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田美咲是伏見猿比古這麼多年來唯一喜歡的存在,但如今也成了觸不可及的過去。
伏見猿比古將這座如同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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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美咲是伏見猿比古這麼多年來唯一喜歡的存在,但如今也成了觸不可及的過去。
伏見猿比古將這座如同迷宮一樣的住宅翻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找到八田美咲的影子,終於他心灰意冷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月光慘白,灑落在地上鋪了一層白霜。
伏見猿比古想起美咲身上的傷口剛愈合那天的夜晚,也是如此的月色,他伏見猿比古親手給八田美咲紋上了所專屬的刺青。
八田美咲很信任他,密密針刺疼痛得他咬住下唇,血珠與淚珠滲出。
那張幼嫩的臉上露出忍耐的表情,是如此令伏見猿比古著迷。
但伏見猿比古卻低垂下眼瞼,遮住眼中迸發的癡迷。
從明白自己所求開始,他就著手於一步一步誘哄著單純的美咲,讓他乖乖地待在這個囚籠裡,無論美咲想要什麼他都會給予,除了外出的自由。
每次美咲提出要走出房間,伏見猿比古就轉移話題,用其他的東西分散八田美咲的注意力。
擁有他之時是如此的滿足幸福,以至於伏見猿比古如今的失去是那麼的痛徹心扉。
“美咲……”
一瞬間,大雨傾盆而下。
勿忘草已經開了一遍又一遍的花,就連七月十四咲都偶爾會坐在這些花叢前觀看。
“雖分離,勿相忘……”七月十四咲持著扇子,微微低著頭,她的表情模糊不清。
“與我不同,是有跡可循之物……”
“!”伏見猿比古吃驚而慌亂地看向七月十四咲佝僂著的背影。
“很吃驚嗎?伏見猿比古。”七月十四咲彎起眼睛,嗤嗤地笑著,她如今頭髮灰白,曾經絕世風華的身姿變得僵硬,美麗的容顏也爬上了絲絲縷縷的劃痕。
“我真嫉妒你,所以我不說。”
控制地閉了閉眼,伏見猿比古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給你走出這個庭院的機會吧,免得說我虧待你。”七月十四咲隨意地在矮桌子上敲了敲乾枯的手指。
伏見猿比古皺著眉毛別過頭。
已千歲的七月十四咲最後昏迷不醒,從毒蛇死去後就一直在幕後操作一切的大妖宗像禮司走出臺面。
他與冷漠的七月十四咲不同,他對於放任殺戮這種行為非常反感,他剛出面在時族不到半個月,期間雷厲風行重新整頓了七月十四咲旗下的一切,各種嚴格的秩序建起,令放肆慣了的大妖們不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但宗像禮司對得了赦免令的伏見猿比古絲毫沒有針對,畢竟伏見猿比古一直都在不分白天黑夜遊走在外,對於格局改變也沒什麼怨言。
隨著七月十四咲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各地開始出現名為穢的東西。
穢一物雖然能夠被靈力淨化,但卻極易隨著妖氣入侵於體內,且難以拔除,待到穢沉澱厚重之時,非死既瘋。
宗像禮司為此攔截下伏見猿比古。
“你在結界的造詣上是我見過最登峰的,為何不為此效力。”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他的手垂落身旁展示一副無害的樣子。
“沒興趣,還有給我滾開。”伏見猿比古摸出毒刃夾在指間,他的眼神不耐煩地看著阻攔他的宗像禮司。
“伏見君,應該還沒有去過吠舞羅吧。”宗像禮司突然轉移了話題,他微笑著說,“吠舞羅的結界突破口非常難找,而且除了七月十四咲以外能夠隨意進出的只有吠舞羅持令者……”
“你又想說什麼。”伏見猿比古覺得宗像禮司跟七月十四咲一樣的愛裝模作樣,怪不得能夠會接下時族這種垃圾堆。
“我能給你吠舞羅的持令,作為交換請為我效力一段時間。”
吠舞羅,遍佈著火焰的國度,在七月十四咲的手札中也只是略略提過,畢竟那裡荒蕪又危險,其中也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伏見猿比古拿到吠舞羅持令了就迫不及待地闖入其中。
吠舞羅的結界層層疊疊,散落的地方不一,偶爾還會有些一環扣著一環,嚴謹卻又顯得隨性。
伏見猿比古走到吠舞羅的牌坊下,熱氣撲面而來,到處都瀰漫著淡淡的硫磺味道。
人來人往之中,伏見猿比古視野裡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令他寤寐思服的身影。
“——美咲!”
伏見猿比古的呼喚聲落入了沸騰的人群中,但對方似乎沒有聽見,還在與讓人打鬧。
八田美咲臉上燦爛的笑容讓伏見猿比古感到心臟處隱隱作痛。
他不悅地咂舌,一步一步走向八田美咲。
你怎麼可以對不是我的人笑,還笑的那麼好看——
八田美咲看到夥伴們突然一個個噤若寒蝉不止,還離他退後了三步,有些不解地摸著後腦勺:“你們突然幹什麼,我有這麼可怕……”
“美咲。”摸著後腦勺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擒住,八田美咲也是嚇了一跳,他扭過頭一看。
伏見猿比古冷淡的臉近在眼前,八田美咲的心臟撲通撲通地重重跳動著,他扯著僵硬的嘴角露出一個似哭非笑的表情。
“啊……猿比古,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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