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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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狂地迷恋着我的妻子。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候的好天气,妙时辰,美地点,她身上衣裳的颜色样式,她发髻里插的簪子的银光,她晃如明月的笑脸,她白如莲藕的手臂,还有那双娇小可爱的玉足,既踩在水波粼粼之中,也踩在了我滚烫的心上。
世人皆说人生四喜为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却愿意为她单独辟出来一个高高在上的等阶,因为我的人生,自遇见她始。
幸在求娶她并非难事。
尽管我出身低微,但连中三元让我成为了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而她的父亲为拉拢我,也乐意将女儿托付给我。
她那年不过二八年华,情窦初开,便被我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绑住了。我知晓这手段下作,所以不指望她对我能有什么好感,只想着时间还很长,不应着急。
新婚之夜她依礼同我说了第一句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当时欣喜若狂的滋味几乎冲昏了我的头脑,嫁衣的红和烛火的光混合着从眼里一路蔓延开,手心那两绺交缠在一起的头发烫得我手心痛,来自她身上的近在咫尺的馨香仿若药引,最终点燃了整个我。
我亲了她,也吓到了她。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吓,叫她直到回门那日都避着我。于此懊恼自然是有上那么几分的,然而,我并不后悔。个中体会,我如今仍时时回味。
大婚后的每一日我都恨不得时时与她待在一处,但好在有公务在身,助我把握分寸,才不至于吓到她。
我喜欢观察她偏爱什么菜色又讨厌什么食物,然后吩咐大厨换着花样做绝不腻口。
我喜欢记下她乐意梳哪种发髻又欢喜哪种颜色,然后空闲之余去京城各大有名的绣坊为她挑新鲜花样。
我喜欢看着她清晨哼哼唧唧赖床又偶尔突发奇想出门弄些新奇的玩意儿,然后帮她掖被子给予她所有支持。
不僭越,不强求。
如此三年,从相对无言到对我不经意流露出娇憨神态和信任,进展说不上慢但也说不上快。只是后来我官职越做越高,越来越忙,多少带回了些官场处理事情的野心和急躁。
我渐渐不再满足于这些。
我越发想要掌控她的一切,想要她习惯我,接受我,爱上我,想要她属于我。
于是我开始在晚饭后同她多待一会儿以期与她同床共枕,开始叫来侍卫向我禀告她的一举一动,开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插手她的日常生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出现了一个绊脚石。
那个新科状元郎。
家世显赫,相貌出众,初入朝堂就是正五品,与我政见相左,针锋相对,隔几天就要参我一本,最重要的是,他与她是旧相识。
京中早有传闻他慕恋她已久,我预备先命人去求证,谁知他有意在我面前大放阙词,说我的出身配不上她,哼,倒是省了我功夫。
当日晚上我便旁敲侧击地问了她,她只道是同辈好友,毫不避讳,态度瞧着也满不在乎。
既是单相思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使点暗绊子叫他吃吃苦头调离京城也就罢了。我本是这样想的,在听完安插的侍卫禀告她最近和他频繁见面之前。
我大抵是被背叛了。
我摔了整个书房能摔的东西。
我差点就要在她的房门前掐死她最亲近的侍女。
我甚至想把她从睡梦中拉出来破罐子破摔对她展露我的真面目。
但我生生看了她一夜,然后就决定好好利用那位新科状元。
我不再与他斗争,任凭他参我,不作出任何反驳。我故意让她知晓我如何被他打压被他看不起。我又恰到好处地被降职借酒消愁撞见了她。
诉苦要把握分寸,脆弱要适当表现。
我知晓她最是心软,见不得人不如意,也受不住人撒娇。
如此步步为营,自然最终是我赢了。
她以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为由断了与他的联系,她出门越来越少陪我越来越多,她不再抵触亲密行为,她在听侍女暗示性的警告时反而担心我的状况。
她变得更让我迷恋了,每一步都如我所料,简直叫我觉得我离开她就会死掉。
只是我仍未知道,我是不是彻底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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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太困了结尾多少有点草率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