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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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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之人,犹执炬逆风而行,愚者不释炬,必有烧手之患。

-----正文-----

入了腊月,宫中事务繁忙起来,大理寺要彻查的案子本来就多,连带着中书也彻夜彻夜地熬灯油。

苏木这两天直接搬进了宫里住着,卸任太傅之后东宫那边的事再不用他操心,一门心思放在了手头的折子上。

临渊和花郎在家大眼对小眼相看两厌,干脆也跑到宫里来窝着,白天化了原形出来蜷在苏木的穿床上睡大觉,晚上想着法睡睡苏木本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宋修崖一直告假,李广本打算把太傅的职务转授给他,这样也一并耽搁了下来。

临近年关,浮屠山上的香客也多了起来,上至领了丫鬟来求子的世家夫人,带着面纱来算姻缘的闺中小姐,下到祈福求丰年的乡野村夫,来来去去的善男信女几乎把门槛踏去了小半寸。

“慧能师傅,今天慧能师傅不在吗?”

“听人介绍,特意来找慧能师傅的,只求他赠一片佛翎,香火钱好说。”

“刚才我好像还看见他了,怎么一转身人就没了?”

出来接客的小和尚顶了一脑门的官司,不住安抚着,“慧能师兄近日身体抱恙,劳烦施主们改日再来吧。”

这一句话在人群里炸开了锅,吵嚷的人群轰然躁动起来,

“昨日来就是这样,他人不出来,赠予佛翎总可以吧。”

“就是就是,为了他才一直续的香火钱,这般见不到人岂不是要把银两退回来才是。”

浮屠山上的师傅慧能,前些时日被钦点了御用国师,法会也开了几场,赠了些佛翎给到场的香客。

那羽毛艳红似火,外侧生了圈细碎的金绒,相传是朱雀的尾羽,在佛祖前发过大愿的,佩戴数日,心中所想所感皆可变成现实。

大家开始还半信半疑,然而三日过去,那佛翎还真有了奇效。断腿的樵夫重新下地做活,多年没有子嗣的夫人怀上了身孕,甚至广福街上乞讨的老瞎子都说自己可以瞧见事物了……一传十十传百,慧能的名声在这一地界上传播了出去,每天前来求翎的香客络绎不绝,浮屠山的香火也少有地大旺起来。

可连着开了几场法会之后慧能就告病了,辛苦赶来的香客寻不到人,那挤挤攘攘的场景每几天就要上演一次。

“施主们请回吧,一会儿就要闭门讲经了……”小和尚苦了一张脸费心劝着,险些被激动的香客打到光溜溜的脑门。

“慧方,你先回去吧。”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和尚大喜,“慧能师兄,你出来啦!”

“嗯,”年轻的僧人点点头,面上不见多少血色,他朝门外躁动的人群淡淡道,“三日后举行法会,佛翎到时一并赠予。”

“这……慧能师兄,你的身子吃得消吗?”

“无妨。”慕青也不顾外面推搡的香客,只留下一句话就挥袖进到了庙里,“一切如往常般备置便可。”

“哎哎,早说嘛?”

“大师给了准话就行,三日就三日。”

“散了散了,别扰人家清修。”

眼里闪动着绿光的人群逐渐散去,口中念诵着词不达意的经文,似是要显出自己有如何虔诚,心中却只想着三日后要早些来抢个好位置,早早把佛翎拿到手才是。

——————

僧人回到自己的屋中便再也支持不住跪倒下去,宋修崖从门后绕出来扶住他,“慕青你……这是何苦。”

僧人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毫无气力,只得挣动着挪到床上,哆嗦着一双手解开外袍,胸膛上的朱雀纹身彻底露了出来,竟好像是新纹上去的,用烙铁一笔笔刻出来,翻出鲜红的皮肉和未愈合的伤痕。

“修崖……我……”慕青死死抓住了宋修崖的手腕,目光也渐渐涣散开,呼吸间几乎说不出话来,“疼……”

宋修崖擦去他颈间的汗珠,把人紧紧箍在怀里,颓然无力地看他昏迷过去,“就好了,就好了……”

慕青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去火焰山走了一遭,三魂七魄都被烧灼,无尽木燃出的三昧真火一寸寸炙烤着血肉,空留下一缕神智被困在腔子里,还要反复承受烈焰加身的酷刑。

朱雀的羽毛于凡人确是不可多得的神物,但受予者也要承受极大的代价。慕青的身子已经不允许他接二连三地向凤凰求取佛翎,心头血要用真气慢慢补养,贪欲过大求而不得无异于杀鸡取卵。

可是没办法,声名已经散播出去了,流民百姓把他高捧起来,为的便是大师口中相许的二三好处,若一旦停止施予恩惠,蚂蚁便会啃噬信任的砖石,千里之堤轰然倒塌也不过在旦夕之间。

爱欲之人,犹执炬逆风而行,愚者不释炬,必有烧手之患。从踏出第一步起,慕青就没打算要自己这只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慕青的体温越来越高,他勉强提了一口真气护住心脉,与体内朱雀的精魄苦苦抗衡。宋修崖觉得自己好像抱了一个炭炉,一不留神人就会在自己怀里蒸发掉,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修崖?”慕青瞪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皮肤的纹理间爬上血色,像火山岩一样开裂,他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修崖,别送我去庙里,我才不要每天念经。”

“不送不送,哪儿也不去。”宋修崖几乎不敢碰他,最细微的摩擦也能给他带来痛苦。

慕青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你骗人,我欠你们宋家的已经还清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宋修崖哆嗦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国师是他引荐的,出山也是他提议的。慕青进到朝中无疑会给他增加很大的筹码,但庙堂之高风雨岌岌,他尚且不能自保,却一把将慕青也拉了进来。

“我又不怨你,”慕青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皱紧了眉头蹭动着贴了上去,“修崖,我好热……”

“我,我这就去打水。”宋修崖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却被死死抱住了膝盖,“你别走,你走了他们又要抓我了。”

慕青颤抖着手扶住他的脸颊,仰头吻了上去,火热的舌探入宋修崖口中,仿佛找到了处清凉地,逡巡着朝里钻去。

宋修崖把人扯开,几乎想一掌下去打醒他,可看到那双带着三分困惑的眸子到底还是心软了,把人抱到床上,随手扯下外袍盖住了一边供奉着的佛像,合身压了上去,“这次是你勾我的。”

朱雀的精魄还在慕青体内躁动着,翻江道海熊熊燃起不尽的业火,宋修崖进去的时候差点被炙热绞紧的肠壁烫伤,他低头闷吼一声扶住慕青的肩缓缓动作起来。

慕青双手抱着宋修崖的脖子,一双长腿也紧紧缠在他腰间,像久旱之地终于得了甘霖,恨不能把身体内部都浇透一遍。

宋修崖一记深顶撞得他呻吟出声,颤抖着嘴唇念诵着谁也听不懂的经文,仿佛渎神的快感生生逼得宋修崖那物胀大了一圈,进出挞伐间也带上了几分狠劲。

慕青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为了他,近日来的内疚在压抑中慢慢膨胀成变态的征服欲,是他一手把他从莲花台上扯落下来,那个悲悯众生高高在上的人正主动朝自己求欢,这个认知让宋修崖几近发狂。

“嗯,啊......”慕青身体里躁郁的气息有所缓解,情热却一波波烧了上来,生生在人眼角逼出了水光。

“唔……”慕青引颈呻吟,许是本就收到了凤凰之火的烤炙,他出精很快,攀着宋修崖的脊背达到了‌‌‍‍高‎‍潮‎‍,黏糊糊的白浊尽数射到了他的小腹上。

“你,出去……”慕青自己舒服了便开始耍滑,他狠狠推着身上的人,“不做了,我好了,啊……”

“你好了?我的火还没下去呢,”宋修崖掰过他的脸颊狠狠吮吻,下体‎‎‌抽‍‌插‎‍的动作丝毫不减,似是要把人钉死在自己的龙筋上。

“不要怨我,慕青,是你起的头,”宋修崖喃喃道,也不知是和人狡辩还是只图内心的宽慰,“不是我愿意的……”

......

第二日慕青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朱雀的精魄已经平息下去,被炙烤的痛苦也减轻了大半。

这种症状几天就要发作一次,只是这几日愈发频繁,让他也有点招架不住。

宋修崖还在熟睡,一双手臂绕过来缠在他的腰上,慕青略微挣动了几下忽然变了脸色,宋修崖还在他体内没退出去,股间渐渐有了知觉,麻痛的感觉从尾椎处丝丝缕缕地传上来,令人难堪。

慕青下了死力把人推到一边,感觉对方的东西从自己体内滑了出去,宋修崖嘟囔着醒了过来,看慕青面色不愉地坐在一边,忙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还好。”慕青冷了一张脸下床穿衣服,如果忽视‌‍‎‍‎被‍‎操‍‍‌‌干到合不上的‌‌‎穴‌‌‎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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