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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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枭在床上从来都极尽温柔,今晚大概是例外,越泽的表现让他不安,就像在这一刻,明明他们在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心意却无法相通。
他压着越泽,从后侵入那块柔软的地方,只有看他崩起又松懈的脊背,用力抓进被单又松开的手,才能让他安心下来。
越泽张嘴咬在绵软的枕头上,说什么都不肯出声。
沈枭不喜欢他一声不吭的模样,恶意磨了两下,才狠狠撞进去。
“嗯...”越泽急促喘出声,这才抱怨道:”你轻点行不行?”
“会不会疼人啊你?”
沈枭低声笑出来,只是声音却听起来没那么高兴:“你说我会不会?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
“操!”
沈枭贴过来吻咬着他的唇,“认清现实,现在挨操的是你。”
“这里是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嗯?”沈枭照着那一点,一遍一遍的碾过去。
越泽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连同将要溢出口的呻吟,都闷进绵软里。
沈枭罕见地在床上折腾了一回人,越泽却是完全招架不住,因为这样的沈枭,强势、凶狠,也温柔。
“沈枭...你轻点,当我求你。”
沈枭听到这话,轻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叫我混蛋了?”
“嗯...啊。”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不高兴?”
越泽偏头讨吻:“让我爽了就告诉你。”
“好。”
然后越泽一晚上,又是哭又是求,为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等沈枭抱着他冲完澡,越泽已经瘫在床上像条死狗了。他困得要死,偏偏沈.不是人的东西.枭非不让他睡。
“说说吧,交代完了才准你睡。”
越泽迷瞪着眼:?你是真挺不是人的。
“你今晚去哪了?”
沈枭搂着他,疑惑指了指自己:“我?”
越泽:“不然我说谁?”
“跟一个朋友谈合作。”他伸手掐了把怀里人的脸,笑问:“你总不至于,为了这件事跟我闹脾气吧?”
“跟谁?”越泽想清楚了,他就算真的有白月光,现在正室也是自己,沈枭要是敢出轨,他转身就把沈氏拆了!
想清楚这些,他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不是你白月光吧?”
沈枭:“嗯?”
“吴音跟你说了这个?”
越泽点点头。
沈枭挑眉,撩了一下垂到身前的长发,真诚发问:“你信他还是信我?”
越泽无情道:“一半一半吧。”
“他说的人是你。”
“啊?”越泽有一瞬间的失魂,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很幸运,喜欢的人此刻就躺在自己怀里。”
越泽回神了,呆呆的:“你少凭,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沈枭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头,然后被越泽一爪子拍开,这才笑着答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吧。”
“你那时候好像还挺小的,捞过一个人,记得吗?”
越泽皱眉思索了一下:“是有,我记得很清楚,我捞的人,长得很好看,我还照顾了他好几天,可是他一声不吭地跑了。”
少顷,越泽顿悟:“所以当时泡在水潭里的傻子美人是你?”
“傻子?”
越泽立即改口:“啊不是,所以你的病是那时候冻的?”
沈枭点头:“算是。”
“后来的故事等以后再讲给你听,睡吧。”
越泽心结解了,自然一夜好眠。
沈枭第二天起得很早,让人搬来了电脑处理事务,越泽今天不用上工,他也没打算回去。
美好的早晨,从被人敲门破坏气氛开始。
“呦,沈总还在?越泽呢?”吴音倚着门口,活像来看戏的。
“还在睡,有什么事跟我说。”
“那,聊聊?”
沈枭反手关上门,应道:“好。”
酒店餐厅里,两人对面坐着,气氛却说不出的怪异,沈枭自从坐下,商场里谈生意的那份气势就自然流露出来。
“越泽不经逗,你别拿他开玩笑。”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少说了半句。”吴音刚夹起虾饺,就被沈枭下半句威胁吓得险些筷子不稳。
沈枭微笑着:“我也不介意让你的后半生少一半的前程。”
吴音光速妥协:“行行行,不逗他了,你是我老板,怕了你了。”
越泽不知道他在睡梦里,正盘算着如何将吴音这个狗贼如何煎炸煮烤,沈枭已经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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