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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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那一天，林璟让自己的司机等在楼下。

蒋幼诚上车以后先给林璟打了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掉了，蒋幼诚就没在打过去。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蒋幼诚，解释道：“林总在开会。”

蒋幼诚点点头，看起来并不在意。

他只是觉得有点累。

今天是姜舒妈妈生日，林璟一个月前就包下临江酒店，布置得极尽奢华，本地报纸电视台早就议论了好几天，就连专业经济杂志分析景天未来战略布局时也连带提起林、姜这桩姻亲，直言小林总好大手笔。

蒋幼诚会看电视，会上网，何况主人公还是他枕边人，怎么着都会记得。

结果人人当他是傻子。

医院是私人医院，司机陪着一起进来的。蒋幼诚想跟他说说话，但是司机表情严肃，根本聊不下去。

蒋幼诚觉得还是之前那个司机好，比较健谈。第一次送蒋幼诚来医院的时候还跟他说，蒋幼诚是他见过最受宠的，能得林总这么关心身体。

说得好像蒋幼诚是林璟后宫里马上要凌驾众人的妖妃。

蒋幼诚那次回去跟林璟说，可以自己去公立医院检查，反正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不介意。

但林璟下一次还是让他去了公立医院，只是换了个司机。

蒋幼诚恍然大悟，原来是林璟介意旁人知道他身边多了自己这样的“怪物”。

于是他对这个安排缄默不言。

进诊室司机就不能跟了，只能守在外面，门锁上，帘子拉上，外面看不见也听不见。

“陈医生，又见面啦。”蒋幼诚笑眯眯地打招呼，“李阿姨还好吗？”

“我妈下班还能打两小时羽毛球，值夜班比我还精神，你说她好不好。”陈医生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叫姐姐。”

“姐姐。”蒋幼诚叫了一声，又笑她，“姐姐瘾就等着我解啊？”

陈扶雪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所以每次见到比自己小的蒋幼诚都要让他叫自己姐姐。

陈扶雪才不接这话，熟练打开蒋幼诚的诊疗界面，问：“你金主怎么又让你来了？”

“他想看我能不能怀孕。”

“不是吧。”陈扶雪看他，“你来之前林璟让人打电话，说是看看怎么让你受孕。”

蒋幼诚愣了愣，露出有点荒唐的表情。

陈扶雪也看到新闻了，有点担心地看着蒋幼诚，“你打算怎么办？”

蒋幼诚其实还在思考“林璟是真的要他怀孕”这件事，他以为可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并没有。

“姜舒不能怀孕？”蒋幼诚灵光一闪，想到这个可能。

陈扶雪：“……我怎么知道。”

陈扶雪看蒋幼诚一脸心事重重，只好又问了一遍：“你打算怎么办？”

蒋幼诚听见问话，勉强笑了笑，暂时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答：“你给我随便开点药应付一下吧。”

“你都吃着避孕药了，还要给你开什么药。”陈扶雪手指噼里啪啦地打字，“检查你还是照做，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机器打印声骤然响起，陈扶雪把单子推到蒋幼诚眼前。

她叹了口气，真正像一个姐姐般担忧着蒋幼诚，“你跟他，我是局外人，不能说什么。但你也为自己身体想一想，一直吃避孕药会让你本来就不稳定的激素水平更不稳定。还有林璟都要结婚了，怎么突然又要你怀孕，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蒋幼诚眼睛跟陈扶雪碰了一下又闪躲开，落在检查单上的空白。

“我不知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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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的话今晚再见。

4.1-3其实就是完整的第4章，这个5.1也才是第5章的开头。

我写文就是现写现发，攒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