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
-----正文-----
04
自那以后又过了很久,蒋思年是从那人的送饭频率推断的,如果对方没克扣他的口粮,应该已经过去快三周了。这十几天时间里,除了必要的清洁和饮食,那个该死的罪犯从不在他面前过多停留,也不给他衣服,蒋思年就算自认是衣着体面的文明人,也从光着身子的羞耻逐渐麻木了。
那人像是真的在豢养一只毫不起眼的狗,只在偶尔空闲的时候来看看他是否健康的活着。
眼罩和手铐仍未被取下,但他倒是能走动了,在脖子上那条绳子允许的范围内,绷直了刚好够他躺在床上。
蒋思年侧躺在床边,尽力不让绳链勒到脖子,开始了今日的强迫性思考,为了不让大脑变得迟钝。
人是群体动物,交流是必不可少的,蒋思年却被剥夺了这项能力,不论自己如何折腾,罪犯从不肯搭理他,要不是偶然听见对方接电话的模糊声响,都快怀疑囚禁他的人是个哑巴了。
蒋思年别无他法,终日生活在黑暗里,除了喃喃自语就是对着默不作声的“哑巴”讲话,长期下去他肯定会疯的。
也不知念叨了多久,喉咙都有些干涩了,蒋思年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他却不是被饭菜香味唤醒的。
有东西在往他身体里钻,怪异感伴着轻微的疼痛从难以言喻的部位传来,蒋思年猛的清醒过来。
但显然无济于事,因为他照样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恐慌感更胜了,蒋思年用被拷着的双手往下砸去,想要阻止作乱的入侵者,却扑了个空,双手又被拷吊起来,麻绳绕在手腕上系得很紧,生怕他挣脱似的,但蒋思年一点没在意手上的痛,因为下体撕裂的痛盖过了他这辈子所承受的任何疼痛。
从未使用的后穴被粗暴撑开,蒋思年察觉到这畜牲一次性插了三根手指,忍不住仰头溢出一声闷哼,实在是太痛了,混乱的脑子竟然开始胡思乱想……看来他还是有良心的,以往都会给情儿好好润滑。
又是一股钻心的痛,这下蒋思年连思考都做不到了,下半身像被强行摁在刀山上,扎得鲜血淋漓,从脚趾到屁股没有一处幸免,痛得连双腿都忘了乱蹬,全身都在紧绷着打颤,浑然不知他已经错失了最后良机。
蒋思年的腿也被禁锢了,是朝两边强行掰开的姿势。
他要彻底沦为别人的玩物了。
这个认知冲击着蒋思年混乱的意识,将它残忍地打碎又聚拢,但显然无法阻止这一场强暴。
一切都在无声进行着。
直到男人的龟头抵上他的穴口,蒋思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操!滚出去!你他妈要是敢进来……嗬呃!”
阴茎突然捅了进来,也捅碎了蒋思年满嘴的脏话,二十八年的礼仪教养算个狗屁,他现在只想对这头畜牲破口大骂,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我操你祖宗!你他妈是狗吗还发情……呃!老子是你这畜牲能操的?!”
回应蒋思年的是凶器在肠道乱捣一气。从来只有他肏别人的份儿,后穴第一次使用就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完全体会不到丝毫快感,一阵接一阵的疼痛和被人压的耻辱让他想即刻昏死过去。
又是一阵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蒋思年却觉得这头畜牲是不如自己强壮的,若不是四肢被禁锢,周身又有些乏力,他肯定已经把这崽子干翻了。
抽插的频率慢了下来,被疼感包裹了太久,他已经不清楚内壁是否出血了,但另一股新鲜的快感逐渐冒了出来。
他一定是疯了。
蒋思年狠狠咬住了唇,丝丝铁锈味在口腔里散开,他却咬得更紧了。
在他穴肉里作威作福的阴茎突然退了出去,蒋思年愣了一瞬,牙齿松了些力气——畜牲开始掰他的嘴了。
他默然配合着,直到有指节伸进口腔,蒋思年花掉仅剩的力气果断咬了下去。
“嘶!”
这是蒋思年第一次清楚听见绑架犯发出声音,却诡异的有些耳熟。
他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多了,大脑已经发出了超负荷的警告,蒋思年仍是用力咬着嘴里的手指,仿佛那是最后一根稻草。
“松开,如果你不想戴24小时的口球。”
太熟悉了。
这声音在他耳边烦了太久太久。
蒋思年断掉的思绪飞速接连成线,一切指向都明朗起来,但意识深处却暗自抗拒着,答案近在眼前却又不断被否定,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想接受过于残忍的现实。
对方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长时间笼罩的黑暗逐渐消失——眼罩被摘下了。
在短暂的晕眩之后,蒋思年看清了那张美丽的脸,只是那上面的神情戏谑又恶毒。
他竟想到了神话里的美杜莎。
不,或许是斯忒诺,无论被砍杀多少次,也绝不会丧命,蒋思年僵硬着身躯,无法动作。
他被毒蛇盯上了。
演技真好啊,徐若初,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蒋思年再次坠入了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