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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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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啊。”“你也是。”

-----正文-----

“是你?”

那句话轻飘飘的,尤来仪觉得它离开自己的嘴巴后就湮灭在楼道的风中,都来不及传入对方的耳朵——如果站在门前的人不是她的幻觉的话。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捻了捻对方垂下的长发,发梢有着刚洗过的柔顺触感,被阳光晒过还有些暖意。

“是我。”王熙凤眼光微动,按着她的手,又顺着她手臂的曲线穿过她的发丝捧住她的脸,“总算找到你了,阿尤。”

只被对方称呼过的名字再度被唤起,像是打开了一枚封印一样,尤来仪颤抖起来,脸颊贴着对方的手掌落下泪来,当她被人拥进一个还带着花香的怀抱时,十年来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搂紧了王熙凤,哭出声来。

花束落地时,她感觉自己的肩颈也被沾湿了。

两个女人细致地亲吻,从眼角描摹到唇珠嘴角。游走在彼此衣物上的手指纤细洁白,却在褪下衣物时在对方皮肤上勾起越发灼热的温度,她们偶尔睁开眼睛时便能看到对方透出粉色的肌肤,以及映在彼此眼眸中的自己。

对方脊背上不平的触感令尤来仪动作一顿,她复又将手指按在那处,仔细地摩挲。“怎么回事……?”

王熙凤身上只还留着一件薄薄的罩衫,松松垮垮挂在臂弯上。听到尤来仪出声,她愣了一下道:“没什么,以前枪伤留的疤而已,不碍事的。”

尤来仪低头看了看对方胸前淡色的疤痕——那是一处十分凶险的枪伤,稍有一点差池就会要了她的命——按在王熙凤背后的手指又重了几分,说道:“不对,你转过身来。”

王熙凤有些央求似的笑着看她,在了解到她眼中坚决的意图后只得撇了撇嘴,照她说的转过身背对着尤来仪。

虽然心中已经做了准备,但映入眼帘的交错的鞭痕还是令尤来仪眼前蒙起了雾,心中的酸楚涌上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她咬着嘴唇,缓缓伸手覆在对方洁白的脊背上,指尖抚过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疤,她清楚地感受着自己的指纹与对方的肌肤契合又分离,而王熙凤在这样的触碰下微微颤抖着,肩胛随着呼吸小幅度地开合,像一只溺水的蝶。

“没关系,已经不疼了。”被她滚落的眼泪烫到,王熙凤回头低声安慰,一语未了,柔软的唇覆了上来,身下也被手掌隔着底裤贴紧。

“我来。”尤来仪的舌蹭过她的牙齿,在收回的瞬间小声说。

王熙凤的身子在她喷薄在耳边的气息中渐渐柔软,又或许是被她在口腔中劫掠走了氧气而失去了力道,只仰头凑得尤来仪更近,发出了一声鼻音权做允许。

尤来仪腾出的手从对方的肩胛绕到胸前,揉捏着那对形状饱满的胸乳。她离开王熙凤的唇,轻吻她的耳根、脖颈到锁骨,于是对方的口中发出了断续的吟哦,轻而浅。她的右手在对方底裤上画着方圆,将那处小小的花苞圈在其中,用食指轻轻顶弄凸起的核。

“进来……”王熙凤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主动贴上她,捧着她的脸亲吻。尤来仪吮着她的舌尖,撑开对方的底裤拨开湿润的软肉将指节送了进去。王熙凤的呼声被她吞下,尤来仪感到对方的泪水也流进她的唇角。她的手指进出着,又再添了一根在甬道中。按在肿胀小核上的拇指每次轻轻用力就会令温热的液体更多一分,随着她的每次抽送打湿了二人身下的床单。

尤来仪闭上眼睛,王熙凤的声音在耳边时而清晰时而渺远,沾在脸上的泪水也一点点冷下去,只有自己手指进出时对方身体诚实的颤抖愈加剧烈,带动起她心中燃着的火——那股火苗浸着委屈与渴望,她感觉这火焰烧起来就变成了满天的潮水,若是她什么都不做便会被吞没。潮水越涨越高,她情急之下张口咬伤了面前的救命稻草,淡淡的血腥气在她口腔中蔓延开来。王熙凤的呜咽中带着快感,短促如濒死的小兽,完全不足以制止她。

尤来仪发现自己将王熙凤扑倒在床上,再次打开她的身体,亲吻她、抚摸她……直至眼前的白光倏然升起后炸开,恍惚间她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无处凭依、无处攀附。

落、落、落。

无边的恐惧攫住了她,尤来仪想要呼喊,却只有眼泪流了下来。她想到自己曾无数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落到谷底她就会猛然惊醒,独自面对没有边际的黑暗与孤独。

但最可怕的,永远是希望一次次落空的绝望无力。

落、落、落。

“嘭、嘭、嘭”耳边渐渐平复的心跳清晰有力,在她脸颊下那处柔软的肌肤下跳动着,令她的泪水也有些回暖。

尤来仪怔住了,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努力撑起身,望着那张熟悉的美丽的脸,轻声说:“……你在这里啊。”

王熙凤弯起眉眼,凤眸中盛不住的泪摇晃着滚落下来。她拂开尤来仪的长发,望着她的眼睛说:“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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