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ton/Her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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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Newton/Hermann

Summary：科学组斗嘴日常

“48除以5.73再乘上tan……”

“嘿，Hermann，看我在利马的黑市上发现了什么！这下你总会承认我是对的了吧！”

Newton突然风风火火地推着一大车装着各种怪兽生理组织的瓶瓶罐罐走进办公室。

Hermann盯着写到一半的算式发了会呆，发现自己原本清晰的思路成功被自己那位过度活跃的同事兴奋且尖利的大嗓门吼得不知缩回哪个角落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铅笔往Newton的脸上砸去。

这当然偏离了目标，敲在标本厚实的外壁上，没有对它造成任何损伤，相反，铅笔脆弱的木质外壳和石墨笔芯“咔嚓”一声在地板上碎成两截，沦为这场即将到来的争端的牺牲品。

“帮我个忙，Dr. Geiszler……”如果说前几句Hermann还能维持德国人那不紧不慢的腔调的话，后面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能不能闭上你那嗓门比怪兽咆哮声还要大的嘴然后滚出我的工作区！”

对于前者，Newton不置以任何评价，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而后者，他认为纯粹是Hermann不近人情的另一个表现，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反驳：“拜托，我正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那块！”

“那就把这些天杀的玩意儿一并挪过去。”Hermann说着，用拐杖嫌恶地把那些标本、推车一并推向怪兽科学部门研究室的“柏林墙”――那条黄线――属于Newton的另一边。

见自己的研究成果没有得到肯定还被莫名其妙地劈头盖脸呵斥了一顿，Newton不禁有点委屈和冒火，于是大声质问回去：“你出了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当你费尽千辛万苦思考了一个下午终于有了头绪的数学研究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满嘴‘看，这只怪兽好可爱~’的蠢货打断并且又回到毫无思路的状态，你也一定会像我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在研究……”Newton也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但还是有些不服气，至少Hermann不应该像刚才那样对他。

“难道你不知道维持一个安静、使人注意力集中的办公环境是多么的重要吗？Doctor。”

“别叫我Doctor，只有我妈妈会叫我Doctor……”

“闭嘴！”Hermann认为自己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他没有给开始碎碎念的Newton留有太多余地，用拐杖半戳半赶地把他驱逐到研究室的铁门外，全然没有理会途中Newton的大声抗议。

“现在，滚出我的地盘。”Newton被推到走廊上，刚一转身便被Hermann这么一句不客气的话甩到脸上，还有迅速合上，差点夹住他鼻子的铁门。

Newton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再一次尝试开门却被提醒“Dr. Hermann已修改使用者权限”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

这感觉就像是碰到了棉花，一肚子火也不知道往哪儿使，他泄愤似的一脚踹向那道该死的门，但除了脚尖的剧痛外什么回报也没得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用母语骂了句脏话后，Newton自嘲地想，这还是个和你有同一段名字的英国佬提出来的。

*

“所以说你被你的同事扫地出门了？”Tendo说，语气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什么扫地出门，我们俩从来没合拍过！”想起今天上午的情景，Newton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别这么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出乎意料的。”

Tendo认为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就比如那对平时看起来剑拔弩张的澳洲父子，他们总能依靠彼此的默契打败一头又一头的怪兽。

“那是个例。”

“你知道‘隐形浪人’的两位驾驶员最开始也是这样，他们一见面恨不得给对方鼻梁骨来上一拳，但最后，他们成了夫妻。”

“那也是个例。”

Tendo挑了挑眉，“那我还可以举例出更多。”

“老兄，你到底给不给我怪兽科学部门研究室的权限？”Newton终于忍无可忍，他已经受够了抱着一堆标本在基地里游荡的日子。

“好，好，好，”Tendo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张卡片有最高权限，拿去吧……”

话还没说完，Newton就用可以说是抢的动作幅度拿了过去，他迫不及待要回到自己的“停尸房”（Hermann语）了，同时也迫不及待地要向Hermann展示手中的权限卡，对方气得跳脚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权限通过，欢迎。”

研究室的铁门刚开一个可以过人的缝，Newton就闪身钻进去，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决定先不发声，进去后再给不可理喻的Dr. Hermann一个惊吓。

然而研究室安静得出奇，起初差点让Newton误以为这里空无一人，直到他看见了伏案沉睡在电脑前的Hermann。

Hermann安然把头搁在键盘上，在电脑程序上留下一串乱码，眼眶周围浓重的黑眼圈表明他极度疲惫的现状，看样子至少得有两三天没睡了。

想到自己还如此不懈余力地打搅对方，Newton不免有点小内疚。当然只有一点点，他甩甩头，谁叫那家伙刚才那样对他呢？这次他们打平了。

他猫起身，用平生最安静，最小心翼翼的步伐接近对方，战战兢兢地跨过黄线――就像当年趁夜色偷偷翻越柏林墙的东德人。

走到一半，Newton又想起来什么，于是原路折回，抓起先前放门边的外套，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将它轻柔地披在Hermann后背上，掖好边角。

电脑屏盈盈的蓝光洒在数学家的面部，柔化了平日里刻板、尖酸的线条，他的刘海随意披散着，像颗棕色的毛球。

Newton有些发愣，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同样轻柔地从Hermann的脑袋下抽出键盘，一边小声嘀咕道：“难得见你这么可爱，就帮你这个忙吧……”

他粗略扫过程序的编码，看样子这就是困扰Hermann一下午的东西。当然，Hermann已经输入好那些复杂的算术公式，剩下的只是些扫尾工作，这可难不倒他这个拥有多项博士学位的麻省教授。

Newton老早就发现了自己在机械编程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输入它们不在话下，看着那一排排有自己编成的白色小精灵，自豪之余他不禁认为等这场战争结束后自己可以投奔个高科技公司，实现自己的另一个儿时梦想，造个机器人什么的。哈，怪兽和机器人都齐了，再好不过。

敲完最后一个字符，Newton洋洋得意地按下回车键。他就像中国本土传说中的那个田螺姑娘，偷偷为爱人做了这么多事――当然不是指Hermann是他喜欢的菜――那只是一种比喻，Hermann应该对自己感恩戴德才是，所以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错。

想着这些，Newton一本满足地走出了研究室。

*

昨晚发生了一件怪事，很奇怪的一件事。

Hermann重新审视一遍面前的程序，确认它是在一夜之间自动编辑完成的。

太奇怪了，没有人会无聊到半夜来怪兽科学部编写程序，除了一心想证明自己的Newton，但他？呵，没帮倒忙就不错了，更何况自己还设立了权限。

这时，Newton正好拿着权限卡进来，还哼着一首德语的小曲。

Hermann眼睛都瞪直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Newton停下来，以胜利者的姿态转动手中的小卡：“我吗？当然是找Tendo拿的权限卡，这点小忙我们的指挥官不会不帮的。”

“也就是说昨天……”

“哈！你看到了我的杰作了吧！怎么样？”Newton眨巴着眼，活像个自作聪明并等待夸奖的孩子。

“Newton Geiszler！”

“又怎么啦？”

“我是不是才说过不要到我的地盘上乱搞？”

“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了，老兄！”

“不，这句话永久有效！”

“我帮了你，而你居然这么对我？！听着，Hermann，等你下次可怜兮兮睡倒在办公桌前别指望我会帮你。”

“我哪有可怜兮兮，还有，我不需要你帮忙。”

果然Tendo说的只是个例而已，Newton郁闷地想，他和Hermann的关系会改善？会像一对夫妻那样默契十足，亲密无间？

做梦去吧。

如果真有那一天，Newton Geiszler发誓，自己会娶了Hermann Gottlieb，结婚，就像隐形浪人的那两个驾驶员那样。

到时候Hermann质问起来，他会说：一切都是你的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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