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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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浮浮的梦境,无底深渊里的白骨森凉。于暗处伸出的几只血肉淋漓的手……从乱成一团的厄梦里挣扎着醒过来,脊背攀上一身冷汗,突觉房间里扰乱的气息,厄命出鞘,勉力维持清明。
辨别出眼前隐隐绰绰的身影竟然是谢怜,堪堪住手。花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幸亏收手及时。面上却戏谑道:“哥哥,这大半夜莫非是梦游?”话语间的字句还未没于口齿。下一刻谢怜居然欺身而上,如春风一般轻柔的物什擦过花城冰凉的唇瓣……平时运筹帷幄之中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血雨探花,此刻脑子里早就炸成了一摊浆糊,神思都飘到九天云霄之外。
于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丝酒香氲满唇齿之间,心想原来谢怜是醉倒了。谢怜不甚繁琐的衣服在一动一扯之间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将将挂在腰间,头发洒了一床墨黑,发梢撩的人心庠,汗滴从锁骨没入白皙的胸膛。
谢怜此刻睡眼朦胧,低头胡乱含住花城莹白的耳垂,继而细细啃咬。从善如流地低头摸索花城的腰带,布料摩擦的细微窸窣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听着直教人从耳根热到皮肉。肌肤相触一股热流瞬间充斥着花城的四肢百骸。谢怜一举一笑之间尽是风情,平添几分颜色。偏偏谢怜不怕死,颔首对花城笑了笑,眄过去一个十分撩拔的眼波。空气似乎都被烧热了,透出一股抵到骨子里缠绵的暧昧。
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的花城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有所为”很有可能会将醒来的谢怜刺激的体无完肤,无地自容。此情此景实在是进退两难,实为狼狈。遂长臂一伸将衣衫不整的谢怜,从身上捞下来。手指小心翼翼地为谢怜抚平衣服,指尖所到之处皆春风化雨注满柔情。
不知为何撒完酒疯的谢怜乖觉异常,所举竟十分……幼稚。花城对孩子气谢怜无法,失声地扶了扶额头,随即往怀里带了带。盯着头顶的鎏金暗纹床幔,缓缓开口:“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对我来说,风光无限的是你跌落尘埃的也是你。重点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既然有能耐等你几百年也不急在这一时。我慕你敬你,爱你怜你,藏你佑你,想占有你。你啊,你就是我一重一重的梦,一山一山的关。”
说完宛若珍宝般捧著谢怜的脸,几乎是用一种十分虔诚的姿态亲吻他的额头,“好梦,我的太子。”
窗外的风打着旋儿,月光透过窗户籁籁的星子洒了二人一身,床角的厄命反射出泠泠的光。2017.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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