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绿荫遮住整座楼阁的轮廓,只有在接连天际处,能模糊看见淡淡青烟。
灵感是武林外传。中短篇,随缘更,建议屯起来以后看 ̄  ̄)σ。 私设多(例如卷卷用刀) Alpha——天乾,beta——中庸,omega——地坤,抑制剂——慎清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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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远方天际有乌云堆积。万物无声寂寥,偶尔有几只精神不济的小虫高高低低飞过,细密的嗡嗡声像在发着牢骚。
权一真收马缰,无视了马儿不耐烦打的响鼻,专门停下来观摩这座搭在荒郊野外的客栈。层层绿荫遮住整座楼阁的轮廓,只有在接连天际处,能模糊看见淡淡青烟。
“客官里边请!”大堂空寂无人,跑堂小二的声音显得突兀又嘹亮,“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权一真随意将自己的唐刀丢在桌上,睁着大眼睛四处瞧着:“先吃饭吧。”
“好嘞!客官要吃些什么?”
“随便上。”
“好……好的。”小二的笑容有些发僵,“小店刚成不久,哪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说着,便一溜烟蹿进了灶屋。
“来客了?”一老伙夫将最后一坛酒封死,叼着烟枪嘟囔道。
“是啊!来了个鲜衣怒马的公子哥,打一照面就让咱随便上菜。”小二嬉笑着压低了嗓门,“大概是刚入江湖的门外汉,看我待会怎么宰他。”
老伙计提着烟枪砸吧嘴,轻笑道:“哟呵!就你?今个儿当家的,管事的都不在。你最好别去招惹那客人,不然,怕你是死了都没人给你烧纸钱!”
小二显然是被老伙计这个老江湖给吓着了,一收涎笑:“什……什么意思?”
老伙计道:“那客人带了兵器吧?”
小二回忆道:“好像是有把细细长长的刀。”
老伙计一烟管敲在小二脑门上:“就你这呆瓜还敢出来跑江湖,你这鼻子是被狗吃了?”继而老伙计又把嘶哑的嗓音压得一低再低:“那兵器上沾的血腥味都飘到堂后灶屋里了!你居然什么都没闻见?”
小二四处嗅嗅,意识到后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老伙计叹了口气,起灶开锅倒油:“你对那人小心点,尽量让那煞星尽早离开,咱不赚那赔命钱。管事的要是马脚快的话,今晚就能到。到那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小二打着哆嗦把饭菜端上了桌。前个时辰他还觉得客栈里空无一客实在烦闷无聊,这个时辰他又对这只身一人的饭客避恐不及。
权一真边吃边盯着小二四处打扫,时不时会呆望窗外。小二被他盯得如芒在背,刚收拾完前堂要闪进灶屋避避,却听见客官发话:“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权一真的声音洋洋盈耳,还带着少年气,但在小二听来却像是恶鬼发问,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您尽管问,我一定认真答。”
“我在找我师兄。”权一真道,“你知道他在哪吗?”
小二见他不再发话描述他师兄,大脑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又怕江湖忌讳,不敢直截了当问起名字:“他……有什么样貌特征?”
权一真托腮,似认真思索般:“好像……没什么特征。”
小二已认定了权一真是在耍他,但又联想起刚才老伙计对他的告诫,两腿都快抖成筛糠了:“您……是不是与他有仇?”
“按他的话说,应该是有仇。”权一真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二不由得抖得更厉害了,就怕这客栈刚开张不久,就会有血光之灾了:“您……您连他的样貌都不愿记住,这……”
权一真一听,倒是笑了出来,露出的虎牙更显稚气:“不是不愿记住。是太难记住。”
小二见这任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心里直叫苦:这是嘛事嘛!这么模糊的人我怎么帮着打听啊!这位爷看起来这么认真,我要是倒不出些什么有用消息,怕是不能活着回老家看娘了。呜呼!我真对不起提醒我的吴老伙计,对不起我八十岁的老娘,更对不起那温温和和的管事的。
权一真打断了小二的心里嘀咕,似想到什么,双眼发亮:“是了!我师兄有特征的,他是个地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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