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欠一个人，一段完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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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宋姐的亲戚，你是谁？”

多年前，与张雄意乱情迷过后的那个下午，李健漫不经心地提起了张雄的来历。

张雄正给他擦拭身体，闻言动作一顿，难得笑了笑，道:

“我是来帮你的，老板，你被下药了。”

李健挑挑眉，知道他定然身份特殊且有自己的打算，示意他继续说。

张雄便将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交代了。

他的身份，是国安部门的特工，但潜伏这么久并非是为了『铲除杨家』这种无聊的事。他的主要任务，是配合他的队友，找出某个跨国组织的幕后主使人。

这件任务原本并无头绪，张雄只是潜伏在各个黑帮的众多眼线之一。

可直到张雄看到曹达凯被‍‎‎‌‍调‍‎‌教‎‍虐待的那个视频的时候，他终于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

好巧不巧，“张雄”正是曹达凯的军人哥哥，曹达雄。当他看到熟悉的弟弟在视频中过于反常的表现，很快就联想到自己的任务。

顺着这条线一路查下去，张雄发现视频中的人，就是赵家现任当家，同时也是跨国秘密组织的领导人，赵启思。

可赵启思究竟要做什么，进行到了哪一步，这些都无从得知。

直到赵启思第二次出手，派人在李健身上使用了一种类似‌‎‌‍‍春‎‍‌‎‍药‎‍‎‌的药物，这才让张雄开始推测，赵启思的目的一定与某种药品有关。于是他只好借着李健的掩护，以调查更多有用的信息。

只是他没想到，李健一早就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警觉，即使受药物影响发情，也丝毫不忘对他进行试探和考察。

但无论如何，他的身份和任务从来都不是杨家的威胁，他也能确定，李健是值得合作的人。

更何况，以李健如今的身体状况，恐怕也需要一个随时随地听他差遣的自己人，不是么？

张雄的破案率极高，这令他始终保持着胸有成竹的姿态，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有失败的可能性。

但他没想到，对赵启思的第一次围剿就遭到了队友的背叛。

他的战友，潜伏在赵家的老江，竟然提供了掺假的情报，导致杨卫铭和他们部队全都被摆了一道，而老江也彻底失去联系，下落不明。

老江的背叛令他非常震惊，因为老江是他们所有训练兵的队长，能力和意志力一向都是最强的，赵启思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能使他屈服？

这个答案恐怕一时半会没法揭晓。

抓捕行动既然失败，上面便拟定放虎归山。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可以确定赵启思必然与杨家还有渊源，于是要求他开枪制止杨卫铭击杀赵启思，等待他暴露自己的意图，再行抓捕。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

这五年来，张雄与李健无数次交欢，肉体接触难免引起灵魂上的交融。他以为自己是自信且骄傲的，但

他始终忘不了自己朝杨卫铭开那一枪，给李健带来多大的痛苦，也忘不了这股难得的挫败的滋味儿。

愧疚令他学会怜惜，每一次与他拥抱，他冷漠的表皮之下，情感就会多真挚一分。他想，李健这样一个美好而强大的人，至少要有一个人默默地爱着他，给他带来一些温暖吧。

然而命运啊，就像一个陈旧的滚筒洗衣机，它将所有人交织在一起，扯也扯不清。

正如此时此地，张雄正被迫以一个‎‍‍淫‍‍‌‌‎荡‌‍而暴露的姿势与杨卫铭交合，就在李健面前。

杨卫铭被蒙起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何种境地。

半个月来，除了极少的休息和排泄，杨卫铭几乎每天都沉浸在‍‍‎‎‌肉‎‌‌‍欲‍‌里，扮演一个合格的飞机杯。他雄壮的胸肌被穿了好几个乳环，随着身体的摆动会发出铃铛声响。娇嫩的处男‍‍肉‌‍‎‎穴‍‎‌早已被‍‎‌‌轮‌‎‌‍‍操‍‎得松驰，看来即使是黑社会老大的身体也不是很经操。赵启思玩儿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腻了，直接将他扔给了自己的小弟，但是很快，就连小弟也看不上这位下贱的母狗，反而张雄的到来，让他们都有了一些乐趣。

长了两个‌‍‍鸡‍‌‎‍‌巴‍‍‎‌的男人，一定很能满足那条骚狗吧。

于是杨卫铭被蒙上眼搬到李健面前，这老家伙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知道有人来弄他就能爽，早就自觉地岔开双腿，主动展示自己的‌‍‌‍‎肉‎‍洞‌‎，再也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当他被架到张雄那两根大几把上的时候，由衷地发出了好一阵舒爽地叫声，旋即熟练地耸动起自己的肉臀，生怕少了一刻快活。

张雄的‌‌鸡‍‍吧‎‍‎被注‎‎‍‌‍射‎‍‌了‍‍‌‎药剂，没个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消停的，他不敢看李健的眼睛，更不敢表现出丝毫惬意，可杨卫铭的身体早如一团软肉，实在令人难以招架，即使他尽量不发出声响，但喘息声却骗不了人。

杨宝趾高气昂地指着两个情敌‎‌‎鸡‌‌‎‍奸‍‎‎‍的身影，示意李健好好看清楚他挑的都是什么好男人，简直不能再爽快。还不忘高声嘲讽道:

“怎么样老爸？儿子给你找的大‍‌‎几‌‍‍吧‌‍‌够爽吧？可别再说我不孝顺。”

杨卫铭听了这话，顿时一窒，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的灵魂拉回了现实。

他在哪儿？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能听到儿子的声音？？什么东西撑开了他？？操，为什么感觉这么强烈？操，到底怎么了？？？

紧接着，他被一把摘下蒙眼布，彻底与李健四目相对，久久说不出话来。

假……的吧。

李健正浑身赤裸地坐在儿子的‌‌鸡‍‍吧‎‍‎上，少年粗壮有力的男根将他贯穿得满满当当，熟透的‎‌‍穴‍‎‌‍口‍‌贪婪的吮吸着这根巨物。

而他自己呢，他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肌肉比健美教练还要壮观，竟然像头配种的牛一样，自动坐在一个保安的大‌‌鸡‍‍吧‎‍‎上，贪婪的享受着快感。他的老婆，李健，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失望。

杨卫铭简直就要崩溃，不是的，他这样是有原因的，他……

是什么原因呢？不就是他自愿求着别人操吗？不是他自己已经一天到晚除了大‍‌‎几‌‍‍吧‌‍‌什么也顾不上了吗？？

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吗？

没有了。杨卫铭已经放弃思考了，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倒不如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吧，在他彻底毁灭之前。

杨卫铭脸上的清明终于一扫而空，又回到了‍‍‎‎‌肉‎‌‌‍欲‍‌的沉沦里，就这样吧，让他就这么忘记现实吧。

杨宝看着直发笑，讽刺道:“爽不爽啊爸？对儿子的安排满意吗还？？”

“爽……爽死我了……噢……‌‌操‌‎‌‍‎死‎‍‍我………‌‌操‌‎‌‍‎死‎‍‍‍‌‎骚‍‎‎逼‌‌‍‎‎……噢………爽啊………爽死了…………”

杨卫铭说着还特意掰开俩人的交合处，令他们看清这两根‌‍肉‌‎‍棒‎‌‎‍是如何在他体内进出的，不仅如此，他还伸出手指在张雄的卵蛋上熟练地按摩，令张雄彻底忍不住，全数喷射在他体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宝大笑不止，一边疯狂的在李健体内输出，健哥的身体明显比之前更紧绷了，是生气了吗？还是受到杨卫铭‎‍‍淫‍‍‌‌‎荡‌‍的感染，自己也浪起来了呢？

无论是哪一种，他的健哥，从今以后只可能属于他一个人了，噢，健哥，他的健哥，他杨宝的老婆！！噢操！！！！！！

杨宝像小孩子一样，将脸庞紧紧地埋在李健结实的后背，一个深挺，二人俱是一身难耐的呻吟，终于在他心心念念的健哥体‎‌‍‌‎内‎‌‌射‌‌‎了出来。

太好了，这下李健总算是他的人了，这下总算……

“哟，我来得不算晚吧？这也太精彩了。”

赵启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依旧是一副欠揍的语气，上下打量着赤裸的李健。

“你来干什么，陈海锋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杨宝没好气道，他本质上还是不喜欢赵启思的，只不过为了合作而已。陈海锋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放纵下人，这令他很不愉快。

“哟，我说少爷，您还惦记着那小狗呢？你到底爱谁呀？总不能两个都要吧？姓陈那小子不就是李健的一个替代品吗，你还关心起来了。”

赵启思这句话，顿时令杨宝哑口无言了。

陈海锋……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呢……不，算了，什么分量都没有意义了，他已经跟杨卫铭一样，连人都算不上了。

陈海峰有点难过，难过的情绪甚至超过了得到李健的喜悦，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好啦好啦，别想东想西了宝宝。

反正你们很快都要跟他一样，到时候谁也不欠谁的啦。”

说罢赵启思打了个手势，房间里顿时涌进了无数个裸男，块儿头都有老江那么大，将他们尽数控制起来，包括杨宝。

“你踏马什么意思？？赵启思你疯了？？”

杨宝被迫与李健分开，下边儿还硬着呢，自然是怒不可遏。

“你这就卸磨杀驴了？？你他妈别忘了，药可是我研制的，你这么急着收拾我，未免也太自信了？！”

赵启思充耳不闻，下场逛了一圈，最终走到了张雄身旁，似乎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满心以为，我让你研究这个是要做什么药品，好卖给洋老爷们是不是？你以为你故意不把药效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我就拿你没辙了是不是？？”

赵启思嗤笑道，“你错了宝宝，你太天真了，我要你做的根本不是药，而是毒。”

“是一种能够操控所有人心的毒，想一想，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不如让他们全都变成可爱的肉奴，让他们全都沉浸在只有爱的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纷争，很快乐不是吗？？”

“你在放什么屁？你至于吗？？？你疯了，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杨宝之前不是没想过，赵启思可能会用这些东西来‍‎‎‌‍调‍‎‌教‎‍‌‍‎性‍‎‎奴‎‌‌‍‎，又或者是拿去控制自己的弟兄们，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服从。但赵启思显然不是想把它作为一种‍‎‎‌‍调‍‎‌教‎‍手段那么简单。

他要把所有人，变成只知道被人操的母狗。完全不考虑盈利，不考虑成本，根本就是个恐怖分子！

偏偏赵启思……还真能实现他的目的。只要他把这些东西当做普通‌‎‌‍‍春‎‍‌‎‍药‎‍‎‌卖出去，在药物的延缓发挥下，但凡是买了的人，全将被改造成下贱的肉奴。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恨。”

李健从黑暗中抬起头来，直视赵启思，他神情坚定，脸上还有未干泪痕。

“你终于来了，赵启思。”

李健盯着赵启思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在咬牙切齿。

“你恨杨震威和赵孟辉把你带到世上，却没有过哪怕一天把你当人看。”

“你恨杨卫铭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你恨我们这些人，恶事做尽还要假仁假义，巴不得我们全都自食恶果，是不是？”

其实杨震威和赵孟辉这两个名字一出来，赵启思的脸色就变了。他很想耐心的听他说完，却还是忍不住一脚将李健踢翻在地，将鞋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地说:

“你都知道些什么？”

“赵启思你住手？！你要干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健哥！！”

杨宝朝着赵启思大喊大叫，活像一个大孩子，说不定还很为自己的信誓旦旦而感动。

“你健哥？”

赵启思冷不丁被将了一下，正愁没处发脾气。他头也不回，语气中满是嘲讽:

“差辈儿了宝宝，什么健哥？他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亲妈，就是他，生的你，清楚了吗？”

“你说……什么？”

杨宝有如天雷击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健，仿佛置身虚空，乾坤颠倒，混沌不尽。

健哥……居然是健哥………

多少次，他幻想过多少次，他眷恋又憎恨的、无情的母亲，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难怪……难怪健哥会这么抗拒自己的爱意………这究竟算什么………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

杨宝发出痛苦的怒吼，全然不顾现况，疯狂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他不敢看任何人，多荒唐啊，他怎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孤独的长大？？为什么？谁能告诉他这都是为什么？？

李健默默叹了口气，并没有时间在意杨宝，冷声道:

“别玩儿小孩子了，赵启思，我很好奇，你折腾我们这么久，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呵。我想要的太多了，你不会以为我做这么多，只为了专程陪你们玩儿吧？”

赵启思放开了李健，看样子这里也就他一个明白人，他很想知道，这位杨老头子口中“难得的珍宝”，到底几斤几两。

李健笑了笑道，“你努力保持风度的样子真的很幼稚。”

“你跟我那傻儿子一样，根本就长不大啊。”

李健说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轻蔑的笑容，如果不是为人父母，他还真难体会到赵启思的用意。

“你做这么多事，看起来是报复社会，到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很有本事，想证明自己是合格的继承人，想要告诉你的『父亲们』，他们是错的吧？我说的对不对？”

关于赵启思的身世……李健在杨震威的公司档案柜里，查到过一些内幕。这些年里，他知道的信息远比他透露出来的多。

赵启思，他不仅是赵孟辉的儿子，也是杨震威的儿子！

杨震威和赵孟辉本是一对恋人，却因为各自身上都有家族重任，于是杨震威离开了赵孟辉，为了继承家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子。

只有赵孟辉还在倔强的坚持，他用尽了一切办法，终于在极其可怕的人体实验中，创造了史上第一个，由两个男人的细胞诞生出的婴儿。

当他满怀希望地抱着这个孩子，以为杨震威能与他破镜重圆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杨震威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

赵孟辉做不到与杨震威一刀两断，于是他只能将自己对杨卫铭的爱与恨悉数加之于赵启思身上，既疼惜他，又毫不吝惜地磨练他，甚至是虐待他。

赵启思多恨啊，他有两个父亲，可偏偏一个都不把他当人看。

他想要复仇，朝这些冷酷的人，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赵孟辉，并且掩盖成死于非命的模样，以此顺利地得到杨震威的庇护，从而借机再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将杨震威也一并除去。

可他不知道，杨震威虽与赵孟辉决裂，但对于他们的过往从来不层放下。他一直在调查赵孟辉的死因，但是当他查到赵启思身上的时候，他放弃了。

在他的最后一封亲笔书里，李健读到了“赎罪”二字。

当李健查完这些，赵启思的意图就很好猜了。说起来，他和李健的身世倒是很像。所以他们最渴望的东西也极其相似，那就是能够得到别人的承认，得到这个世界的承认。

李健算是有幸，他遇上了杨卫铭，别的不论，杨卫铭确实填补了他破碎的人格，给他带来了许多。

只是这些，他都没有办法告诉杨卫铭，一来他不会听，二来他太冲动了，他的冲动只会将他自己推向深渊，正如他今天的境地。

李健叹了口气，接着道:

“可惜啊，他们早就死在你手里，还谈什么证明呢？你不后悔吗？”

“从前你得不到父母的爱，今后更不可能了。你杀再多人，哪怕你折腾我们，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要我说，你就……”

李健话音未落，赵启思已然一拳挥至面门，直将他牙齿打碎，叫他再说不出话来。

赵启思眼神冷得能杀人，面上却堆满了笑，还是那副语气，说道:

“杨老头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么好的舌头，应该好好利用才对。”

说话间，他便将手指卡进李健的口腔，拖出他的舌头，二话不说，取下自己的耳钉给他钉了上去。

李健痛得几乎晕厥，口水和眼泪难以抑制地奔腾。他死死抓住赵启思的手臂，脸上浸满了汗水，疼痛丝毫没有令他屈服，他还想要接着说，可一张口只能发出剧烈的咳嗽。

“呵呵呵呵，你还真的够有意思的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消息，激将法？真以为可以跟我谈条件了？？”

赵启思捏着李健的下巴，打量起起他带着血水的俊脸，“难怪杨家父子对你这么钟情，我说，也让我尝尝你是什么滋味儿吧？”

“你他妈住手！！”

杨宝已经说不清自己的情感，可他至少知道，谁也不能够伤害李健。

可惜今时今日，他除了无能狂怒，便只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一个魔鬼侵犯，偏偏这还是他亲手促成的。他竭力反抗，像是要实现幼时那个名为『保护』的诺言，可他做不到，他什么也做不到……

苦难之于李健，本是寻常。即使他处于赵启思身下，被迫承受着他的掠夺，对于杨宝的表现，还是感到了一丝欣慰。

在这没有丝毫快好可言的灾难中，他最后看了眼杨卫铭，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张雄，示意他该动手了。

电光火石之间，张雄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根细长的铁杵。只见他一改之前被压制的状态，三两下便摆脱了控制。但他并不急着脱逃，而是一个闪身到了杨卫铭面前，用尽全力将那铁物扎进了杨卫铭的心脏。

那是早在杨卫铭做手术的时候，就被安装的临时信号发射器，为的就是当某一天，需要确定他们的位置的时候，能够出其不意。

只不过激活的条件，是杨卫铭的死亡罢了。

杨卫铭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转而又最后看了眼李健。李健朝他点了点头，泪如泉涌。在杨卫铭的眼里，他读到了最后的悔恨，和嘱托。

与此同时，杨卫铭的胸腔里发出一声细小而尖锐的警报声，赵启思听到这声音大感不妙，却不明白会发生什么。

紧接着，以他们所在的地方为中心，突然爆发出轰隆巨响。枪声与脚步声、叫喊声纷纷传来，赵启思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雄的方向，可那里只剩杨卫铭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躯体。

赵启思大惊失色，一把推开身上的李健，当时就要跑路，偏偏对上了李健满脸刺眼的笑容。

“你……跑…fu...不掉……了”，李健艰难地说。

赵启思看了他半晌，脑中的愤怒难得战胜了理智。

“你说得对，我不跑了。”

赵启思一脸阴森地走近杨宝，无论他怎么反抗，硬是将满支药物注入他体内，随后向李健炫耀道:

“看见了吗？我要完蛋了，可你儿子也完蛋了，哈哈。”

他捡了把枪，在国安部队逐渐涌入的人潮中，先是指向了李健，随后又指向了自己，笑道:

“开个玩笑，我才不杀你。”

“我真诚的希望，你能活着看见自己儿子，是什么下场。”

“你说，他会比我过的好吗？”

“hhhhhhhhh…”

枪声响过，这场长达五年的布局，终于在李健的帮助下迎来了结尾。

李健旋即起身，走到了杨卫铭身边，替他合上了双眼。

他们很早就预料到杨宝的归来有诈，只是不明白赵启思的设计到底有几层。直到杨卫铭因自己一时冲动落入敌网，赵启思终于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的时候，他们才确定了动手的时机。

首先利用杨宝的醋意，将张雄牵扯进来。他会一路给国安部队留信号，最后再由他来激活杨卫铭身上的发射器，以确定赵启思的位置。

杨卫铭的一意孤行，换来了他最终的结局，李健不是没有劝过他，可他从来……从来就听不见李健在说什么。

李健最后在他发红的脸上抚了抚，他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既难过，又怨恨，既心痛，又觉得解脱。

他好想回到初见的那一天，那一天，在他灰败的世界里，第一次闯进了一个意气风发，充满色彩的少年。

如果真的回到那一天，李健大概会选择低头走过。

他将错过一辈子的美好，也逃过这一辈子的折磨。

——后记——

杨宝一身黑衣，在一块儿墓碑前沉默地放了盒烟。他自己手上也夹了根，只来回打转，并不点燃。

杨卫铭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所幸那件事结束的早，并没有伤了他的体面，不然他这老爸，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没面子吧。

杨宝兀自笑了笑，叹了口气。

他这老爸藏的可真够深啊，他一直以为杨卫铭是蠢到了家，才会上陈海锋的当。

直到李健告诉他，杨卫铭早就怀疑陈海锋的来历不简单，只不过他以为那小子的目标是杨宝，这才选择以身试法，打算去会一会他背后的人。他失败的原因是自负，而绝非愚蠢。他太相信自己的儿子了，毫无保留的信任，没有任何怀疑。

“什么时候回来？”

杨宝电话响起，打破了他长久的思绪。陈海峰在电话那头，催他赶紧回去吃饭。

自那件事结束以后，李健选择了离去，杨宝并没有做任何阻拦，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对李健的感情，无非就是那段缺失的亲情的缩影。

本该一同堕落的杨宝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李健告诉他，这是因为杨震威当初在想方设法提高基因质量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赵孟辉未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因此杨宝出生之始，对于这些东西就是免疫的。

换句话说，杨宝的研究，从来就没有突破祖辈的范畴。

不过这也意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项看似不可逆的改造，一定有解决的途径。

他还欠一个人，一段完整的人生。

“马上就好，急什么，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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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写完了写完了！！！

咋说呢这故事又扯又拉，我写的时候也很焦灼。虽然文笔非常差，故事也没什么逻辑，但我还是要讲一讲为什么要写成这么一个奇怪的‎‍‌肉‍‌‌文‌‌‍‎。

自己在看‎‍‌肉‍‌‌文‌‌‍‎的时候吧，总觉得大家的世界观都好奇怪。可是要在一个‎‍‌肉‍‌‌文‌‌‍‎世界里讲世界观好像也挺离谱，于是我就想，能不能写一篇在‎‍‌肉‍‌‌文‌‌‍‎的世界里讲价值观的故事呢。emmmmmm只能说我的尝试非常失败，而且没有太大的意义。

总之就是非常感谢有人愿意看我拖泥带水的讲一个破故事，以后尽量整点正常的，8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