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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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太大了,要不要等雨停了再走?”安婵靠在玄关处,叫住了月容。
这是她们第一次线下的见面。还没好好吃一顿饭,雨莫名其妙地泼下来,月容不得不把没带伞的安婵送回来。
月容回过头来,露出一双明亮湿润的眼睛,那眼睛一弯,有点儿笑意在里头。安婵的心狠狠一颤,她觉得自己陷进那双眼睛里了。
月容把伞支在阳台,趴在窗户上看雨,满是雨滴的玻璃上模模糊糊映出她好看的侧颜:白面颊黑眼睛,分明得像画里人。安婵在她斜后方点燃一支烟,透过那缥缈的青色看眼前的女人。虽然不可思议,她想,但她真的对月容一见钟情了。
月容打了个冷颤,“好冷呀,有毯子吗?”安婵略一迟疑,正回忆着家里那条旧毛毯的去处,月容突然走到她身边,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烟。
“咳咳咳……好呛啊!我还以为……哈哈哈……以为会是闻起来那样,结果尝一尝味道这么大。”月容被自己逗笑了,那笑容使她像只调皮的猫,或者成了精怪的狐狸。
“吃颗糖吧,会好一些。”随手掏出一颗薄荷糖递过去,安婵鬼使神差地,又补上说“卧室里有暖气,会暖和很多。”
“那你领我去那边吧。”月容亲昵地揽住安婵的手臂“我不认路的。”她的手冰凉,细白的肤色让人联想到瓷器。可她怀里那么点儿热,像点儿火星,燃了萋萋碧草,亮了安婵的心灯。
于是安婵牵着她的手走去。不过一段走廊的短短路途,安婵竟走出十分郑重。洞房花烛似的,她在心里笑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现在的她们,一个——月容——裹着毛绒绒的毯子坐在飘窗的边上,一个——安婵——斜倚着床头,与月容面对着面,床前的镜子清晰地映着二人的侧影。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发现了什么熟悉的,亲昵的,似曾相识的东西。
那东西叫情愫,叫欲望,叫爱。
“我想再尝尝你的烟。”月容嘎吱几声嚼碎了糖果,睫毛忽闪忽闪的。
“可我刚刚抽完它。”安婵随手在烟缸中按灭了烟蒂,上前吻住了月容。这吻缠绵缱绻,双唇相贴渡过去烟草的香,舌齿纠缠带过来糖果的甜。
眼底的火一下子着了,不知谁抬手唰一声拉上了窗帘,将不解风情的雨滴隔在了外面,只放进来暧昧的光线。
“这样就不呛了,对不对?”
“再让我尝尝。”月容揽住安婵的脖颈,两人一同挪到床边,倒下……脸贴着脸,像心挨着心。
“再亲亲我嘛。”月容又求道,唇瓣微张,露出洁白的齿和嫣红的唇。那唇如花瓣般娇嫩,水光潋滟,无声地勾引安婵与她纠缠。
安婵再一次吻住月容,闭着眼睛——她真怕迷失在月容那双妖精般的眼睛里头——眼前无一物,触感自然更清晰。她吮住灵巧的红润,舔舐光滑的软肉,耳边一时有雨声,有水声,有喘息声。
安婵还是睁开了眼睛。晕月容就是有这种魅力,不需要你去看,甚至不听,她一样能如同海妖塞壬勾住眼前人的心魄。
千娇百媚。
“你想干嘛?”两人分开,安婵定定地看着月容。
“你一会儿有事吗?”月容不答,反而用一种带着稚气的腔调问她。
安婵似乎懂了什么,她沉默了几秒,几乎是郑重地摇了摇头。于是月容便笑了,她的手指穿进安婵的短发中,冰冰凉贴着头皮。她在安婵耳边呼气“下午陪陪我好不好?”
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安婵想,她或许已经醉了。
月容握住安婵的手腕,将那双柔软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微微发烫的脸上。上面有两抹红霞,安婵恍惚:那是新娘的红妆吗?
安婵用指尖描摹月容的眉眼鼻唇,缓缓下移。在手指即将没入衣领之下时,月容按住了它。
她用唇亲了那调皮的手指,一触即分,“让我来吧。”她低低地说,声音很小。
随即她们又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然后月容去捕捉安婵红透了的耳垂。她轻轻舔上安婵的金属耳环,对安婵受惊般的反应满意地笑了。于是月容安抚地拍了拍安婵的背,唇随之从耳畔移到了修长白皙的脖颈。
安婵仰起头——那是一个美丽又脆弱的姿态——任月容在她的颈子上胡作非为。月容用牙齿摩挲安婵的动脉,在它跳动时亲吻,这动作是挑逗的,勾引的,致使安婵的心脏也随着脖子一同发痒。
月容的动作过于舒缓轻柔,安婵觉得自己仿佛仰躺在溪流之中,被太阳晒的暖热的水流包裹住她,淌过发梢,流经指尖。安婵的呼吸又急促了些许。
月容放过了安婵已红痕斑驳的脖子,用舌尖试探安婵小巧精致的锁骨。双唇微张,含住那一小片肌肤又松开——分开时再用口腔里的软肉轻轻蹭一下,水声炸开在安婵耳边。月容吻的是那样温柔认真,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她们二人。
月容抬起头看安婵,面色潮红,“你是自己来,还是……”安婵被她看的也生出几分羞赧,“我自己吧。”
她坐起来,才发觉揉的皱巴巴的衬衫早已领口大敞。安婵跪坐在床边,顺着纽扣将衬衫一路解开,轻薄的布料随之褪下,露出平坦的背与紧致的腰身。雨天下午的光线朦朦胧胧穿过窗帘,在安婵身上烙下光影的痕迹。那一点微光也使她皮肤边缘发亮。月容喉间一动,探身用面颊贴上了安婵的后腰。
沉默片刻,月容下了床,赤着脚走到安婵身边,舒展了一下肩背,肩胛骨凸起一瞬,一触即逝的美感。“帮我脱掉它吧。”声音轻轻,又带着跳跃般的轻盈。和着雨声,拉链被拉下,小女孩式的吊带百褶裙坠在地上,似一只残破的茧,露出里面窈窕的蝶。
安婵直起身子,从月容的后颈划下,有些尖利的指甲划过脊椎骨,留下淡色的红痕,而后停在了幽暗而隐秘的臀缝前。
月容是那样的白,白的脆弱。衬着一道狭长的印子,让人禁不住在那雪白上留下更多印记。可还没等安婵动手,月容先占据了主动。她牵住安婵的双手,从胯一路向上,抚过腰腹,停在两团柔软的嫩白上。
指腹触电般向上逃开,月容轻轻地笑“你在害怕什么?”她声音压的很低,少了那股子清纯,逐渐显出一个媚而艳的尤物。
安婵在月容的引导下揉弄月容的乳房,它们并不丰满,却足够柔软。安婵惊叹地感受小巧的两团在自己的手下变换形态留下指痕。鲜红的蓓蕾在安婵的触碰下变硬,挺立,宛如两颗成熟的樱桃待君采撷。安婵抬头,从镜中看着着靡丽的一幕,脑海中浮现出红豆生南国的诗句。
她用指尖拨弄两只小红豆,月容在镜中咬紧了唇,眉眼间掠过情欲的迷乱。当安婵再次稍用力挤压如云柔软的胸部时,月容终于忍不住从唇间溢出一声娇媚的低吟。
刹那,一种奇异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安婵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沉迷于做爱了。
随着那声动听的呻吟,月容也软了身子,向后仰倒在安婵怀中。她在安婵的颈旁喘息,轻柔的气流恰好经过几点红痕,格外旖旎。
安婵一手揽过月容浑圆的肩头,一手抚摸对方的上半身,从优美的酥胸到平坦的小腹,曲线让安婵心旌摇曳。她禁不住低下头亲吻白玉样的躯体。
两人从床边挪动到床中央。安婵稍稍起身,凝视着她的恋人。月容鬓发凌乱,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面,脸颊绯红,双眼半睁半闭,粉红的唇无力地呼气。月容忽的羞了,偏过头将安婵向下拉。
安婵轻轻啃咬月容胸前的两点,用舌挑逗月容的欲望。月容去推她,双手却宛若无骨,没有一点点力气。安婵的唇顺着月容向下一路摩挲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月容的小腹,像是窗户外面点点滴滴的雨打在地上。
试探着,安婵的手移动,碰上那禁区。她吻了月容嫩白的大腿,将它们缓缓分开。这是最隐秘的部位,有着最绮丽的风景。月容白色的内裤已经微微润湿,隐约可以窥见其中浅浅颜色。
轻薄的布料被褪下,轻粉色的软肉袒露无遗,浓密的黑色下是诱人的小珠,而后是泛着水光的小穴,两瓣薄肉微微翕动,无声地向安婵发出邀请。
心下一动,安婵覆上了那阴蒂一点轻轻揉弄。月容的身体猛的绷紧又松懈,任由安婵掌握她的身体。逐渐月容也忍不住去摩擦安婵的手,渴望得到更多慰藉。
安婵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加快了速度,安婵在她手下化作了一条柔软灵活的蛇,她的肌肤随着大幅的呼吸和快速的节奏如潮水起伏,夸张而热烈。
月容闭上了双目,灵魂深处随着身体颤动。她无意识地娇喘出声,似是催促安婵再用些力。安婵转揉弄为搓捻,双指盈盈捏住已然硬了的那颗,用指腹玩弄。随着那美妙触感和月容吚吚呜呜的轻声细语,安婵觉得自己身下也慢慢变湿了。
月容的足尖刹那绷紧,稍待片刻,她长舒出一口气,浑身瘫软在床上。安婵也停了手,回身与月容一同躺着。待月容喘息稍平,她侧身吻住安婵,她的手触上了安婵身下,安婵也伸出了手,温热的手又抚上了那片美丽风光。他们注视着对方的双眼,感受对方的体温,在情欲之海中沉沦。
雨不知何时停了,檐上的水珠滑落,在水坑中敲出点点乐声。夜空澄澈如洗,温柔地笼罩着这对相拥的女人。
“我说……不做女朋友,只做朋友。那种……在某几个夜里见面的可以吗?”天光已然大亮,月容拎着干了的雨伞,在门前回过头。
安婵没有搭话,她似乎是被惊到了,长久地凝视着月容,一言不发。最后的最后,她轻轻地,颤抖地拥抱了月容。安婵用不掺杂欲望,只有纯净爱意的吻送别月容,似乎是一种无言的拒绝。
但从安婵的眼中,月容明白,她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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