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正午12点过后,就不可以说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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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你喜欢我吧?”
修长的长笛闪着金属的冷光,抵在了李砚的喉结上。
笛头随着李砚吞咽的动作而轻轻颤动,陆茗感觉到手里的乐器在抖,心情大好,上扬的嘴角勾起潇洒肆意的角度,连高挑的剑眉都更张扬了。
“回答我。”
李砚一直低着头,前几日刚修剪过的碎发刘海挡不住他自己的眼神,干脆闭上了眼睛,全当没听见陆茗的话。
但加速的心跳暴露了他,紧绷着贴在白墙上的后背暴露了他,黑色西装下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就连那被咬得泛白的下唇也暴露了李砚并不平静的内心。
竹马之谊二十多年,陆茗将李砚的无措和所有下意识的动作、反应都尽收眼底,没有错过一丝一毫。
陆茗轻轻松了手上的力,让温热的脖颈得以喘息,转而轻轻一挑,用笛头抬起李砚的下巴。
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整支长笛,不远,也不近。
李砚还是不肯松口。
“4月1日问我这样的问题……又何必呢?”李砚心想着,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呵。”
——又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
若不是陆茗刚从音乐会舞台上下来,将李砚堵在舞台和后台中唯一的通道里,他也不至于被威胁得这样狼狈。
刚刚独奏表演完的陆茗还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修长笔挺的西服衬出他精悍结实的身材,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长笛,将自己的竹马逼到了墙边。
一墙之隔的后台化妆间正一片喧闹,隔着墙面依稀传到了李砚耳朵里。
刚刚结束季度演出的学生乐团正闹得翻了天,依稀几句喧哗清晰地从房间里传出来:“团长呢?李砚那个小辣鸡给我滚出来!压榨我们这么久!”
“去厕所了吗?哪个男同志去把他扒拉出来!”
身为团长的李砚本该待在里面。
“哗——”
就在化妆间的门被拉开的一瞬间,陆茗将握着长笛的手收了回去,背过手将长笛贴在自己的身后。
拉开门的二胖愣住了,陆茗和李砚一白一黑,穿着两套亮丽的西装在无声对峙。
“哎?陆茗快快快,把砚哥拉进来,今天兄弟们要磨了他!”
“来了!”陆茗中气十足应了一声,两个字却淬满了笑意。
“砚——哥,请吧?”
李砚被陆茗拉着手腕塞进了闹哄哄的房间,人民群众已经自觉分成了两拨,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们将废弃的大号放在后台正中央,女生们手拉着手退到后面,三五成群地嬉笑打闹,有顽皮的女生还帮平常害羞的、胆子小的女孩儿遮眼睛,结果被旁边的闺蜜被一爪子拍掉了。
不得不说,虽然“磨柱”这项幼稚的运动下流又猥琐,但将将临近成年、乳臭未干的高中毛头小子确实很热衷于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陆茗一把将李砚抱在怀里,用手拷住了他的两肩,把长笛横握着将人困在了胸怀里。
“快,来两个人,将李砚的腿给我抬起来!”
陆茗扯开了嗓子起哄,原本变声后低沉的嗓音又恢复了十二三岁那般活泼泼的音色。
一群人得了令,闹哄哄地用上前去抓李砚的脚。
刚刚冷不丁被陆茗拷住了,李砚现下若是退一步,那就只能将自己填进陆茗怀里,一时进退维谷,慌乱中后撤一步,正正踩中了陆茗的黑皮鞋。
“唔哼”
陆茗猛的这一下被踩中,也有些没料到,险些招架不住。
原本那些大大小小的胖子瘦子就在往李砚身上扑,陆茗表面上是拷着他,实际上却在用身体给李砚当肉垫,拿宝贝长笛横在李砚胸前也是为了提醒大家别玩太过了。
“啧,若是一不小心扑上来,亲到他怎么办。”
即使陆茗嘴上不说,心里却犯着嘀咕。
“哎哎哎,砚哥你别躲。”“陆茗你小子稳着点,别让团长乱动呀!”
李砚也就象征性躲一下,自打被陆茗锁在胸怀里,他就知道这遭是躲不掉了。现下已经被七手八脚的团员们架空了双脚,整个人都被打横了放。
“磨他!”
也不知谁一声令下,一个个小伙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架着李砚就将腿岔到大开,将胯部直往金光闪闪的大号上撞去。
说实话,虽说都是男生,但李砚从小到大都不参与这些“聚众淫乱”的行为,现在被数十人围着要磨胯,心里一紧。
就在小兄弟快碰上大号的瞬间,李砚不自觉地用虎牙咬了咬唇。
“唔嗯……”
李砚还在被架空着往大号上磨,胯下那二两肉本就脆弱,一群人七手八脚硬要撞,绝对算不上什么舒服的体验,李砚甚至被不知轻重地撞得有些疼。
眼见着李砚被“磨”得难受,陆茗略微晦暗不明的眼眸里有些不满。
“李哥,这么磨都不硬,正人君子啊!”
“来来来,今天我们就要给砚哥整舒服了!”
少年们一人一嘴皮子,玩笑话比平日吹奏的曲子还顺溜。
陆茗也不知被哪句话刺激了,突然一抽风,咬上了李砚的耳尖。
“让你在4月1日相信我的告白,怎么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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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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