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花】如果多了解你些，你是不是就会不那么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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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下班后，不出意料地在校门口看到了承太郎的车。

他拉开车门，承太郎微微局促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急事的话今天去我那儿过夜吧。”花京院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模仿了下承太郎独特的毋庸置疑的语气，“有话想要跟你说。”

话虽如此，一路上花京院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到家后他让承太郎把车停在楼下，两人一起去超市买了蔬菜和樱桃，又带着他去熟悉的寿司店取提前订的三文鱼腹，还有一袋小鱼和处理好剩下不要的内脏。承太郎总是急匆匆的，步子迈得很快，花京院干脆一把拽住他，和他牵着手慢慢走。回到住所后他也没有上楼，先绕去楼后的小树丛里。几只猫一看到花京院就喵喵围了上来，绕着装了鱼的袋子团团转，急切地去扒他的腿。

承太郎原本站在边上看着，被花京院拖过来，抓着手让他去摸猫。这些猫一直都有人轮流喂养，并不怕生，看到承太郎的手还以为又有鱼吃，纷纷凑上来闻他指尖。呼吸带出的气流细细小小地拂在他手上。小猫又暖又软。

回到家后，花京院在厨房做饭，让承太郎自便。承太郎打量了一下室内，和他干净得仿佛样板房的住处不同，花京院家内有很多零碎物品，阳台上摆着几幅画，应该是花京院自己画的，沙发上用靠垫摆出一个人形凹陷，游戏手柄还扔在地上，一不留神就要踩到。电视柜的抽屉里摆满了游戏卡带，卧室的书柜上一排画集，一排漫画，最顶上是一排手办。

吃饭时两人坐在桌旁。承太郎拿起筷子，却听花京院说：“谢谢你。”

他不明所以地看过去，花京院眉眼弯弯：“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家招待别人，还是我喜欢的人，感觉很幸福。谢谢你来到这里。”

承太郎正要习惯性地压一压帽檐遮掩他的神情，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进门时把帽子摘下了。他没有再说话，但花京院已经明白了他的沉默。两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

晚上洗澡时一起挤在小小的浴缸里，花京院手机依赖很严重，进浴室时手机也不离手，拿防水袋套着补番。承太郎在纽约独居的那间房子也不大，浴室也是单人间，两人一起进去都有点活动不开，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股子激情，几乎一刻也等不了。现在挤在一起肌肤相贴，心情却无比安逸，只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点话，上不上床反而不重要了。结果洗完澡后花京院去给承太郎找衣服，宽松的宅T套在承太郎的身上变成了紧身款，绷得他一身肌肉线条清晰无比，他看着好笑，忍不住上手去摸，一来二去反而撩起火来，吻着吻着还是去卧室做了一次。

做完后，两人尚处在‍‍‎高‍‎‎潮‌‍‎‎‍的余韵中。花京院望着天花板，忽然开口道：“我找波鲁纳雷夫聊过了，大概知道了一点你的事。”

承太郎侧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花京院出神似的说：“因为有很多事需要保密，再加上他不是专门为SPW办事的，所以也没有说很多。但你真的很过分，口口声声说是认真的，却一点消息也不告诉我。是怕别人担心，所以干脆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吗？第一次见乔斯达先生时，他说，人人都爱英雄，但英雄没有道理为不相干的人赔上一生。我后来才明白，那时候他是在说你吧？承太郎？你一直都在这么做。”他露出一个心酸的微笑，“我真的很不了解你。你一直打算这么过下去吗？如果有一天，你又遇到什么事，是不是还会一声不吭，毫不犹豫地再次从我生活中消失？”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如果多了解你些，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一直都是你说你是认真的，现在也该换我主动一次。”他转向承太郎，紫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他，“空条承太郎，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哪怕我们之间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没法否认，只要能见到你，我就非常高兴，想要和你一直这么相处下去。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的生活非常平凡，就是普通人的日子，感觉怎么样？”

“空条承太郎。”花京院有点紧张地说，“你愿意和我过这样的生活吗？”

承太郎久久地看着他。“我求之不得。”他说。

“我很抱歉。”过了一会儿，承太郎说，“关于…那半年。我很在乎你，花京院，我向你许诺，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的。”花京院微微一笑，承太郎看到他的笑，不由伸手去抱他，“你应该感谢波鲁纳雷夫，谢他替你挡了我的火气。”

在从承太郎住所回家的第一时间，花京院就拨通了波鲁纳雷夫的电话过去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波鲁纳雷夫尚一头雾水，但花京院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并不在乎他听懂没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一边嘴上说着明天见，一边直接消失了半年，然后又突然出现，说他是认真的？让我怎么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人，四十岁了还在说着二十岁的话，说得还…这么真诚。”

法国人在这时候总是非常善解人意，波鲁纳雷夫一声不吭，任由他发泄。

“我没有办法相信，波鲁纳雷夫，我该相信他吗？他怎么能一开始就说是认真的？我的生活不是半夜三点放映的电视剧，情人们一见钟情，一生只爱一个人。我不相信。为什么会有人见面上了两次床，然后告诉你他是认真的，问题他他妈还真的是认真的？这种事怎么会发生？”

“这种事的确有可能发生。你不能否认。”波鲁纳雷夫冷不丁说，“重点不是概率，而是你自己。你的心比你更清楚答案。你相信他吗，花京院？”

花京院蓦然安静下来，他恨恨开口：“我就不该跟法国人说这种事。”语气已经表明他承认了。

“晚安，花京院。如果是空条承太郎的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波鲁纳雷夫说，“顺便，电视在半夜播的东西尺度可大多了。”

第二天承太郎一如既往地早起，花京院上午没有课，也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刷牙梳头刮胡子，走进厨房后才渐渐清醒过来，眼看承太郎要穿上外套出门了，连忙从厨房探出头。

“你今天是去研究所吗？有要紧事？”

“习惯早点去。”

“晚二十分钟也不行？”

“唔…”

“那就给我坐下吃早饭。”花京院敲了敲锅铲。

这顿早饭也并不如何温馨，两人只是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地把煎蛋和吐司填进嘴里。承太郎吃得非常快，花京院不得不大口赶上他的速度。即便如此，直到承太郎换好衣服戴上帽子，他才勉强把最后一口咽下。

承太郎压低帽檐，正要如往常一般直接走人，却忽然悟出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向花京院：“…我出门了？”

“早点回来。”花京院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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