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你，有没有睡着”

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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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行在医院躺了六后出院，但他没有回家，而是转到康复医院去进行后续治疗，毕竟每隔三天还是要换药。

康复医院的环境比市立医院条件好一些，病房更宽敞，附近有个清净的小花园，没事时还能去走走。而他在拆线以后基本能抬手，修养了半个月就可以进行简单的上提训练。

陆崖依然常来看他，时不时用保温饭盒带几样自己烧的菜，可他看着裴景行利落地用左手使筷子时，还是觉得心疼。

“老师，今天……”陆崖犹豫了一阵，说：“梁苒说替陈晨问个问题，让我帮忙转述。”

“这么拐弯抹角，什么问题？”

“她想问你是不是生她的气。”

其实陆崖对于陈晨的态度很矛盾，他一方面觉得受过伤害，另一方面又感激陈晨及时报了警，两边的情绪都让他没法明确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还在意裴景行，如果老师同她和好如初，他也没有什么再计较下去的理由。

“是。”裴景行干脆地答道。他看陆崖表情很纠结，把手上的筷子放下，对陆崖说：“你不用觉得难为情，她伤过你是事实。况且，她报警的初衷是救李尹航，并不是救你。”

“唔。”陆崖点点头，他想起汽车上陈晨说让李尹航“别太过分”，的确没法反驳。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丝被偏爱的庆幸。

周末的晚饭以后，陆崖照例要赖在裴景行的病房过夜。病房里有两张病床，另一张是空的，可是陆崖想离裴景行更近一些，每次都要窝在更矮一截的陪护床上，在黑夜悄悄看着裴景行。

他见裴景行闭着眼睛，视线就赤裸裸的在男人眉峰鼻梁上来回扫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裴景行睡着后很安稳，不怎么动，陆崖看着看着就想，应该亲一口也不会被发现吧？

他蹭着床边凑过去，屏住呼吸，悄悄低下头去。可还没碰到男人的嘴唇，就听见裴景行无比清醒地说：“干什么呢？”

陆崖着实被吓了一跳，来不及缩回陪护床是，情急之下解释道：“在看你，有没有睡着。”

“那看清楚了吗？”裴景行问。

“看清楚了。”陆崖强行狡辩，“没睡着。”

裴景行笑着，伸出手摸上陆崖的脑后，强行将人的身子压了回来。陆崖顾及着裴景行的伤，也不敢用力，只能顺着那股力道低下头，触到了男人干燥的唇。太久没有这样亲近过了，他还能感觉到裴景行均匀的呼吸，带着熟悉的体温。他慢慢探出舌尖去舔男人的唇瓣，把那薄薄的方寸之地都蹭得湿漉漉的，才觉得男人略微侧过一个角度，搂着他吻了下去。

距离太近，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崖想把手伸进被子去摸裴景行，可他又怕动作太大，每一个动作都倍感掣肘，最终还是被裴景行占了上风，把他压在了柔软的被窝里。

衣服很薄，脱下时没费什么力气，体温在缠绵的吻和爱抚中逐渐交融。明明已经习惯过彼此的身体，可当裴景行的手指进去时，陆崖还是难受得仰起头，想讨个吻作为安慰。

“陆崖，”裴景行的声音很轻，“说句好听的？”

陆崖不知道该说什么，注意力稍一分散，就被男人的手指进得更深，剐蹭过某个点时让他忍不住想要出声。医院的深夜极静，他不敢像往日在家那样呻吟出声，只好皱着眉头，难耐得不住用脚跟蹭着床褥。

男人的性器远比手指粗硬得多，他觉得这是裴景行浑身上下唯一粗鲁的地方了，可偏偏被男人掩藏得太好。

谦逊，温良，斯文，亲和……

“裴……唔！”

“嘘——”男人竖起了手指压在他唇瓣上。

泪水模糊的景象里只能看到一个影，他不忍心让裴景行用力，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羞耻，把腿分开得更大了些，方便那东西的进入。

裴景行催促道：“说啊。”

对了，裴景行让他说几句好听的话，可他压根没法分神去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裴老师，老师。

裴景行似乎不满他这样的回应，性器抵在某处敏感的位置上，逼问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

“呜……老师……”陆崖忍着快感和呻吟，“老师教教我。”

“好啊。”

裴景行低下头，灼热沉重的呼吸落在耳边，让陆崖觉得浑身发痒。他身子早软了，又没法反抗，就这样听着裴景行又慢又重地说了三个字。

“……老师。”陆崖仰起头大口呼吸着，手指将被沿揪紧，轻声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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