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
本文np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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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时间的黑暗和精神毒素的拷打让秦风失去了对时间的基本认识,他如同黑暗中的蛆虫,感受到了自己灵魂的震颤和身体的腐烂。
宋义来的越来越少了,或者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时间越来越抓不准的原因,来了就玩弄他,玩完了就走人,开始的挣扎反抗变成了麻木,秦风被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丝鲜活,宋义也越发讨了没趣,越是这样越暴躁,越是暴躁越是下手狠,最后大概实在是没意思了,宋义有一天问他,笑眯眯地:“想回去吗?”
秦风太久没有开过嗓子,都快忘记了声带震动的感觉,突然一个刺激本想发声却笑一下发现,他还是说不出话,还是咆哮和粗喘。
宋义有些惊讶,一下子用手卡住秦风的脖子,“发声!”
秦风不明白宋义又发什么疯,也是怒气郁结,冲宋义大声的咆叫,无意义的吼声充斥着这个空荡的牢房,宋义突然笑了,很开心,他对秦风说:“你变成野兽了,你真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那一刻秦风一个激灵,他明白了!
宋义的哑药早就失效了!
而他——再也不会说话了。
他失语了。
秦风赶紧屏气凝神,牢房的一切又恢复到可怖的寂静,他试探性地发声,去寻找记忆深处发声的感觉,但没用,就是没用,他一次次的冲着墙壁大喊,试图去叫醒自己的声带,吼叫声顺着墙壁反弹回来,撞在他身上,把他撞得遍体鳞伤,还是没有用。
他一边叫一边哭,而宋义,冷眼又兴奋地在旁观戏,等到秦风终于精疲力尽地冷静下来,宋义过来踹了他一脚,踩在秦风的小腹上,“你不是想回去吗?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啊啊啊啊——”秦风发出兽叫,宋义终于感受到了驯兽师的快乐,“当然你必须付出点什么对吧?乖孩子,我送你什么呢?”
秦风明白他这是下定了心,秦风觉得自己可怜,太可怜了。
古人常言,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游,那他算什么呢?他在最绝望的日子里,也曾期待着有朝一日宋义良心发现送他回去,或是自己抓住宋义的马脚,或是野田昊能早一天找到他,可都没有。
一切的时段都是错的,推着他不可抗力地走到现在。
他开始自轻。
他想:
他不过是这烂俗桥段中平平的一场,他不过是这庸俗喜剧里的滑稽的一幕。
自轻的怀疑是自贱的开始。
秦风不想管宋义又想玩什么花样,反正最糟的事情谁都各有分说,要是遇到个心理变态的婊子,说不定还好一个斯德哥尔摩爱上宋义,秦风在对比里觅到了满足感,和其他时候的满足感不同,这个时候他满足的只不过是——对比变态,他总算有了引以为傲的不同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在他的心上砸出个浅坑,就像野田昊当时吻他一样,点火、亲吻、抚摸、求爱。
想起野田昊,秦风扯了扯嘴角,在东京的最后几天里,秦风一直待在酒店里读书,《诗经》里有句古话秦风很喜欢,叫做“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但其实也有另一句话,和这句巧的宛如是出于一人之口,是一韵之音,叫做“但行好事,福祸相依。”
宋义看着秦风这副痴儿的样子,也不禁呆滞起来,他到底还有没有直觉?或是思想?
大概还是有点,咆哮是鲜活,嘶吼是鲜活,苦痛也是鲜活。
他将秦风困在这里足足十七个月了,次年春天走完了,夏天要到了,但人因春燃起求生的渴望,而他们两个共同蜷缩于Q的黑袍下,然后他看到着了魔的命运狗一样的撕咬着秦风的影子,那一刻宋义觉得:天才就是用来被辜负的,秦风就是用来被作践的。
读懂了这一点,宋义释怀地笑了笑。
他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他漂亮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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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里有一句话化用波德莱尔的《恶之花》里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