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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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尘跟管逍就那么耗着,到最后陈白尘扛不住了。
“你还挺沉的。”
“我身材倍儿棒。”
“但你也挺沉的。”
“你是在讽刺我胖?”
陈白尘无奈地笑:“哥们儿,要不换你到下面来,我趴你身上试试?”
俩大男人,个子都不矮,没轻的。
管逍明白了,不情不愿地从陈白尘身上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操。”
陈白尘也扭头看过去,发现天亮了,一场雪悄无声息地下着。
陈白尘看得出神,而管逍,从外面收回视线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陈白尘脸上。
很瘦,瘦得有些没精神。
眼前这人看着很憔悴,病态的白,双颊凹陷。
管逍没头没脑地说:“你多吃点。”
“什么?”陈白尘转头看向了他。
目光相撞的一瞬,管逍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假装没事,从沙发上下来了。
“想想办法,”管逍低头看自己,“我去洗澡,那个,衣服的话……”
陈白尘光着两条长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他笑着问管逍:“我上楼的话,怎么跟你奶奶说?说她孙子跟我互撸,撸了一身的精液?”
“……正常点儿!”
“本来就是,”陈白尘又伸手去拿烟,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来,他说,“那你给我个说法,我照着念。”
管逍想了想,觉得怎么都不太妥。
“算了。”管逍说,“我先洗澡。”
他进浴室去洗澡,陈白尘随便套上睡裤,去了阳台。
他没抽烟,只是趴在那里看雪。
今年的雪又多又厚,就好像老天爷得了抑郁症,想用雪埋了这个世界,拉着大家跟它一起同归于尽。
管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腰上围着浴巾,看了一圈没找到陈白尘,最后望向阳台,看着那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开放式阳台,雪都落了一头。
他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过去,也不管外面风雪多大,也不管自己穿了跟没穿一样,直接拉开玻璃门,伸手就把趴在那里耍忧郁的陈白尘给拽了回来。
寒风刺骨,直接扑了管逍一个满怀。
他把陈白尘扯回来之后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脑子是不好使,有你这样的吗?”
陈白尘看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管逍,伸手去给人搓了搓胳膊。
管逍本来怒火都烧了头发,结果被陈白尘这么一弄,顿时就消气了。
“我说你……作什么妖?”
陈白尘笑:“我怎么了?”
“哦?怎么了?问得好。”管逍瞪他,“穿这么少去外面嘚瑟,给谁看呢?”
陈白尘笑:“没给谁看,就吹吹风透透气。”
“嗯,行,透透气,你这个透气法,我估摸着脑子都漏气了。”
管逍在那儿嘀咕,然后过去,弯腰拿起被陈白尘放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咬着牙套上了。
“你不洁癖了?”
“别提醒我。”管逍忍着不适,甚至屏住了呼吸,“别跟我说话。”
陈白尘很听话,管逍让他别说话他就一声不吭,只是站在那里笑着看对方。
管逍穿衣服从来没这么快过,赶紧穿上,赶紧往外跑。
“干嘛去?”陈白尘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上楼。”管逍丢下这么句话就跑了,留下陈白尘在屋里,听着他跑上楼的脚步声。
家里突然安静下来,天刚刚擦亮的清晨,闹剧落幕,舞台中央只剩下他一个人。
原本习惯了孤岛生活的陈白尘突然觉得不适,站在门口,觉得这个不大的家过于空旷。
管逍的来去就像一场龙卷风,轰轰烈烈,摧毁了陈白尘生活的原貌。
到处都是狼藉一片,那些狼藉掩藏在脏了的衣服下,掩藏在被烟烫了个窟窿的沙发下,掩藏在陈白尘布满吻痕的皮肤下。
寂静孤岭,陈白尘站在那里叹气,说不清自己应该怎么办。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之后,陈白尘刚洗完了澡,顺便因为那些吻痕骂了管逍二百来句。
他光着身子在家里转悠,不想睡觉,也没其他事可做。
手刚碰到酒罐,门被敲响了。
他怔了一下,过去打开门,抱着一大袋子东西的管逍看着他,瞪圆了眼睛:“操,赶紧进屋!”
管逍推着人进来,关好了门,转过头来就骂陈白尘:“你他妈暴露狂吗?不穿衣服就开门?”
陈白尘笑:“关你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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