么都是束起头发,穿着和服这样子。”

“……”

佐助的言语令气氛更为尴尬,于是他不再说什么,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

一向思念的人,明明已经从自己身边走脱了的人。

怎会就像一个兢兢业业的邮差一样,在这个并无特别的日子里过来,牵出自己心中那该死的波澜。

只是,他不是别人啊。

兄长。

这个字眼总会使佐助的心有微微的悸颤,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古旧的老屋,黧黑的屋瓦,还有那房椽下直望向天际的,兄长。

佐助忽然觉得和宇智波鼬坐在合欢树下看太阳渐渐落下去,满院子大丽花开得腐朽而堕落——那种事情好令人贪恋,然伸手欲触不可得。

如同网织得再密,也无法握住水一样。有些事物无力改变。可尽管记忆中已遍寻不获那一个身影,小溪的歌谣中,湛蓝的天空下,合欢树的馨香里,永远都有这么一个存在。

最后一眼看见的兄长是笑着的。

兄长他,不是别人,对吧。

弟弟这种身份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兄长为他操碎了心,直到憎恨地连心都麻木了,他才明白兄长的好,才开始对兄长好。

可往往什么也来不及了。

过于温煦的气候惊起蛰伏沉睡了整个寒冬的生灵。

若是自己这样麻木的心灵,也会被温暖感染么。

——惊蛰。

Ⅳ_春分

究竟时过境迁。

那些合欢树盛开的韶光。

在杀戮过后的一些日子里,自己一共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觉,有时感觉梦境和实景都混成了一体,经常出现幻觉。

“哥哥,你……要杀了我吗?”孩子的声音在夜晚干冷的空气中轻微颤抖着。

“是的,不过现在不会。”

“是的”二字是加重的语气,有些伤感,有些空灵,有些不知所以的茫茫然和惆怅。

不在乎生命有多辉煌有多阴暗,只在乎自己活得够不够想象中那么多,能不能支撑到约定终了的某一天。

那样可怕的约定。

后来,当鼬斜靠在石椅上,望见佐助闯进秘所的时候,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便有了一切隐忍的艰辛和苦痛都找来归宿的感觉。

宇智波鼬就安静地坐在一隅闭着眼睛。这样的情况可以持续数个时辰。

温柔,善良,执着;无言,无私,无求。他始终是一个那样的人。从来不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在这个鲜血汇成的世界里,少有一些人会将沉甸甸的使命挂在胸前,并为之努力奋斗。然而几乎无人知晓他们为之付出的巨大牺牲。

但不能否认,这种牺牲是伟大的。

因为这既是一种坚持,又是一种操守。

以往每年的这些日子里,父亲都会让兄长把自己长得太长的头发剪一剪,而往往儿时的自己心里对此十分抗拒,不敢说出口,便只好作罢。

鼬他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心思的。于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用剪刀比着自己的发问父亲:“剪这么短行吗?”在父亲点头之后,俯下身子修齐自己额前碎发时,轻声对自己说:“还是那么长。”

一直想留起来他那样的长发。也明了每年春分头发又缩回原来长短的原因。

性子一直是这么别扭,也没有改过来,不由觉得好笑。

后来,自己听见血液和雨水滴落的声音,是一种清澈的生命的破碎,很干净很透灵。

就像一大早推开房门,满眼的冰冷的灿烂的雪花一样。

想捧起它们,那清冽的美丽一次次从指缝中溜走,另一些则心甘情愿化作一滩泪水。

转过身,案上是几道点心和小菜。以及,放了一夜的番茄。

一如既往地倒掉,将餐碟伪装成风卷残云过后一般。

倚着门框,安安静静地等待傍晚,奇迹的再次出现。

说是奇迹,不就是自己早以为见不到的,不是吗。

人活着多有意思。

活着活着,就死了。

烛泪长垂,在那里凝固了十年,落了十年的眼泪。

自己也跟着它落泪。只为此中有斯人可想,可怀。

佐助也不知道,那几滴泪珠是喜是悲。

没有金色紫色的云霞,太阳从灰云中透出清淡的鹅黄颜色,如同对人世间的一切感到疲乏了一般。

它恰如其分地沉入地平线以下,使白天和黑夜停歇在相同的长度。惊蛰过后,今年冬季唯一的一场雪消失殆尽。

——春分。

Ⅴ_清明

望着蓝天,听着母亲吟唱木叶口口相传的歌谣。那曲调,就像落在佐助面颊上的樱花瓣一样轻盈。纯真的小孩子倚在树下,歪着小脑袋睡得正酣。

把卷轴放到一旁,然后闭上眼睛。

四月,午后,木叶。

夹杂着樱花花瓣的微风里。

自己从没有见过那么蓝的天,以后也没有再见过,那么那么蓝的天。

那一年,恍惚记得自己是十岁。

那一年,佐助还会花整整一响的时间来和自己愉快地争闹,自己也不烦不恼,都是笑。

小小的佐助说,自己这样的好脾气就像是清澈见底的湖水,——你一走进去,就把你淹了。

泪水在肺腑中汇成逆流。

孩子欢喜的笑靥失去温度,自己温和的叮咛都已沉寂。

窗外星星的瞳子渐冷渐暗,连千山万径都绝灭了踪迹。

天还未亮,张开眼帘的。

又在这里荒废了一夜,微风拂过,便化作满园郁香的。

宇智波鼬夜夜归来的魂魄。

清明时节,慰灵碑前。

宇智波鼬抚上自己的姓名,却忽见一行崭新的刻痕。

指节捏得僵硬,染上一片青白色。

宇智波老宅里,还有吃得狼藉一片的餐盘放在水池里没有刷;有一直准备着的番茄;而没有常饮的清酒。

房间里还有散乱的忍术卷轴,有起床时掀开还没有叠的被子,地板有他足尖沾染的青草的味道。

院子里有惊蛰后他随意堆起的雪人的痕迹,树上有苦无的划痕,窗玻璃上有他小时候没擦的手印,旁边还有一个他长大了的手印。

只好无奈地笑笑,在黎明到来的最后时刻里,回家。

推开门,看见佐助像小时候那样,坐在门槛上等着他。

半倚着门框,像小时候那样,睡得正酣。

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他。嗯,眉眼与自己很相似。

那是在某一个清明,你看到他们在慰灵碑上刻下我的名字。是多久以前了呢。

而去年的清明,把你的名字刻在我旁边的,定是那金发的火影了吧。

如果你不是这样子,该是多么值得欢喜的事情。

只愿此刻相依莫相违罢了。

——清明。

-----------------------------FIN.

解释说明 后记:

至于后记呢主要是解释说明一下。【喂你说是说明了吧你又说这是说明了吧】

Q:为毛佐助和鼬都不吃东西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傻问这样的问题啊喂

A:看黑执事看过了。。。以为AKUMA还是贞子【喂什么叫贞子】都不会吃东西的阿鲁。

Q:为毛莫相违只提了一次啊你好不负责任啊

A:泥萌没有看见这三个字贯穿全文么【喂你哪只眼睛看到它贯穿全文是写轮眼么

Q:为毛这么混乱也不改改就发上来了呢

A:其实就是为了应这个清明的节气么。。。结果区级班会还没有做PPT,作业还没有写完,还有600字的交通征文啊肿么办TTATT。。。其实明明没有人要求我今天必须发上来的谁让我本质是M自己S自己啊对手指

大概解释说明就是这些了(叹)【喂后记呢后记被你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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