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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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愣着做什么?”
魏霖含笑看着正俯在案上练字,笔尖却因他而悬停在空中的人,嘴上又道:“这些戒尺我可是挑了好久才挑出来的,玉的木头的都有,夫子好歹选一个用用。”
被声音唤回神智后稳稳地接着落笔,温逸春不去看摆在他眼前的形形色色的戒尺,直到写完一字后,才淡淡撇他一眼。
“你又在发什么疯?”
短短一句话里每个字都是不客气。
魏霖像是料到了此种情景,也不显出恼色,转而伸手拿起其中最娇翠欲滴的翡翠戒尺。
只是他状似欣赏其上的花纹,实则眼神晦暗不明,像在盘算什么坏事。
“学生前几日是冲撞夫子狠了些。”魏霖故意把冲撞两个字咬得极重,“自知有错,所以今日特地来赔礼,夫子却这般冷待我,可真叫人心伤啊。”
“我不想陪你演什么恩爱戏码。”
温逸春端得冷静自持,手中的笔落下去好几次,又堪堪停在纸面。
便是咬紧了牙关不露怯,他也不免回忆起魏霖那日疯狂可怖的面容。
魏霖听此只把手中的戒尺一摔,居高临下地瞧着温逸春,面上再看不出半分表情。
“既然不选,那就每个都试试,夫子的后庭既然连我的尺寸都能全部纳入,想必吞下几个戒尺没有问题。”
不过几句话,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宣判。
此时已是初夏,窗外日光灼灼,温逸春却觉得冷得紧,仿佛身处深渊地狱,入目皆是洪水猛兽。
可他如何能屈服,于是闭眼稳了稳心神,压下心中的大骇不断思考如何能逃过今天这一遭。
魏霖不是欢喜他顺从么。
他装作颓然,丢了笔。
“清平。”他唤魏霖的字,随后抬眼看向魏霖,眼里到底多了几分恳求,“我们何以至此。”
“何以至此?”
魏霖抬脚跨过案几,行至温逸春身旁,而后又蹲下身去与他平视,神情态度瞧不出一点动容。
“这不是夫子自己选的吗?”
温逸春乍一下与魏霖靠的如此近,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不要因惊惧而后退。没料到魏霖竟突然伸手作势要抚上他的面颊,他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便要躲开,却被那手擒住了下巴,强硬地叫他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魏霖入了迷似的痴痴看他,眼中熟悉的欲火烧的越来越旺。
“清平!”
他妄图唤回魏霖的理智,让他好歹回忆起昔日木桃琼瑶之情。
可惜魏霖早已不吃这一套,若说他从前是对强占温逸春有几分愧疚之心,那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冷语相待激烈拒绝中消耗殆尽,现在不过当床笫之间的情趣罢了,伸手便拽下了温逸春的腰封。
温逸春阻拦不及,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被掐着后脖子压在案上,砚台戒尺哐哐当当掉了一地。
外袍在挣扎不止中也很快被扒了下来,他一介书生,自然争不过习武多年的魏霖,只感到胸闷气短,心绪起伏不定,体温迫人。
“夫子要乖些,方可少受点苦。”
魏霖一边扯下自己的腰封缚住温逸春的双手,一边把嘴唇凑到他耳边,半是安抚半是威胁道。
身上人的呼吸烫的不行,那利器隔着几层衣物顶在他的大腿上,温逸春此番便知再怎么抗议也无用了,只停下了一切动作,闭了眼,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不顾魏霖粗暴地拉下他的亵衣褪下他的亵裤,仿佛如此便能催眠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无论是肩头被犬牙刺破的痛苦,还是后庭抹上的冰冷液体,都明晃晃地提醒他此时正在被自己的学生侵犯。
魏霖见温逸春不再挣扎,以为他终于得了前几次的教训愿意配合,确认润滑到位后就随手拾起一把檀木戒尺往那粉嫩嫩的甬道里捅了进去。
因存了惩罚的心思,魏霖并未留力道,只盼温逸春不耐叫出来才好。
就算没有声音,前几日留下的吻痕,发红的腰窝,白玉般大腿上手印状的淡青色,还有随着肠道的缩动吞吞吐吐的戒尺,檀香与润滑液混合的香味,一切都冲昏了他的头脑,叫他血脉迸张,低头便要去寻身下人的唇。
温逸春没躲开,但闭着眼的模样落入此时魏霖的眼里,无疑比两三句语言抵抗以及不痛不痒的动作抵抗更能刺痛他的心。
他盯着温逸春的眼睛,牙齿一触到对方的唇肉就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而温逸春除了睫毛颤动,再无其他反应。
好,好得很。
魏霖在心底发笑。
你教过我凡事要锐意进取。
我心悦你听从你的教导追求你,你却开始避我如蛇蝎,甚至要娶他人为妻,我不过用了点小手段得到你,你便赌气到如今。
我何处对你不好。
无论是名贵砚台名家真贴还是一颗真心,我哪样给不起你。
你竟如此无情无义。
魏霖一手将那戒尺一转捅得更深,一手握住了温逸春的阳锋上下撸动起来。
你对我越抗拒,我越要弄到你情动不已。
温逸春被如此握住了紧要之处,本就因后庭敏感积累起来的情欲,如干柴遇烈火般燃了起来,激得他浑身战栗不已。他闭着眼,触感便变得更加敏锐。他能感觉到魏霖粗糙的指腹在他的肾囊处摩擦,一时换到阴头,一时又在精窍,无一不惹火,无一不引他颤抖。喉头的呜咽声自响起就脱离了他的掌控,随着动作断断续续,随着力道重重轻轻。
要泄了。
温逸春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因强烈刺激而生的泪水便都涌了出来。
也许是隔着水雾,他瞧着魏霖突然变回了几年前初见的样子,回忆起从前魏霖和其他学生一起端坐着听他讲学的场景。
“若……是当初……我……知如今,定……不……会……收下……你。”
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虽夹杂在情动的呜咽声之中,却最为诛心。
魏霖心中怒意更甚,眼睛涨的发红。
他的好夫子竟要与他断绝关系。
“可惜了。”
把戒尺抽出随手一摔,魏霖抓着温逸春的头发将他拽起身来,自己的阳具便顺势插了进去,整根没入。
与此同时,温逸春也抑制不住地惊叫一声泄了出来。
“夫子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魏霖双手揽住温逸春的腰,嘴唇缠绵在温逸春的脖颈,目光一时温柔的不像几息之前。若是忽略掉他们身下一方强制又激烈的索取,倒真像一对交颈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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