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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可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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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

-----正文-----

09

自那之后,徐聘没再给章思澜发信息。

他不联系,章思澜便不太敢主动问。想起那个晚上徐聘的眼神,章思澜还是下意识害怕。

至于真正怕的是什么,仔细想想,大概是怕看见徐聘失望。

这回章思澜心里想要好好靠近,实际上却依然小心翼翼、缩手缩脚,和四年前似乎没有本质区别。

他在家呆着无聊,想起上次章流流提过热搜和微博超话,便一时兴起去搜索。

章思澜从超话看到了好些徐聘近日的上下班照片。徐聘喜欢全套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面对镜头,他还会偶尔眯着眼打招呼。

“你好忙啊。”章思澜小声念叨。看样子是最近每天都好几个地方跑,所以才不找我的吗。

往下翻,某穿搭号总结了徐聘的日常穿搭合集,整体多为性冷淡风格。几条点赞量高的评论中,有人讽刺道:「好笑,徐聘怎么会性冷淡,这个gay当年半夜怎么性骚扰另一个男的大家忘了?」

虽然不少粉丝解释对方是徐聘的朋友,那次喝醉做错了事,徐聘已经严肃道歉并反思了,但“性骚扰”这个词一直紧紧与他相关联,没有可原谅的余地。粉丝再怎么讲大众也只会当作是滤镜所致,即使徐聘此前此后没有其他污点及绯闻,错一次便是难以挽回的错。

章思澜的心脏瞬间空了,这再次提醒他那个夜晚发生什么,徐聘又为这段压根不明确的关系承担了什么。

他不忍继续看,干脆把微博给卸载了。本来也不玩,今后更不愿意碰了。

只有章思澜知道,徐聘根本没有性骚扰。

章思澜把那次见面当成最后一次,拥吻时尝到的眼泪味道他至今记得,又苦又涩。

他们争吵、摔车门、撒谎与破碎、质问与被质问……最后,徐聘红着眼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啊章思澜?”

章思澜记不太清自己全程都说过什么,因为太难听,太决绝,向来温顺的人丢出了最伤人心的言语炸弹。

除了这句回答例外,章思澜摆出无奈的样子,告诉他:“爱你?从来没有。徐聘,总不能上了两回床就把好感当成爱情吧。”

章思澜当然爱,然而对比起太多东西,他的爱情简直微不足道,不该存在。

正如所有章家人认为的那样,三好学生章思澜非常懂事。

只是没想到,在做出自以为的牺牲时,挡在章思澜前面的是徐聘。

徐聘生来幸运,父亲在圈内德高望重,成长之路顺顺利利,演技和人脉都算不错,所以那事之后在国外还是有人冒着骂继续请他拍电影。

可章思澜会永远自责,他认为徐聘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自己。

10

周四,徐聘还是没有联系章思澜。

那条微博评论时不时浮现,性骚扰,性骚扰……章思澜越想越不自在。

做足心理准备,他给徐聘发了条信息:「徐聘,你今天有空吗?」

焦急等待半个小时无回应,他又斟酌着多发了一条:「抱歉打扰你,我是想问要不要见一面。你好像明天杀青?如果有空,让我来找你好吗。」

几十个字章思澜打了好久,每按一个字,他就多焦急一分,把自己逼得很紧。徐聘那天的眼神还有那句“算了吧”,都让他极为不安。

章思澜有种感觉,今天没见到,以后怕是再没可能了。

晚上临近10点徐聘终于回复了条酒店信息。

章思澜这才松了口气,反应过来一整天莫名的紧张,他自嘲只是送上去睡觉,怎么还挺开心。

章思澜刚敲一下房门,门就开了,徐聘二话没说猛地把他拉进去。

多日未见,徐聘看起来有倦态,眼里好多血丝。章思澜心疼,脱口就问:“刚拍完吗?你看上去很累。”

徐聘应该是想像前几次那样说什么难听话,章思澜认得这表情,他眉头拧着,眼睛一眨不眨,全无笑容。

“抱歉,你别生气,我不问了。”章思澜把自己放得很低,希望能抚平徐聘所有负面情绪,尤其是今天。类似的卑微心态几年前也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时候的章思澜更自以为是,以为能用爱情换取所有人的安心,却不曾想重重伤到了给予他爱情的人。

盯着章思澜看了会儿,徐聘的眼神暗下来,只是语气稍微冷硬地说:“章思澜,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上床?还是最后一次原谅?

章思澜不清楚徐聘的最后一次具体指的是什么,不过如此有限制的话语让他难受。

终是该承受的。他心想,徐聘当时听到自己的话,怕不会比这好到哪儿去。

他们今天只做了一次,算是场相较温和的性事。

章思澜下面被性器塞得满满当当,嘴稍张开,没半点儿呻吟,仅有几声憋不住的短促哼声。

徐聘曾为此笑过他,“我们家思澜在哪儿都这么温和,有谁舍得欺负你。”然而下一秒总是撞得更用力。

此刻,章思澜正面对上徐聘的眼睛,企图把这个爱欺负他的男人的模样再记深刻几分。

也许是陷入“最后一次”,章思澜还生了些少有的任性。他故意夹紧‌‌后‍‎‎‍穴‌‍‎,想要徐聘难以顺畅地进出,最好还能弄疼。明知讨厌的结局马上要到来却没有任何办法,如同大门焊死,仅有的钥匙还被家人被大众丢入深渊,屋内的章思澜太无奈、太绝望了。

对于章思澜的小动作,徐聘的回应方式是把他的左腿直接抬起,搭到肩上,让两人交合的地方展露在眼前。穴的皱褶几乎被粗硬的东西撑平,红着一圈沾了好多水亮的液体,润滑剂也有,爽快时他自己流出来的‌‎‍‌‎淫‌‎‎水‌‎‍‎也有。徐聘换了个角度,他的性器本就较上翘,再这么使劲一顶,‍‌‍‎龟‍‌头‎‍便硬生生擦着肠壁进到更深的地方。

“嗯啊——”章思澜知道徐聘的意思,立刻不敢再闹。当然,他被顶到腹部发麻,腿根紧紧抻住,也没力气做其他了。

他一放松,徐聘反倒停下来。

“怎么了,”章思澜心虚,“我不…不弄了。”

徐聘则是开口问了件毫不相关的问题,“你最近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没去公司。”

“啊?我在休病假,偶尔看看电影,没做什么啊……”章思澜声音越说越小,没有底气。总不能告诉徐聘我一直在家等你,等你发消息,等着来酒店跟你做爱。

昔日的工作狂离开工作后生活非常单调无趣。章思澜猜测徐聘并不会在意,所以没打算说出来自取其辱。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上班?”

徐聘不作回答,拔出性器,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屋内的喘息逐渐升温,多半来自徐聘,他正对着章思澜用手撸动‌‍‌‎阴‌‎‍‎‌茎‎‌‎‍‌。

‍‌‍‎龟‍‌头‎‍随着动作一下下戳碰章思澜的性器,视线也全部落在他脸上。

章思澜不懂徐聘此举用意何在,很别扭,突然中断的性事只会让结局感觉更加糟糕,这样一来留给他最后一次的回忆都成了酸涩且不完整的。

非要至此吗?

章思澜移开眼睛,不愿面对。

可徐聘非用另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对视。脸正过来,章思澜难过,眼眶已经红了。

“别哭,思澜……”‎‎‌高‎‍‌‎‌潮‌‎‍将至,徐聘有些晃神,竟没再连名带姓地叫。

只一声久违的“思澜”,章思澜终于憋不住,咬住嘴唇呜咽起来。

章思澜不舍,他不想分开,也不要接受结束!

光是想想没有徐聘在身边,继续再独自过许多个类似的四五年,章思澜都觉得胸闷到无法呼吸,生活没有任何指望。

然而再怎样不舍,事情都该有结局。

就像现在,徐聘射到章思澜胸前,平复了几秒便恢复了冷冰冰的叫法和语气。

徐聘松开手,告诉他:“章思澜,你还清了,从此以后不再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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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还是得说明:真实的性骚扰是不可原谅的。

徐聘这个事儿本质上是背锅,所以没有给任何骚扰行为洗白的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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