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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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数不多的甜，请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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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便利店，王一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去打了两杯咖啡，放到了肖战坐的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对面。

肖战捧着杯子暖手，看王一博小心翼翼的表情，还是慢慢开口了。

“今天有吓到你吗？”

“啊？没有吓到我，就是感觉你有些过于激动了。”

“我就是特别心疼果果，那么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他的童年不该有这样的回忆。”

“不过这男的确实挺不是人的！打老婆算什么能耐！”

肖战看王一博义愤填膺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王一博听了缩了回去。

肖战看着外面来来往往拖着箱子的学生，心想他们肯定是赶着回家了。

“就算不写论文，我每个学期放假也要拖到封寝才走，我不想回家，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不想回去了。”

肖战转着手里杯子，目光一直看相窗外。

“我初三那年，亲眼看见我爸拿着菜刀对着我妈。我的记忆里我爸从来都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但喝醉了就是借口吗？当时我吓得躲在沙发后面发抖，要不是我妈把我扛起来夺回了屋子里给我奶奶打了电话，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出去之后我看到门上的刀印，当时就被吓得发了高烧。”

王一博只是听着心就揪成了一团。

肖战脸上虽然平静，但手里的纸杯已经被捏变形了，甚至有些热水洒出来。

肖战没有管，还是看着窗外。

“可笑的是，我爸现在还好好的在我家。我妈没有离婚，每次发完疯我爸就像变了个人，扇嘴巴加下跪的求我妈的原谅，可是下一次还是这样。”

肖战苦笑了一声，眼角已经渗出了一些泪水。

王一博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那一瞬间，王一博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肖战身上有股子化不开的忧伤。

“后来我爸有次喝成了胃出血，大难不死，是真的改过自新了，也落下了一身疾病。我妈就这么不计前嫌的伺候他，但是谁来给我受的伤买单呢？”

肖战把头转了过来，眼角的泪连珠似的往下掉。

“我到了大学还会梦到有人拿着刀追我。谁来安慰我呢？”语气里有责骂，有愤怒，有无力！

王一博觉得那一瞬间自己整个心都碎了。

肖战深呼吸了几次，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冷静下来感觉自己一股脑的跟王一博说这些有些失礼，他从不给别人讲这件事，就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肖战初中时经历了这些。

但不知道为什么，肖战就是放心讲给王一博听。

也愿意讲给王一博听，因为自己背着实在太累了。

“害，都过去了。跟你念叨一下好想会好不少。”

肖战眼角还挂着泪，却扯出了个微笑，王一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心疼。

肖战说完后，觉得气氛被自己弄得尴尬，起身拿了自己和王一博的杯子，走到收银台后面的水槽准备清洗干净。

咖啡杯里余下的咖啡还没来得急凝固，水一冲就干净了很多。

肖战拿着清洗杯子的的海绵，挤了些餐具消毒液沿着杯壁擦了一圈。

“哎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就放下了。只是可能今天事发突然我才反应比较大。”

肖战看王一博迟迟没有动静，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欠考虑，这种事情跟谁说，谁都不好给反应的吧。

肖战搜肠刮肚，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话题，但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王一博从背后抱住了。

这不是王一博第一次想要拥抱肖战了，

从背后，

他想要把所有隐秘的孤寂和伤感都拥在怀里。

他想温暖他的背影，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单纯而莫名。

这个男孩，分明眉眼透亮，但背影却总是那么落寞。

突出的肩胛骨咯着王一博的胸口，但却丝毫没有减弱这个拥抱的力度。

肖战在他的心里像个没有刀没有箭的王子，一直在用手里的玫瑰抵抗命运。

他很庆幸今天肖战可以这么信任自己，把自己的伤口揭给他看。

如果可以，王一博想当他的刀，当他的箭，让他手里的玫瑰永远为爱而生！

肖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后背不自觉得僵住了。

他的脊背可以抗下所有生活的困难，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的很温暖，像是冬日的暖阳照在了背上。

王一博 感觉到了肖战的不自在，便开口问道：“会觉得不舒服吗？”，却依旧没放开自己的双臂。

“肖战，我想今后都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光明正大的给你一个拥抱，可以吗？”

那寂静的4分钟，再肖战的心里有无数的挣扎，他们的未来、社会认可但最后好像通通都被从背后传来的阵阵温暖打败。

肖战，你坚强了太久，委屈了太久，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呢？

肖战不是小孩子，他能感受到王一博为他做的所有。

或许，老天终于垂帘自己了，把阳光送进了自己那隔绝一切温度的软猬甲。

王一博感觉到肖战的脊背不再僵直，下一秒肖战用自己的双手覆上了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我想，是可以的。”

那个晚上，他们用好了很久，肖战只问了一句话

“王一博，你会变吗？”

“会，会变得更强大，永远在你身后保护你！”

年少的情话最是动人，却也总是最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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